人总是喜欢现实些的东西或者说是喜欢实用的,对于虚无缥缈的总会很快失去兴趣,除非那是能实现的,且知晓其能触碰的或其一部分存在现实的。由此,人也总喜欢嘲笑那些抓住美好幻想不放的人,毕竟幻想的东西都是由自己而生的,而那也本就是属于你自己的一部分。
对此,简单于来说:我喜欢我自己。呵呵,想想都觉得有点好笑。
——自嘲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也过去十几年,而我也早早离开了曾经生活的地方,变卖掉所有无用的东西和房子,在外面到处走,顺便去看曾经熟悉的地方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先是在自己呆在的‘故乡’到处旅游了一遍,看看各地名胜风景,尝尝当地特色美食等等旅游所会做的事情,我也依旧是独身一人,而曾经相熟数年的邻居起初还能和他联系并分享自己的‘喜悦’,而他也总是会在收到我的照片,视频和评价后‘怒斥’我抛弃‘工友’独自享乐,对此我也回以适当的调侃来活跃气氛,可随着我结束周围的旅游开始向着更外面旅行后,我和他之间的联系也终在几年后开始冷淡,我分享的东西他对此也从曾经话多些到一两年前的‘哇喔’‘羡慕’‘wc’‘.jpg’等等,再到如今不再往来,只留下我俩还在的联系方式,我想再过几年他差不多会把我给完全忘掉,我这一次也不打算回去了......
哦,对了,好像在我还未往外面走更远的时候,他曾告诉过我他终于找到了一个亚人女朋友,想到他的XP还跟我差不多,我也借此好奇地询问他对方的身份,而他给我的答复是犬娘,详细一点的现在已然记不清,对此我也在聊天中专门为他庆祝了一下,顺带着还为其科普了一下和犬娘妹子相处需要注意些什么,而他对此也不好意思地表示自己可能走不到那种地步,由此我和他专门联系了一两个月来交流这方面的经验,虽然我是一次正经的恋爱也没谈过,但是我还是能为其指谋画策一番,而最后他好像还真成功了来着,只不过从那以后他就没再主动联系过我。
说回旅行。在走向更外面之后,我便试想着沿曾经走过的路重新往回走,于是再三思索后我也对此付诸行动,踏上当初结束漂流前,记忆最后的地方。
如今重走已然和曾经有很大不同,我也不用再依靠古董鞋来徒步走完当初需要花费近数年甚至可能要光着脚丫走的路程,只需要坐在车位上隔着防护静看着外面,有专门的司机开着车,而车上的向导也借此为我这样的游客讲解着路上所遇到的各种事物。好像他讲解的那些有关动物的是我当初记录的那些,虽然添加些了新东西......我当初结束西漂后有把手稿给其他人吗?想不起来了,也许是自作多情了。
在略微拥挤且颠簸的车内,我试着打开窗户,车外微热的风穿过防护的空隙吹在我的脸上,也险些将我的帽子给吹翻。按住帽子,看着车外熟悉却又陌生的环境,一切仿佛变了却又没变,熟悉的动物依旧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其中还看到了当初追逐过我的那些,至于是不是当初的后代,对此我也不想用自己的惊世智慧去验证一番。除去这些外,曾经这原本人迹罕至的地方,现在也可以时不时看到些人或车在行程不远处的荒野上冒出,可能是当地的工作人员,毕竟现在旅游的地方好像被列为了什么自然保护区。
乘车观光的路程并没有完全覆盖我当初走过的地方,也仅仅只是带我重走了下当初三分之一不到的范围,若是想继续往深处走,现在已然不被简单允许,想来也确实如此,毕竟我也明白深处的那些神秘废墟的价值,也不知道都过去这么久了,是否有研究出什么名堂来。
结束掉观光并在当地简单停留体验了下特色一个月后,便乘船前往下一个地点。我并不想多停留多久,毕竟回忆也就那样残破如风,又有多少值得我停下来继续回味的,否则感觉自己怪好笑的。
——
下一个地点是当初待了很久的港口,现在故地重游时已然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今的海滨城市更为庞大,繁华且喧闹,特别是在晚上从酒店高处往外看去时,那由车辆灯光所形成的光川与遍布的万户灯火组成了一道壮观的都市夜景,耳畔也微响着夜幕下城市的呼吸声。端着手中的热茶看着窗外,内心五味杂陈又带着丝遗憾,虽然曾经待了‘一辈子’的城市成为如今的样子,我也该为此感到欣慰,可当初的那份缓慢,平静且简简单单的感觉却不复存在.....
