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享用了小笼包,两人带着买来的食材回到公寓。
时间才刚刚到午后,明真和与水下町分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将背上的剑包解下,因为装在箱子里被桃香十刻奈刺穿剑包上多了两个显眼的洞。
“这个...是不是重新买一个比较好。”
虽说迅捷剑很细所以洞不是很大,但一直用破的东西又不太舒服。
一边考虑着这些,明真和打开剑包从里面拿出了秘剑银河。
裹着剑鞘的长刀沉甸甸的,鞘上面雕刻着不知名的图案,上面的突起凹陷抓起来不滑不腻很舒服。
总算是回到手里了。
明真和心中不禁这么想着。
才刚到中立都市,姐姐的事还没什么进展要是把银河弄丢了可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这把长刀是突然出现的,在明真和的印象里是这样的。
那时他还很小,暑假随着父母一起全家回父亲遥远的中国老家。
他们原本计划只停留一个礼拜,然而在第七天刹那却突然不见了,电话也完全联系不上。
大人们发了疯的找她,预订的航班也早就错过。
然而即使向当地的警方求助也无济于事,唯一的线索只是有人说看见她朝山里走了。
直到第十天,山也搜了、监控也查了,甚至连绑匪的勒索电话都没接到。
到这个时候大家都以为她已经遇害,几乎不抱什么希望,而刹那却自己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问她去了哪也都只说自己迷路了。
那时她的手中就带着这把长刀,将它取名为[秘剑银河],自那以后更是形影不离。
父母还以为刹那是在山里哪捡来了个古件,打算鉴定一下按照古董的程序帮她运回纽约。
然而鉴定的专家看了之后说是上周的。
当时的场景让明四郎夫妇有些傻眼,但往好了想工艺品的程序比古董好办多了。
就这样一家人另择他日顺利回到了纽约。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在山里的这几天是怎么活过来的,这些事到现在恐怕也只有刹那自己才知道了。
而她现在也已经不在了。
明真和想起这个难过地摸了摸剑柄,仿佛上面还能感受到姐姐的体温。
“如果剑能说话就好了。”
那样自己就能问问它那天在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和它聊聊明刹那的短暂生平,以及得知她真正的死因。
可惜这只是幻想,他还是要靠自己才行。
明真和回想起今天在霞间里时银河的威力,后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了。
难道是自己的招式有什么问题吗。
刹那离开家之前常与明真和一起对练,说得再明白一点就是当个活的沙袋。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这个“沙袋”不够重,刹那同时也会教教自己这个书生气的弟弟,拜此所赐明真和才挥得动这么重的长刀。
那个时候刹那就总是说他动作招式不够标准,“重来。重来。”的一遍遍地喊。
回想起姐姐的教导,明真和就抓住剑柄跃跃欲试了。
然而他马上发现了问题,对于挥动这样快赶上水下町身高的长刀来说这个单人宿舍太狭窄了。
明真和索性将银河收进剑包准备出门转转,找找哪里有道场之类的顺便买个新的剑包。
和水下町的约定,只要在晚饭前回来就行了。
他出门之后首先在公寓附近转上一圈,然后又去了趟商场运气好买到了同款的剑包,回来的时候顺路在学校周围又转了一圈。
然而事与愿违他并没有找到道场。
大概是因为中特高这里属于城市的中心区域了,天知道亚蒂斯市中心的地皮会是什么价格。
看来是只能在学校里找了,这个就明天再说吧。
俗话说肚子饿了就知道回家,明真和打算好了之后便准备回去。
刚好这时候在路边看见一个熟面孔。
就是那个在飞机上拿着塔罗牌表情丰富的女性,明真和因为这个对她印象很深。
她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张课桌,桌上放着塔罗牌,就这么在学校旁边摆起了摊。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简直就是门可罗雀啊。
明真和虽说心里觉得可怜但也没打算捧场,不如说有些尴尬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My sir, Could you stop your steps a little bit?”
突然的家乡话让明真和下意识就停下了脚步,而且她说的还是地地道道的纽约口音。
这下子不捧场也不行了啊。
明真和回过身走到临时摊位旁,少女从桌子下面拿出手来缓缓摊开。
“请坐吧。”
“啊,好。”
突然的转换让他愣了一下,随后也听话地坐在了桌子对面,从相同的高度第一次正面看向这位女性。
她漂亮的蓝色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过来,暗金色的头发简单地绑了一个短马尾,一双皙白灵动的手快速鼓弄起了卡牌。
“你是纽约人吗。”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真和随便问了一句。
“可以这么说。”
得到的答案也很是随便。
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将塔罗牌利落地洗好,然后将牌堆递到了他的面前。
“请碰一下牌背。”
“哦。”
老实说明真和并没有要占卜的打算,但坐都坐下了还是顺从地伸出手在牌堆顶碰了一下。
少女纤细的手指马上又动了起来。
她将明真和刚刚碰过的牌拿下来放到桌子中间,又接着在周围摆上了下面几张。
“那个,同学。”
“亚里亚,请这么称呼我,可以的话也请告诉我您的名字。”
将手中剩下的牌堆放到一旁,亚里亚抬起头姑且算是做了个自我介绍。
“明真和。”
既然被问到了,明真和也直白地给予了答复。
“那么明先生,接下来我将为您揭示您的命运。”
“不不不,等一下等一下。”
一个人自顾自就把事情发展得这么快,明真和还完全没有跟上竟然就要被人解命了,他赶紧叫了停。
“亚里亚,也就是说你是占卜师什么的吗。”
原来这种摆弄心理学糊弄人的东西也能通过测试入学的吗。
如他心里所说,明真和是根本不相信占卜的。
没想到却得到了意外的回答。
“不,我是股票和彩券的预测师,真要说的话应该算是预言家。”
“?”
明真和肃然起敬。
见他这幅算是对答案满意了的表情,亚里亚将右手手指缓缓放到摆好的卡牌上。
“那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