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宛白不管不顾想要扑上去将纸条扯过来,这一天精神和身体高度使用后的结果就是更严重的妊娠反应。
她头晕目眩,双腿发软,胃中翻涌,一个站不住她手上的所有资料全部散落在地。
她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看着师妹脚下层层叠叠的书册,虽说表皮还算正规,但也只是一张纸的距离。
师妹也暂停翻看手中纸张,眼看师兄并无大碍,于是她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一本风流快活艳情记的小说。
“慢着!”
王宛白知道什么是玩火自焚,但天寒地冻,不点燃火,她就会冻死在这个寒夜中。
所以两相抉择下,她做出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当师妹捡起纸条时她已经暗中下定决心:“妈,儿子不孝,今天当不成男人了!”
接着她做出了一个让自己都诧异,都会一遍遍的询问自己:“我问什么要这么做”的决定。
她听到了自己强而有力的心跳,她并未做出任何行动,这具身体的脸颊已经染上了红霞。
她制止了师妹将要翻开的书页,她微笑的询问师妹:“师妹,不知你欣赏过舞蹈吗?”
“天山门每年入冬前都会举办一次庆典,那时候会有师姐们载歌载舞,但我不喜闹市,所以我并未观看过。只在书页中见过,也只听别人口中诉说过。”俞芷婳刚说完,又将头低下,她也很好奇,师兄闲来无事,到底看些什么书籍呢?
“师妹!我保证你一定没见过我跳过舞,更没见过这种舞蹈,这足以吸引你全部的目光。”王宛白心跳加快,大脑一片混沌,双耳嗡嗡作响。
她知道本来就打算喂她使用燥情丹的师妹,如果见到书中和信中内容,那就燥情丹更会加大剂量,不是几粒,而是一辈子的药量。
“师兄这是为何?”俞芷婳那猩红的双目顷刻间被吸引,她现在的智力也不如清醒时。
况且只要关于王宛白之事,不管清醒与否,她大多都会情绪化,所以她也并未深想,只是充满好奇。
屋内破烂不堪,杂乱无章,一缕阳光透过破碎的窗纸,照耀在王宛白的身上,留下一道凹凸有致,足以让人鼻血狂喷的影子。同时也清晰的为唯一的看官尽情的展现她水润的媚眼和红苹果般的脸颊。
“没有歌曲,没有伴奏,我也是初手。但为了感谢师妹为了救我牺牲自己的心境,永远无法愈合,也为了感谢刚刚师妹在危急时刻救了我,冒着生命危险只为替我出口气。师兄无以为报,只能献丑了。”王宛白忍住胃中的酸感,她真被自己说的话的恶心到了,加之妊娠反应,她差点干呕起来。
“即使如此,师妹定会为师兄捧场。并且牢记今天这一幕;只是师妹不会舞蹈,但闲来无事,自己学会了吹箫,不知一首高山流水般悠扬的曲子,配不配得上师兄的舞蹈?”俞芷婳说罢,也将手中书籍就此放下,转而从储物戒中拿出玉箫一把,灵气流转,光彩夺目,其上雕栏画栋,每个纹路皆细致入微,堪称乐家至宝。
“如此甚好啊,那便开始吧!”王宛白虽然笑颜如花,但心中的鄙夷将自己也纳入其中。王宛白你可真是个不知检点的男人啊!
外人听此言论,还以为师兄妹在吟诗作对,大谈高雅艺术,实际上王宛白真想要银湿一手。
只见她身处天然聚光灯中,在刺眼的阳光中朦胧如梦,她脑中尘封许久的记忆被解封,她再次想起前世在女主播那里习得的舞蹈技巧,论实际操作她半点都没,单论理论,她足以称之为博士。
静如处子,动若脱兔,当一曲让人醉生梦死,只叹人生苦短的悠扬乐曲在似笛似箫的怪异乐器中显现,王宛白犹如美人蛇,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今早她的红唇被师妹简单涂抹了嫣红的仙家“口红”,为了增加女人味,现在更加为她的搔气事业添砖加瓦。
她微微仰头,手指划过额头,划过鼻尖,让被侵扰的红唇微微抖动。
任谁也想不到,这样娇柔的动作,这样迷离的双眸,这支舞居然是毫无经验的王宛白所跳。
俞芷婳的全部眼神皆被师兄吸引,不能自拔,师兄这条美女蛇成为她眼中和心中唯一的美杜莎。
“师妹虽然你让我变了模样,但我感谢你让我新生!”王宛白清亮且温柔的声音在悠扬的乐曲中响起。
她觉得虽然自己有些虚伪,虽然这计谋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但这也是唯一的计谋,入魔的师妹只吃一计,那就是美人计。
她知道这恐怕会让师妹陷入更癫狂的梦境,但也好过之后的狂轰乱炸吧?或许吧?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好。”淡淡的回答,却容纳了千言万语。
俞芷婳感觉自己像是扑火飞蛾,明知道靠近只会灰飞烟灭,但她还会忍不住被这光亮和温暖吸引。
从小开始自己师父和母亲便告诉她要为了家族,为了修仙界,当轩辕鼎再次异动时就该是自己付出生命填补轩辕鼎之时。
唯有师兄从小便告诉她:“人要为了自己而活,人本该有喜怒哀乐;只有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他人,只有努力变强才能保护好想要保护的人。”
那些人告诉我师兄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劫,现在我终于明白原来我的劫不是师兄,而是你们所有人!
娘说的没错,我的翅膀硬了,硬到足以张开翅膀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了,无论是谁都别想碰师兄一根汗毛!
“师妹,看我啊!”王宛白见师妹有些走神,以为刚刚的矫揉造作收效甚微,她一咬牙,双手攀上衣领,将交叠的衣领一把扯开,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外,清晰的锁骨展现出它本该有的优美。
王宛白用那一只沾染了唇上嫣红的手指,缓缓从左至右,划过自己的衣领,留下一道艳红色,徒增了许多不可言说的娇媚盛景。
好似一张白雪般的画纸,画上一道比初生的旭日还要耀眼的鲜红色,令人移不开眼,只想沉醉于其中。
俞芷婳早就沉迷,她有种最原始的冲动,仿佛生于原野,展现最自然的欲望,抛开一切起因和结局,只想着尽情拥有对方最完美的外表。
她的箫声戛然而止,她缓缓放下精美的玉器,这双比之前还要鲜红的双眸,被王宛白锁骨处同样的鲜红所吸引。
她本清灵冰冷的声音,也诡异的带子一丝沙哑,显得更具磁性,她轻声慢语,却含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