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天花板……浓重的酒精的味道……”乔凡尼缠着纱布,凝视着天花板,喃喃自语着。
“医生,他怎么样?”狼王搓着手,局促不安的看着对方。
“嗯……他的脑子有问题”一名女性狼人开口就把全场干沉默了。
“具体是哪方面?”夜之贵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也不好说,这个人的【精神】或者说【灵魂】出了问题,没有绝对的意识,我在治疗过程中祂差一点反噬,要起来把我干掉,我现在的能力也只能勉强压制他的另外魂魄,终有一日,祂会突破封印,重新回到世间,不过现在你大可以放心”这位“医生”撩了撩秀发:“剩下的时间你与他对话吧,病人刚恢复,你得多和他说说话。”随后便缓缓走向远方。
“水……”乔凡尼开口说道。
“好,科迪流斯,把水喂给他。”夜之贵族刻不容缓的声音响起,10秒钟后,一只小蝙蝠过来,并将他扶起来,喂他喝水。
“咳咳咳咳”乔凡尼被呛到了,咳嗽了两声,静静的看着狼王。
“啧,真是脆弱……罢了。”
“……我这是在哪”
“你不需要知道”清冷的男声就像月光的照耀-寒冷而孤寂。
“你是……”
“德库拉.月冕,当然,也可以叫我夜之贵族”夜之贵族轻浮的态度,令乔凡尼感到不适。
“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如何?”乔凡尼缓缓开口。
“我能获得什么利益?”夜之贵族就像狡猾的狐狸一样,眼神微眯,就差写在脸上【我是老狐狸,你不和我交易免谈】的样子了。
“利益吗?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关键性信息”
“先说吧,我再决定要不要告诉故事。”
“永恒之王,还没有死”
“?!什么?!”
“现在,可以讲了吗?”
“十几年前,凡妮莎.达特被永恒之王娶回永恒国度,成为时日妃子,那时候真的很好,永恒国度因为凡妮莎的存在,永恒之王变得更加强大,直到3年前,3年前,永恒之王死了,在葬礼上,属于蚀时狼妃的凡妮莎吞噬了永恒之王的遗体,王子出逃,他选择先进攻凝光之城,那场可笑的争斗本不该发生,或者说,在争斗发生之后,曾有很多次可以补救的机会。”夜之贵族眼中饱含恨意,随后继续说道“但那时的我们都太弱小了根本无从抵抗。”
“那是一场阴谋,凡妮莎早就计划好了这一一切,而时间之王背叛了我们,他沉溺于本不该属于他的感情之中,并未发现恶狼的野心。”
“那你是怎么”乔凡尼刚刚开口询问,便被夜之贵族制止说话。
“凡妮莎见识过太多的人心叵测,她完美地选中了整个凝光之城中最脆弱的那部分-那就是米尔恰和瓦拉琪的感情...也许我不该这样直呼他们的姓名,但那并不重....重要的是,凡妮莎窥探到了那份几乎无人知晓的秘辛。
她先是蛊惑了沉溺于自卑与不安中的瓦拉琪,让她相信自己可以凭借绝对的力量来获得站在米尔恰身边的资格。”
“她利用这份感情,击溃了凝光之城?”
“算是吧,对了,我曾听闻,人类世界有一种说法,名为【病娇】,畸形的爱所产生的病态扭曲心理,有点偏向占有欲又有极端的思想或行为,做出超乎常人理解的过激言行,对吗?”夜之贵族说倒这反倒增加了一丝寒冷,冰封刺骨。
“嗯哼,所以……”
“他们两个如同病娇一样,互相暗恋,却又因为阶层原因,放弃了恋爱。”随后德库拉.月冕话锋一转。
“之后米尔恰……流光伯爵,来到了流光之城,凝光之城的溃败,让本就拥有充沛时空之力的凡妮莎变得更加强大,也因此凡妮莎获得了大部分的时空之力,而我的祖辈- - -忠诚于时间的贵族们,则开始做出反击。”
“结果我已经猜到了……”
“那本该是这场篡夺中最容易掌控的一个转折点,但加布里埃尔在最后关头,带走了永序之轮……他拿走了我们最后的希望。”说完这句话,夜之贵族的眼神中充满的愤怒与恨意,随后恢复平静。
“虽然失去了王子和神器,但流光之城本不至于在短短的几次交锋中就败下阵来.....但蚀日侍女的到来,将流光之城推向穷途末路 不久,流光之城节节败退,我的先辈们拼尽全力,让我们快逃,米尔恰只能带着幸存的族人仓皇出逃,我永远记得那双追逐在时间夹缝中的,最熟悉也是最陌生的眼眸,那双属于猎犬的眼眸……是瓦拉奇……”而夜之贵族最后,也只剩下一声叹息。
“想听故事的结局吗?”夜之贵族微微眯眼,就好像讲的不是自己的遭遇,而是一个“故事”。
“愿意倾听。”
“那我就要告知你残酷的真相:没有人能摆脱猎犬的追捕...在穷途末路之时,米尔恰拼尽全力,将自己最后的亲族送入了那片被时间放逐的夹缝……
那里没有阳光,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凝滞...我那时候就发誓:“这将是我最后一次被抛下。”
“真是一个令人惋惜的过往……”
“后来我在神弃之地偶然看到一条时空通道,来到了纳国隆德,那里啥都没有,只有寒冷和无尽的虚空,直到狼王的使者伊兰库斯找我,合作搬倒狼妃。”
“谢谢你”
“希望你不要骗我,不然我发誓,我会把你也变成我的夜仆……”
“好”
至此, 永恒国度的权谋大戏,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