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限确认有效,正在为您寻找档案记录……”
“已查询,确认档案记录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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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为您播放。尘封档案NO.333。”
-------------时间:1063年1月13日,14:02:31,第十次乌卡战争
地点:卡西米尔边陲之地,本耶普大骑士领废弃地块,现已被乌萨斯占领。
卡西米尔与乌萨斯的交界处,一场大雪掩埋了大地上的泥沙。气温在此时降低至零下十度,狂风与暴雪没有削减的态势。
但就是这样恶劣的天气,白雪皑皑的大地上,有一片黑色穿着的一群人在蠕动——
那是乌萨斯的侦查军队,接近四十人组成的侦查军,小心翼翼地靠近着这片被名为本耶普的废弃大骑士领。
“注意警戒四周,随时保持通讯。所有人,风雪蔽目,各小队相互照顾好自己,不许走散了!”带队的老乌萨斯带着浓重的烟嗓说道,虽然此时距离地块还有好一百多米,老乌萨斯却不敢点燃此时手里攥着一根卷成的烟卷。
老乌萨斯找了一处掩体,接着遍挥手示意道:“洛夫科罗,传令下去,全队在此地需调整状态待命。弗拉西斯,打开通讯,联系总部。”
身后背着信号装置的年轻小伙很快熟练操作起来,老乌萨斯一字一顿地指示:“第六侦查中队已接近目标地块,目前一切正常。”
“……长官,有回电——继续深入调查本耶普大骑士领地块。”
老乌萨斯终于点燃了之间的那根烟卷,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之后喃喃自语道:“继续调查……”
嗅到烟味的弗拉西斯耐不住烟瘾,向老乌萨斯讨要:“长官,天气太冷了,给我也抽一两口呗?”
老乌萨斯也没有拒绝,他说:“拿去吧……别一口气抽太多,给别人也分点。”
“谢谢长官!”弗拉西斯颤颤巍巍的伸出早已被冻僵的手,接过带着火星的烟卷,吸了一口之后,拍了拍旁边的一个士兵,把烟卷一个接一个地传递。
老乌萨斯也只是沉默不语。他紧紧地盯着那座破败不堪的城市,什么也没说。等到这一根烟已经吸到只剩烟蒂,最后一个结果手的人把它踩灭在雪堆中后,老乌萨斯下令道:“全队注意,进城。”
城市……或者说是废墟,只有植物生长在这里。三天前,乌萨斯的军队袭击了这里。
“长官……这里的植物茂密成这个样子,我总觉得有点奇怪。”
“……当然,小子。你想想,我们侦察了那么多座被帝国轰炸的城市,哪一座城市不是弥漫着硝烟和尸体的臭味?”
“长官的意思是……?”
老乌萨斯皱了皱被冻僵的眉头:“这座城市……不对劲。”他抬起头,看向城区中最高的一座楼。这栋楼几乎已经爬满了枯萎的藤蔓植物,但是依然能够看清这栋楼原来的形状,或者能够想象到春季来临,万物复苏时,大楼被绿色包裹的样子。
“在帝国的炮火之下,能够保持那么高的大楼实属不常见。这里本应该是一片废墟,弥漫着绝望的气息,死气沉沉。但是……这里却展现出来了异样的生机?”
“生机……”老乌萨斯长舒一口气,饱受战火摧残的脸上闪过一丝悲悯,眼皮和额头拧在一起,抽搐了几下。
队伍在不断行进,黑色的皮靴踩在皑皑白雪之间。这些士兵们受够了严寒,这一趟的侦察任务他们带足了补给。几件加绒的衣物和防寒的服装,能够让他们阻挡来自雪原凛冽的寒风,却不能让他们在进入这座地块的时候打一个冷战。
这不是寒冷,一种说不上的恶寒在每一个士兵的胸口盘桓,笼罩在这片地块上。
地块的中心位置,矗立着一座雕像,免受战火的洗礼,甚至是风吹日晒和生物的侵扰,独自矗立在原地。
本耶普……市中心矗立着的人物应该是某个对这个城市建造有巨大贡献,或者是某位骑士英雄,又或者是他们的领主。但是这一座雕像……描绘的是一个……长着羽翼的……萨科塔。
“一个卡西米尔城市……深受萨科塔文化影响,应该不奇怪吧?”卡西米尔是一个自由的国家,萨科塔的文化在世界各地的确都深受影响,老乌萨斯这么安慰自己,于是他继续注视着这一座进十米高的雕塑。
萨科塔……长着羽翼的萨科塔面目慈善,他微微颔首,低头注视着……他,像是一种慈悲或者是关怀。老乌萨斯现在所站的位置,正好和雕塑的眼睛对视。
老乌萨斯失神了,他逐渐看不清雕塑的眼睛,栩栩如生,老乌萨斯的眼睛仿佛是附在了雕塑上。
“长官……!”身后的士兵看到他迟迟未动,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将他从不可告人的失神之中拉回来。但是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发呆地看着雕塑的眼睛,只觉得自己只是撇了一眼雕塑的眼睛,之后的事情直到他突然被拍醒。
“队长,你发呆了?”
“什么?什么发呆?我只是……瞥了一眼雕像。”老乌萨斯喃喃自语,他不知道这个雕像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我发呆了多久?”老乌萨斯回神问道。
“大概……有一分钟左右了。”
邪门。老乌萨斯在心里想,但他不愿意承认,这只会耽误他的侦察任务,为了乌萨斯——对,为了乌萨斯,他在心里这么想着,这是每一个乌萨斯人的精神食粮。
“嗯……或许是我不小心发了呆,但就算这样,小伙子们可不能松懈。”
“放心吧长官,大伙都在警戒呢。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
“小伙子们,十人一小队,以市中心为圆心,向四周探查四周。留下一个六人小队在这里维持通讯。四个小队之间相互支援,探查好这个移动地块后,我们就安全回家。皇帝在上,乌萨斯的荣光将会庇佑你们!”
“为了乌萨斯。”
“——为了乌萨斯!”
“出发吧,士兵们。”
老乌萨斯想着雕塑面朝的右方离去,他最终还是没忍住瞥了一眼雕塑。那个雕塑依旧保持着静默与庄严,宛如神一般不可侵犯。
暴雪遮蔽视线,但是雕塑目光如炬,清晰明了映入老乌萨斯的眼帘。
雕塑仿佛在看着他,雕塑的目光仿佛随他而去……
它在看着你!
老乌萨斯心中闪过一丝不安,雕塑不是在警告他,而是在邀请他……不,雕塑为什么会邀请……?难道是着暴风雪让我染上了疾病,出现幻觉了吗?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掏了一下腰包,想找卷一根烟卷缓解一下自己。但他深处城市腹部,当下,他必须要完成任务带着身后的小伙子们见证这场战争的结束,带他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