曾经一手建立起来的饭店依旧还在,特别是当我试着寻找并看到它仍旧生意兴隆时,为此我也耐着好奇心去观察着饭店的一切,想看看当初留下的那些‘戒律’是否仍在遵守,而事实也出乎我意料那般,除了饭店的规模更大了些,装饰更现代化了些,剩下熟悉的感觉它还在,到这我那莫名且罕见的恶趣味心开始作祟,于是我也就此开始尝试着询问如今饭店的执掌者或老员工关于饭店初创人的信息,而我收到的信息也如预想那般参杂了较多的夸张成分和一些奇奇怪怪的虚构事情,身为创始人本人的我,对此也只能忍着破口吐槽的心情耐心地听完,直到最后,我也终于听到我想要的信息。
光顾饭店后的第二天,我早早地起床往目标地赶去,在花了些时间问路后我也终于来到一处略显老旧的墓园,再次花了点时间确认墓碑的信息,其间也看了些当初熟识的人,最后看着面前老旧的墓碑上刻着我那时名字的地方,我不由得为此感到一阵浓烈的笑意,要不是由于场合和附近仍然有人的缘故,我有很大可能会笑出来。缓过笑意后,我那上扬些许的嘴角也平复了下来,我蹲下身看着或者说是欣赏着墓碑上的字迹,直到视线移到墓碑旁有些枯萎的几簇花束上时我不禁愣了一下,回想昨天和店长与员工的对话并排除掉花束来自他们的假设后,我立马止住了接下来的思路,随后起身快速地远离这片墓地。
在行使完自己的恶趣味后,按计划依旧只是简单停留一个月,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也再次找到一个熟悉的东西,只不过这次我只是远远地观望了一下那停泊于特定港口的熟悉的古董船,想来那里差不多是被改造成了什么博物馆或者是纪念馆了,随后便离开。直到在过完剩下的日子后便启程向着内陆,前往下一处地方。
——
在前往内陆的途中,看着火车外如残影消逝的风景,闲来无事的我开始思考着自己接下来到底在哪里下车,毕竟曾经走过的地方很多很多且几乎都没怎么长久的停留过留意过,除了那模糊得如同镜花水月般的记忆中还残留着几个名字,除去熟知的两个名字,剩下的思来想去可以确认那是城镇的名字,可这久远的名字如今是否还在使用或者说城镇还在否便是个未知数,于是我试着询问同路的乘客有关这几个名字的问题,他们对于我的询问也很是热情地为我解说着,期间在聊得非常起劲的情况下甚至还想邀请我一起同行,对此我也轻车熟路地婉拒,最后回归看着窗外放空的状态。
到达站台时,天色也差不多到了昏黄的阶段。坐在出租车上看着车外的一切,天边昏黄的太阳缓落于楼宇之间交替,残阳的光照在高楼琉璃的反射下时不时在我眼中散发着微微闪光,带着丝温暖,而此时星期四的城市街道上也没太多车辆,人也并不是非常多,显得有些寂寥。
开好房间并放下没多少实质性物品的行李箱,确认好新住宿环境的质量后,我微微地点头表示满意,随后也就简简单单地躺了下床感受片刻的舒适,然后洗了下澡,最后拉开窗帘看看酒店外的残阳景色后便回到街道上。
晚饭过后,按常人常理来说要么回去躺床玩到晚上就睡觉,要么去附近的四周转转或去感兴趣的地方游历一下,如果是结伴而行的也可以听听带头的建议,至于我,也没什么特殊的打算或举动,无非就是在街上带着耳机听着自己的歌漫无目的地到处游荡,像一个‘危险’人物似的。
漫游的途中,我也闲来无事地回想着有关这座城市也就是此处目的地的事情,这地方也无非是当初停留最久的城镇,虽然现如今已然成了座不小的城市,还在原名字的基础上进行了扩充,让我在了解的起初有点不那么的确定,然而这里并不是我此次落脚的最终目的,也仅仅只是因为这里离那里稍微近些罢了。
