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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仆老了，还在跟着我。长辈给予我了很多，他们死后我获得了不小的财富。我没有选择干点实业性的东西或者如愿挥霍。我毕竟是一个守旧的人，在一个温暖的卧室里也许就是我的一生。但我也向往着刺激，向往着挥洒欲望——尝试未尝试过的东西，然后选些亮晶晶的宝物放在怀里，再也不撒手。就像是挑着糖果的小孩子。
大师一开始会主动把东西拿给我看，也让我把写的东西让他欣赏欣赏。可是我那笔再也没有能够写的东西了，我的人生是如此无趣。
友人啊，他又去了哪里？他会去哪里呢？他是那样的看透，知道超然之物但还是选择融入泥泞的社会里——像他这样的人不应该为了理想献身……抱歉。
那灰蒙蒙的雾，我不再主动披在身上，而是任由它离去。雾中的人是都市人嘛？那是恶鬼吧。
大师，呵呵，他租下来一个地盘，把自己和别人的作品放在上面……那甚至还有我的手稿，至于吗？他说很至于，都市人是他认为很高尚的人。把自己献身在都市里。没有目的，没有想法，只是把自身放在里面就如此预约。是的，都市的夜晚是典雅的。当人们把自己封在大衣里，坐在车子里，与陌生人一起，默不成声。然后在灯光阑珊的高楼下，眼见自己进入黑暗里，浮于灯光上，慢慢得平凡，碌碌而不为，这便是都市人最真实的想法，这便是都市人最安逸之时。
走进一家名叫“黑化蝶”的蛋糕店，为他人买了一块蛋糕。那店员很年轻，他有神的大眼睛盯着我那萎靡的小眼。他说他记住我了，以后为他人庆生时可以在这里订蛋糕，保证满意。我并没有在意，看着无关的人接触我的那篇世界，然后我走了。
落日不过都市的颜色，灰蓝色蔓延在我的皮肤上，爬到眼珠里。
姐姐啊，你又在干什么？你在睡觉吗？你在吃面包吗？你知道路吗？你看得见向你走来的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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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的早晨，阳光可以从无穷远处照进最底层。那时黑色的建筑沉默，粘稠的烟雾退散，街道上更是安静无比。这是艺术家们最兴奋的时候，也是往来者们最忌惮的时候。
“佛手柑”大师坐在楼顶的凳子上，他在画画。他不止会画画，画画只是艺术中的一部分。这里的许多建筑都是艺术家们设计的。大师们不止掌握了一种艺术，一般都很全能，偶尔有些不足。“佛手柑”就是一个对所有艺术都有包容而且愿意欣赏愿意学习的人……音乐除外。
都市人，越是面对无聊或者惨白的人生，就更愿意追索超然的事物。
O区是真正属于艺术家的，它的存在它的结构它的历史——它是足够艺术的。恶行只有足够艺术才会被原谅。人们在这里仅仅是为了追寻艺术性，无论是一时的还是永久的，从来不会在意纪念和传承。这与外面的艺术家吗有很大区别。把最美丽的女士，占用，然后让她美在一瞬间爆发……然后破碎。这是他们的最真实的想法。最美的最值得纪念和指导性的东西会被挂在塔上，那塔则被协会们占据着。
但苹果不是这样的人。艺术家们也是都市中人，怪谈和一些自由的人类就已经不算都市人了。指导算是特例吧，他们可以自由拥抱自己。
艺术家们通常是很自私的，作品是艺术家的根本，一般不存在分享一说。但苹果教给了佛手柑画画，佛手柑也决定教少女。
佛手柑就一直在楼顶上等着，等到少女前来。直到他的画有几笔画错导致不得不重新开始，他就爆发了。
他跑下楼推开少女的房门，发现少女还在那里呜呜睡觉，嘴角还有口水流下。
“夫人……抱住我……哈呼呼……”
费拉多帽盖着那暗灰色的飘逸的头发，但是盖不住他那古怪的表情。
“Tower小姐，这么美妙的天，快点起来欣赏了！”
少女睁开眼，只看见一个古怪的人跪在她的床上叫她。
“嗯……？”
“Tower小姐，咱们要开始吧，艺术性的尝试！”
那位大师在床上慢慢爬向她，嘴里还说着不清的话。
“啊！！有变态！！”
Tower被吓到了，裙子都没有穿。少女穿着T恤和胖次，向客厅跑去。
在厨房熬汤的女仆跑了出来，看见那个少女无措的样子，不由得心动了起来。
“小可爱，怎么这样就出来了……是有什么吗？难道是偷袭的怪谈么，还是喜欢幼女的变态……”
说罢，佛手柑正端详着那件黑色连衣裙，也就是少女一直穿在身上的魔装。
