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蚕丝的穿法,你学会了没?”
秦安目光艰难地从那绝美的风景挪开,喉头略微干涩道:“弟、弟子学会了。”
“好哦~”
如画佳人轻轻地笑了笑。
赤条条的美腿,叠在了穿好丝袜的大腿上,玉白相间。
刹那间,秦安仿佛有种错觉,眼前这位正道大姐姐,被可恶的狡猾狐妖上身了。
夕暮,似清风醉晚霞,不经意间盈笑回眸。
短短瞬间,这般年纪的女子才有的妩媚和妖娆,便因这一个笑容而绽放开来。
秦安走过去,伸出隐隐颤抖的手,接住了那条白色的布料。
花峰主都亲自示范了,他如何能不接呢。
“啊......”
如狐狸精般的美艳女子螓首微低:“还有这条。”
她弯下腰去,那胸口的衣襟仿佛要被鼓鼓囊囊所撑破衣线,一跃而出。
沙沙——
等秦安回过神来的时候,手里又多了一条白色的布料。
和另一条不同。
这条依旧带着些许的温热,同时隐隐带着蒸汽般的潮湿。
若是能贴近鼻翼,陶醉地吸上那么一两口,必然能闻到某种澹澹的馥郁。
我觉得......
今晚就能逃出这个宗门里吧!
秦安只感觉整个人身体都僵住了,手里拿着别人的贴身衣物,如同提线木偶。
“快试一试呀。”
美艳佳人眼中带着热切的鼓励。
某人机械地看了看手中带着温热的布料,目光空洞。
......
“要我送你回去么?”
花以柔倚着门框问道,那双脚脚还是未着罗袜。
“不必劳烦花峰主了,弟子自己便可回去。”
秦安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身姿端正,让人挑不出毛病。
只不过,他的嗓音平淡,如同机械,仿佛遭受了什么重大折磨。
花以柔打量着全身焕然一新的“少女”,暗自感慨一声,美眸的那股疼爱和欢喜愈发浓郁起来。
在美艳少妇的目光注视下,秦安步履稳当地沿着通往山脚的阶梯而去。
琼瑶峰高,沿途自然生长的树丛较少,多为观赏性的花卉,全都是颇为珍惜的品质,摆放较为随意,就如同那琼瑶的主人,华贵中带点不经意的随意。
时不时有琼瑶峰女弟子擦肩而过,她们大多回头,为这陌生而美丽的“少女”感到惊诧。
待那道绝美的身姿离去,她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块,低声谈着方才的偶遇,为“少女”的美貌所惊叹:
菊纹上裳,配着百褶如意月裙。
下半身,还搭配着雪白流纹长罗袜。
清秀的眉目中,含着温和的笑意。
“方才那位同门,似乎是秦霖师姐诶!”
“是吗?”
“对啊,只不过那身衣裳我怎么记得好像花峰主穿过?”
“你定是记错了,花峰主可是这九州闻名的大美人,贴身的衣服怎么会给他人呢?”
“嗯.......也是。”
轻声的嘀咕随风而散。
而讨论的对象,此时已经快至山脚。
秦安面色如常,再次路过了一位频频回头的女弟子后,身形突然一闪,躲在了一处隐秘的树丛后。
他表情顿时一变,一脸牙疼的表情,随后他小心翼翼地脱下了腿上的两条布料。
“今天真是倒霉至极。”他惊魂未定地看着手中的罗袜:“花以柔的丝袜,得想办法还回去......不行,还是赶紧找机会脱离这个宗门。”
拿着宗主师妹、执剑堂首席的贴身衣物,万一自己的男性身份一个暴露,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又摸了下材质极好的纯白蚕丝,秦安不由自主地想起,穿戴它时,感受到的些许前任主人的热量......
心中顿时升起一阵莫名的悸动,眼前似乎浮现了那道曼妙的倩影。
他牙齿一咬,一大段痛苦不堪的奔涌而至:
“脱掉上衣嘛,别害羞~”
“嗯......感觉纯白蚕丝不适合你,可以试一试这个款式的。”
“啊呀,这冰蚕丝简直与你般配!”
......
砰!
秦安越想,面庞越来越热,忍不住一拳砸在了石头上,脚趾恨不得抓出一个云水剑宗。
羞耻心直接爆表。
可恶!
作为堂堂正正的男人,居然被迫试了这么多衣服!
海潮般的屈辱冲刷着秦安岌岌可危的心房,让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但,穿花以柔的衣服的时候,为什么会有种奇妙的感觉.....
秦安回味片刻,脑子里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如狐狸般的轻熟女穿脱丝袜的场景。
“啧......作为一名好男人,怎么跟一个青春期没见过女人的高中生似的。”
秦安心中微微感叹。
“不行,接下来万万不能再随便跟着花以柔到处走了,若是那一天被发现下面是带把的.......”秦安没敢想下去。
不过......
“在人妻这块,当年还真给曹某那老毕登玩明白了。”
......
云水主峰。
大雪依旧。
一栋不显特点的木屋,透着橘色的光,在漆黑的山林间,成了晦暗的世界的烛火。
它凹陷在那白茫茫的雪白海洋中,孤寂却可靠。
花以柔披着严严实实的华贵紫貂大衣,提着一盏纸灯,娇躯躲在暖呼呼的大衣下,不漏山水。
又一阵寒风袭来。
佳人绛唇微抿,娇嫩似水的身子似乎因为进了些许冷风,一个激灵后,那水润润的唇瓣吐出带着幽香的雾团儿。
水汽向上升腾着,消失在渺无边际的黑幕中。
她头戴幂篱,那美艳的脸庞显得模糊,更添几分矜持。
倩影在那栋木屋前停下。
前段时间不久,也有一位白衣仙子曾在此认真地停驻片刻。
花以柔拍了拍落在身上的雪,没有敲门,径直走入那栋在冰天雪地中尤其温暖的木屋。
没有丝毫犹豫,她很自然地将目光集中在那飘着香风的轻纱床上。
腰肢纤细如柳,那酥胸的夸张起伏更是令少年郎血脉偾张。
如水波般丝滑的白裙,把侧躺在床上的仙子,衬托的一尘不染。
俏脸上的慵懒之色,手中提着的朱红酒葫芦,却是破坏了原本如仙的气质,反而有种难分正邪之感。
“禤霜。”
花以柔嗓音冰冷。
“小花花,这么大火气做甚?”纱帐里的勾人曲线是一动不动:“师姐很难过的。”
轻熟女呵呵一笑,摘下了幂篱,露出了红颜祸水的熟美脸蛋儿。
“还师姐呢,你就这样对待师妹的?”
禤霜,这位云水之主,总算愿意起身了。
她换成了侧坐在床沿的姿势,绝美的清靥打气了几分认真:“怎了?”
“你一直知道,‘她’就在云水剑宗里,对么?”花以柔略微激动:“我找‘她’找了十几年了,居然很巧合地在宗门中找着了,师姐不会说自己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