路上途径一处小小的报亭,在百无聊赖的驱使下下意识买了几份最近的报纸,随后找了一处清净的公园长椅上安静地阅历,待到阅览完毕我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不由得为此感到一丝莫名的悲伤,想不到自己是为什么,直到最后漫步回起点迎接第二天的到来。
二日,也没多少可以记忆的地方,除去重复的琐事外也就那棵树还值得提起。
我只记得我回到了当初留下她俩或者说最初一世她俩的地方,为了找到那棵树我为此花费许久的时间,才在灰烬般的记忆中勉强找到的残破片段提醒下寻回此地。光阴长久流逝下,那棵树在和我残留的模糊印象重叠下如今已然找不到熟悉感觉,回想起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确定面前这棵树就是当年那棵,对此我也无所谓,即便不是也没什么,况且我回到这里也并不是为了回味曾经,就算我傻傻地想这样做也没什么可以拿出来回味的记忆和感觉,毕竟我早就习惯性忘却了很多,包括更久远些的,现在也只就还清晰地记得几个名字。
环游在如今需要近十个人才能围起的参天大树旁,四周曾原本是草地的地方已然被繁茂的树林所填充,繁枝茂叶遍布着头顶蓝天,只余参差不齐的缝隙放过千万缕的阳光洒在此地的四周或树上,将原本略暗的林间照亮了许多。
将手轻放在树干上,闭目触感着,脑海依旧如我所愿那般平静无浪,唯独心脏此时却不合时宜地开始带着丝痛楚地跳动,对此我也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不禁喃喃自嘲那沉寂许久的身我罕见地有了些许感触。那种所谓的约定本就虚幻如梦,何必如此呢。
平复好那错误的感触,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差不多也就此完成,总结下来没有缘由没有结果没有实质性的言语感叹,就简简单单地回望片刻便就结束,感觉莫名其妙的.....或许人某些时候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接下来的打算和前几次差不多,仅仅停留一个月便前往下一个地方,起初我也以为就简简单单地过完如同‘工作’般的旅游驻足,直到我在倒数第二天的时候......
那日偶遇的起因也只不过是我想看看本地特色——神秘店而已,毕竟在最开始旅行的‘故乡’和前面的旅行途中我并没有遇到过有关神秘类的我感兴趣的实质性事物,虽然在停留的时候也总会或多或少接触到有关此类的信息,但大多都是公开的相关学术杂志,图文以及被大众化的构造器械,而我所想了解的感兴趣的却几乎遇不到。
于是,我耐着好奇地看看现今的神秘店,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店内布局随后便就是心心念念的陈列于货品柜中的商品,而这一切也让我忍不住地小声惊叹这犹如小说理想中所描绘的画面,细声感叹神秘与现代画风的完美结合,可这惊叹并未持续多久便就此熄灭,如星火般和曾经那样别无二致。
按道理来说,我这细微的惊叹除了自己以外就不会被其他人所听到,然而在我平静下自己的惊叹后,一道男声好巧不巧地就从身旁的柜台处传来。
“欢迎光临,尊贵的客人。”
“呃....啊!......那个,其实我今天并不是来买东西的,只是因为好奇过来参观一下而已.....(微微皱眉凝视)”
‘他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哦~即便如此你也是本店的贵客,还有这位客人,难得我们是有在那见过吗?”
