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撅起唇角的师姐,秦安顿时感到一阵头疼。
方才,厉怜羽一定在地下室,全程他和花以柔“友好互动”的全程,还不能发出声音......
且花以柔不是没有可能去地下室看一下,这更让厉怜羽时刻处于紧绷状态。
错把陈醋当成墨,写尽半生纸上酸。
更怕醋墨两相掺,半生苦涩半生酸。
如果女朋友吃醋了,又或是暧昧期对象吃醋了,该如何应对?
是回复,阿里嘎多美羊羊桑,以梗遮掩局促和尴尬;
还是假装漫不经心说“你想多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打个哈哈?
秦安虽然有颇为充足的经验,但在这种场景下,也只能达到安抚的效果。
他嘴角挂起苦涩的笑:“师姐,我那会穿着女装,就算花峰主对我有意思,那便是磨镜之情;再说了,有师姐在,我怎么可能动情?”
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刚才花以柔抱着他的情况,给师姐一个交代,表明自己的态度;
其次,交代清楚师姐和花以柔于内心里,孰轻孰重。
哄女孩子也是门艺术,秦安心中暗道
紫发少女那冷冽的面庞果然有所缓和。
“这五年,你穿着女装,占了多少仙子的便宜?交代一下。”
厉怜羽凹凸魅惑的曲线弯了弯,臀部靠着木桌,玉臂抱胸,雪白紧致的双腿交错,兴师问罪。
她终究是要“消气”的,也知道师弟有意给她台阶下。
“怜羽姐,真没有,否则我又如何能把持住自己的元阳之躯呢?”
秦安从床上支棱着坐起来,略微仰视着旁边的二师姐,以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的惊人弧度。
“呵......”紫发的师姐唇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冷淡道:“你那些技俩,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秦安彻底没辙,他小时候便用穿越前的认知应付着来自两位师姐的“调戏”,谁知等她俩长大一点,妖女的本质增多一点,就瞒不过她们了。
“怜羽姐,你和大师姐这几年,还好么?”
“蚀心阁五年来,最近才第一次联系我,宗门里还好么?”
秦安嗓音急迫道。
方才二师姐并未正面回应,秦安心中涌起不安。
蚀心阁虽是魔宗,可相对于蓝星小说里各种邪门歪道的诡诈魔宗而言,有明显的不同。
在秦安穿越,在魔宗生活的十多年间,蚀心阁从未有欺压平民百姓的举措,炼人炼尸、作风放荡等邪门手段更是没有,只不过理念上跟正道宗门不合,加上九州大陆上正道宗门占据优势,才被定义成魔宗。
秦安很感激师姐们的扶养之情,对宗门也有些许感情,也颇为担心。
厉怜羽知他在转移话题,但还是柔声道:“一切安好,大师姐早已通过传承考验,晋升晖阳境,成为阁主了。”
听闻大师姐晋级的消息,秦安放心地点点头,又问道:“怜羽姐,你如今是何修为?”
“腾云初阶。”厉怜羽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以她这般年纪的腾云境,已完全不输正道宗门的年轻顶级天骄。
“你继续呆在云水剑宗,切莫回宗门。”
厉怜羽嘱咐道。
或是错觉,秦安看到那双清澈多情的紫眸,有些微的焦急和闪烁。
“为何?”
“你需要继续维持着蚀心阁于云水剑宗的地下据点......我姐姐自有用处。”
“好。”
秦安点了点头,突然盯着师姐的眼睛:“怜羽姐,那右护法给我的任务,是攻略宗门圣女,并且用秘法控制或摧毁她们,你看这......”
厉怜羽沉默片刻,状似生气道:“可恶,这欧阳蝎怎的,竟出如此无聊的任务,让她人占我弟弟的便宜。”
“任务还是要接着做下去。”她思考片刻,抿了抿红唇:“定期给右护法报告进度。”
“但不用非要攻略,做个样子就行。”
“......嗯。”
秦安没再多问,转眼说起了不想干的事情:
“师姐,你走之前,能否帮我个忙?”
“报酬呢?”
厉怜羽吃吃一笑。
“师姐,以我们的关系,这样太见外了。”秦安痛心疾首道。
“我们能有什么关系?”厉怜羽面露嫌弃。
“灵石,五万。”
一个修士在云水剑宗的月俸,也不过三位数。
厉怜羽没有问这些灵石是哪里来的,她当即笑眯眯道:
“成交。”
......
云水州,云水城。
这座年代悠久的城池,在水剑宗管辖的云水州中,是最繁华的城池。
是夜,戌时。
人声鼎沸,摩肩接踵。
鲜衣少年郎穿过人海,食客掀起店门珠帘。
掌柜漫不经心拨动算珠,王阁内少爷凝望月茗万家灯火。
孔明灯徐徐升起,寒窗学子提笔狂书。
将军帐内小灯一盏,花园中少女嬉笑。
红尘鲜有仙人踪迹,修者相对普通人而言,可谓是万里挑一。
一处青楼前,出入着衣着显贵的富商、身份优渥的少爷。里头,是长歌慢舞,觥筹交错,全然是醉纸金迷的景色。
“王兄,你可有看中哪位花魁?”
一位身材发福的中年男子笑道。
对面的王姓男子看着向他发话的友人,淡然地摇了摇头:“李兄,花魁常有,绝品难求。”
李姓男子摸着日渐稀疏的头发,臃肿的肚腩一颤,眼睛放光道:“难不成,柳爷今晚有‘进货’?”
王姓男子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朝四周看了看,俯前身体,嗓音低沉而急促:“柳爷前几天,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批水灵的货色。”
一批......李姓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愈发猥琐。
“而且最重要的,还有一个落魄侯府家千金小姐,那模样,才叫水灵啊!”
“他、他哪来的渠道?”李姓瞳孔微缩,喉咙不知不觉蠕动些许,脑海都能想象出落魄小姐那梨花带雨的凄美面庞。
“嘘......”
王姓男子赶紧示意对方噤声。
正待此时,台上衣着颇为暴露的青楼女子齐齐撤场,一位身着昂贵紫貂大衣的男子登台,抱拳致意后,呵呵一笑:
“诸位客人,绣春楼承蒙各位厚爱,我柳七能有今天,还要感谢在坐的各位客人。”
说罢,他伸出食指,指了指头顶的天花板,示意二楼:“今晚我给大家准备了一些有趣的‘礼物’,若有兴趣,可上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