“明明是衣服，但是没有丝线呢，真是神奇……它有它自己的程式呢，也是一件防具吗……好香啊……”
佛手柑什么也没有在乎，他作为艺术家时常“借鉴”他人的作品。这次他对这件不俗的衣服产生了兴趣。虽然不如那件面纱更厉害，但是能令一个经常好奇的人好奇。
“那她的丝袜……嗯……也是一样的……”
那拿起那双丝袜端详起来。明明是“丝”袜但是无法看见丝呢。
“稀疏的叠加的面……不可视的多孔……”
Effia打开房门，看见她的弟弟在做一些不雅的事情。
“对，她还有鞋子……鞋子在哪呢？……”
“我愚蠢的欧豆豆，终于进化成变态了吗？”
那慈祥的声音从佛手柑脑后传出。
“啊，姐…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你这是画画把脑子画坏了……看我不把你的笔全扔了！”
“别，姐……我知错了…行吗？”佛手柑在下面抬头望向姐姐的脸，眼中常含泪水。
然而Effia一看见这种没出息的脸就烦，恨不得给脑门来几拳。
“真是变态啊！逮住小女孩的东西就兴奋是吧……看我不把你那个小豆丁掰断！”
“别啊姐，Tower小姐还在外头呢……”
“你还知道……#￥&#%#￥”
就这样，他们又闹了几下，最后以向少女的赔罪为结尾。
……
在楼顶，少女与佛手柑大师对向坐在小凳子上。而Effia也时不时监视着，防止发生意外。
“艺术家也是很多能打的……他们不会使用花里胡哨的技能，只是可以做到如愿操使手中的武器，把灵性解放。
艺术家是以灵性为食量的。灵性高的艺术家既能做到知性对待艺术也能很理性处理外界。
总之艺术家，为自己内心那种艺术战斗就可以了。
听懂了吗？”
佛手柑确实是一名大师，不过排名比较低。
“每句话每个字都听懂了，就是不太理解你的意思……”
“无所谓，随着心来吧。”
“我是印象派的，对我而言万物皆印象。印象是一种感觉，是那种东西占据脑海的感觉。就像是你在大雪纷飞地世界里自在奔跑，就像你在那暖意的花园里躺下。都市是一个印象，O区是一个印象，最底层也是一个印象，你对于我也是一个印象。昨天晚上那个就是把印象描绘出来。
我有一个朋友，他告诉我这种印象里有一种能量，叫做‘文’。‘文’是文化，是文字，是文明，是可被纪念的任何东西。据说，这个都市就是一个 文 的大型加工厂，我们在这里的所做所思都成为了 文 ，很不可思议吧。”
“好。我之前所说的印象中就有大量的，纯粹的文。这种东西可以给你带来感受，艺术家们的作品也富含大量的印象。”
他的眼中闪烁着什么，那种东西属于都市。而其中拥有一丝熟悉，那是少女自己。
“你最深沉的印象是什么？”
“我最深沉的印象……”
少女想了想，她所知的世界，只有都市的R、O区而已。R区有印象，那是符合规则的刻板和无边高耸的大楼，大楼包围着什么。O区有印象，那是艺术家、娼妇和流血的杀手，共同在一个混乱的包围着什么的分层世界里。
包围着什么……包围着 塔 。
那塔或许只是一个架子，或许是带来启明的灯塔，或者是想象中无穷高的不明的塔。
这是一种印象吗？这是印象吧。
/在那个封闭的年代
/高塔热忱地回应着我
/在那个暗幽深风晖夜晚
/我在幽兰的高塔之上
/高塔立于世界之上
/在塔上的我伸出手
/摘取又一颗星星
【塔罗牌 TOWER 解读5%】
那魔力，通过少女的印象，逐渐显形，最后成为了一把长剑。
他叫做“动摇”。
那长剑牢牢插在地上，没有一丝动摇。
“……这是……
这是 印象 ，这是 作品 ！
成功了！只是第一次，你就成功了哈哈啊哈！！
……
这把武器怎样呢？果然还是长兵器好吧…！
嗯，你又要昏迷了吗？喂！”
少女消耗了太多魔力以至于要枯竭了。在那寻找塔的路上……
但是少女，感受到了，那把剑上的，“塔”的气息。
握住那把剑，少女便感受到了魔力的补充，虽然没有直接在塔上补充快……
而把那把剑举起，魔力就会停止补充。
少女于是把魔力汇集到一定程度就重新做了回去，但那把剑依旧没离手。
“很趁手的武器呢……核能羡慕呢……
接下来，凭感觉，与印象共鸣……可以了……”
少女尝试像操控钉子和匕首那样操控长剑。发现虽然理论可行，但是魔力消耗大到不能承受。那么这把剑就不能随意损坏丢弃了。
嗯，好像之前的丢的钉子还能回收来着？早知道把那坨雕像上的钉子拔下来了。
“那这样的话，就可以了。你不需要学会画画和什么，成为一个艺术者就可以了……”
“这就是苹果选择你的原因吗……”那大师小声嘟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