言此,我也立马回过神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干什么,回以歉意的笑容与抱歉,随后解释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旅客而已,况且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至于刚才失礼的举动还请见谅,只是见此让我有点想起某个人而已(歉意的笑了笑)。Emmm,顺便冒昧地问一句,你们这的店长呢?”
“(笑)我就是本店的店长。还有,客人您无需如此小心地对待一个陌生人,放宽心些。”
“啊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我主要是习惯这样子了。”
于此,看着面前白发的青年,虽然依旧有一股熟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但对话下来我也差不多可以确定对方与我之间曾经并无任何交集。放下心中的疑惑后,我也转身继续漫步于店内,静心观察着那静置于展示玻璃之后的,各种奇异的商品,如镶嵌有奇异光泽宝石的华丽饰品、经典的各色法杖、奇异的植物或其种子以及一些雕(wdf?!还真有克苏鲁的!)等等。
环视下来,除去一些‘意外’的东西外,剩下陈列出来的商品大多和我刚开始所预想中的那样,唯独自己起初并未亲眼而见罢了。
结束因一时小小的好奇心驱使而来的参观,剩下的也只不过是回到寻常的旅游例程中,而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原本一直在一旁不知为何正在整理柜台的青年店长,此时从台下抱出个纸箱,而后随意地将纸盒中东西倾倒而出,随后可能是因为纸箱内的东西较多或柜台的面积过小,倾倒而出的部分东西一时间大多都从柜台上落下,散落四周。
见此,我想自己也许应该帮点忙什么的,随后便默默拾捡着地上的杂物放回原处。忙完面前的一切,接下来也不过是最基本的感谢,而我也本该继续自己的剩下的例程来着,但....
“(从杂物中拿起一个老旧的小木盒子)......请问一下,这盒子是咋来的?”
“(抬头看了看)哦,这个啊,(低下头继续整理着东西)嘶——好像是以前某个熟人留下的。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当初我原本是想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来着,可当初那老怪物却告诫我不要打开,说什么‘以后自会有人来拿这东西的’。”
“......(轻抚着木盒表面)”
“呵—想起那老东西在我小时候的作为,我怎么可能会惯着那个老逼灯,就试着打开一下,可结果呢,这小盒子竟然使用了最古老的.....”
“(轻轻地打开).......呵....”
“嗯?(抬起头)嗯?!你是怎么打开的?”
“(喃喃自语道)想不到啊,呵呵....”
“难道您就是那老头所说的有缘人?”
“.....不,我并不是,只能说这是巧合吧。”
“啊?可是客人,难道你不知道这盒子用的锁除了....”
“不,这盒子的主人并不是我。”
“(认真地凝视着我)客人或者说(顿了顿)这位尊敬的前辈,你应该明白,这盒子除了你没有谁能打开(撑着柜台)。”
“不,还有俩个人可以打开。”
“谁?”
“呵呵,先不说这个了。那么能否有劳这位小友帮个忙?”
“(小声)活■■长■咋■这个■行....唉—好吧,是不是又要劳烦我帮你寄存一下这个盒子?”
“(歉意地笑了笑)是的,就麻烦一下你了,倘若以后有人能打开这个盒子就给她们吧。”
“她们?”
“对了,提醒一下,能打开这盒子的俩人算得上是形影不离的那种(低头笑了笑).....(无声叹息一下)还有,倘若以后始终没人能打开这盒子,那么就将这个盒子(拿来一张纸和笔开始描绘与记述)....埋回原处吧(放下纸笔并递上),麻烦了。”
“(接过)啊这,多谢提醒。”
“最后能否再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请求?”
“嘶——(小声嘀咕下)好吧好吧,还有什么事就请直说。”
“如若最后她们真来了,呵呵(摇头苦笑了一番),还请店长您千万不要透露这个盒子的来历和有关于我的事情(凝视着对方)....可否?”
“那么....是否结算一下委托费用?”
“(松了口气并大笑了一下)哈!这个倒没任何问题。”
————————
白发青年:“今天这事,感觉是有大瓜可以吃的那种。”
我:“唉——命运这东西可真够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