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和我一样，她们都是过去被公司和联邦所抛弃的魔法少女。
“如果你认真对照一下过去的魔法少女排行榜，就会发现，其实她们都是曾经榜上有名的人物。而我们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全都是拜公司和联邦所赐。”
茜一副“你就尽管去求证”的模样。
清月觉得对方的话应该不是假的，但多少有点夸大其词的成分。
“那练也是吗？”
“呃……这个吗……练她是后来加入的，所以她不算。”
茜有点尴尬地解释到。
盯——
清月翻了翻白眼。
“真、真的，咳咳，好了刚刚说到哪里了……啊对对，嗯……我们会走到这一步都是拜公司和联邦所赐，嗯，继续……你试想一下，如果我们只是按照原本的人生轨迹，我们最多也就默默无闻地继续当一个小小的魔法少女而已，但是他们将我们捧上高高的天际，然后在我们失去利用价值之后又将我们狠狠地摔到地上！最后，我们只能在地底苟活而已！
我们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是我们自己想要的吗？！是他们擅自扭曲了我们原有的轨迹，但是又没有为我们安排一个能在地表活下去的结局！他们难道就不知道这样的我们会面临什么？他们只是纯粹地懒得管我们的死活而已。
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
说到一半，茜又有些犹豫地停了下来，片刻之后又接上了原本的话题——
“能在地上当偶像的又有谁会想到地下当偶像？能在地表生活的，又有谁向到地底苟且偷生？
联邦和公司从来都只是把我们当做用完就丢的工具而已！现在他们甚至还嫌失去价值的我们碍眼了！要组织什么破事务局来专门打击我们！我们早就走投无路了！”
啪！
茜越说越激动，手上的酒杯被她砸在了桌面上。
茜的话听起来情真意切。
但是——
“所以，你们为了解决魔力饥渴，所以就抱起团来一起干这种事？就好比你们那个所谓的特典会？”
“嘛……我们也就从粉丝身上收取一下魔力而已，毕竟想要正大光明地获得人气已经基本不可能了嘛……”
茜的目光有些游移。
“我是说——从人类身上榨取精气这件事！”
清月注视着茜的双眼。
直接进行体液吸收已经不能算是收集魔力那么简单了！
“咳咳。”
茜无奈地叹叹气。
“你也知道的，如果不能薄利多销，那我们就唯有逮住一个就狠狠地发市啊，所以收集魔力的手段多少会比地上的魔法少女粗暴，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茜又有点心虚地补充道。
“我都是有约束她们的哦，队里面都是规定，同一个人不能短时间连续褥多次，闹出人命之类的事我们也从来没有过哦。”
“那练她也……”
“没有，练她因为并不是公司的弃子，所以也没有魔力饥渴的问题。她并不需要做这种事，我们也不会允许她做这种事，可不要把我们当成是那种为了生存就将灵魂都出卖了的人。就算是苟且偷生，我们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
“唉……”
这次轮到清月叹气了。她现在实在不知道给怎么看待这群人，她唯有期望对方说的都是真的，不然的话……
清月暗自摇了摇头，不愿继续思考。
“你也是我们的同伴，曾经是地下魔法少女的你肯定也是知道的，这是我们唯一的生路了，你自己肯定也曾经——”
“不要将我和你们相提并论了！”
茜的话被打断了——被清月冰冷的声音。
“……”
茜沉默了一会，然后——
“虽然我也不知道你过去是怎么存活的，但是……你做的事和我们真的有区别吗？就比如你对练做的事——”
“我说够了！”
清月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的愤怒！
但是……
究其原因她为何会如此的愤怒？
那是因为——
她害怕了。
她无法反驳——自己和她们到底有什么不同。
茜再度沉默。
良久之后，清月再次问出另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我也是暗魔少女的？”
当然，其实她并不是——早已不是了。
“哦，这个啊，那是莉莉丝告诉我的。”
茜又浅浅的抿了一口酒杯。
“莉莉丝？”
“那也是我们伊甸园的首领，她让我们叫她莉莉丝，我也不知道她真名到底叫什么。”
“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似乎是亲自和你见面了，你难道没有印象吗？”
茜一脸无聊地用手指提拽着酒杯，无所事事地摇来摇去。
（和我见过面了？）
清月对此一点印象也没有，她怀疑对方可能是隐藏了身份，在什么时候悄悄和她照面了。
清月其实并不具备什么出色的探测能力，她唯一能依赖的探测手段就只有精气的情感溯源，也就是说如果对方在面对她时一直保持着平常心，那她也很能知道对方的底细。
“那她现在在这里吗？”
“哈？这怎么可能，我们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临时据点而已。大Boss总不能呆在新手副本里面吧？”
茜打趣地自嘲道。
清月也没有继续追问，而问出了一个她最为最为在意的问题——
“但是你还有最为关键的点没有说明——为什么要让地下魔法少女们暗·堕·！”
清月神情严肃地看着茜。
她不相信地下魔法少女们的暗堕都是自发的，最起码练的暗堕肯定是有人在诱导的。
“唉……我们当然也知道那力量的危险，但是这也是迫不得已的。”
茜叹叹气。
“你们根本就不了解自己是在玩·火·！”
清月不接受这种解释。
堕落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停止。
“你要相信我们，我们确实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我们也十分的克制，绝对不会再迈入下一个阶段。”
茜坦荡地说道。
“你们居然知道下一阶段的事……？”
清月诧异与对方居然知道这一点。
“啊，我当然知道，唉……”
茜苦笑着叹叹气，一副终于下定决心的模样，吐露了某个情报——
“因为这些都是公司告诉我的——在他们的人·体·实·验·中。”
茜咧嘴一笑，说出了非常重磅的消息。
“人体实验？”
清月想到了过去的谣言。
“顺带一提，在进行人体实验的并不仅仅只有公司，联邦也在做。”
茜又咕噜咕噜地喝一大口。
“而我们的目的正是推翻联邦和公司，终止这些邪恶的实验，解放所有魔法少女，所以我们需要这种力量！——当然，就我个人而言我其实只是想推翻公司而已。”
原本大义凛然的茜又十分坦诚地补充道。
“推翻联邦？”
对方的野心之大让清月也瞠目结舌。
“是吧，我当初听到也是吓了一跳。”
茜深有体会地咧嘴笑了笑。
“这是我们Leader莉莉丝提出的，她和联邦似乎有什么过节的样子。”
茜耸了耸肩。
“看样子你似乎不怎么相信我的话，不过人体实验都是真的，不然你仔细思考一下——你自己周边也遇到过不少魔法少女对吧？但按照魔法少女排行榜的数据，我们现在全球活跃的魔法少女也就500名左右。难道……你不觉得人类中出现魔法少女的比例其实不应该那么低吗？”
清月没有说话，茜的继续说到。
“就算剔去我们地下魔法少女，这个比例也太奇怪了。而这背后的原因，是有人在她们为人所知之前就抹去了她们存在过的痕迹——为的就是让她们成为被实验的小白鼠。”
茜的语气中多少有点自嘲。
“其实被公司抛弃对魔法少女而言已经算是幸运的了，更不幸的是被公司作为实验品利用到死，所以现在伊甸园那些个的魔法少女们，不过都是一些走运的漏网之鱼罢了。那明面上的魔法少女排行榜不过是他们为了掩饰私底下肮脏真相的假象。”
她话语中的这个幸运的群体似乎并要没包含自己的意思。
“说了这么多，你们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吗？”
“证据嘛……我就是最好的证据。”
说着，茜掀开了自己的皮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