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晴勉强起身,抱着慕雨走在了大姐头面前:“我给你带路。”
“我想直接把那个湖炸了。”
“你要是不怕你的小情人谷雨也被炸成渣渣的话。”
“……带路。”
许晴按着之前的路线来到了湖边,一剑劈下,将湖面撕开了一角。
不多时,许晴领着大姐头又来到了石厅:
“你进去吧,我还有点乏力,你是尊者,搞定这点事情应该没问题。”
“也行,你们留在这里,别给我碍手碍脚的。”
“……”
许晴站在外面,听着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悠闲的哼起了小曲。
“嘭”
随着一声巨响,许晴就见到一个物体被打飞了出来,砸起一阵灰尘,拔剑正要上前补刀的时候,灰尘里伸出一只手:
“别,是我!”
许晴扶额:“不是,你不是尊者吗?咋被打飞了?”
大姐头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咳咳,之前浪费太多力气了,又被小孩儿踢了一脚,受伤有点严重……”
“……怎么说你?快跑啊!”
许晴捏着传送符篆就要离开。
大姐头叫住了许晴:“那啥,这东西应该用不了了。”
“啊?”
“刚刚他启动了机关……这片空间用不了传送符篆了。”
许晴忍着骂人的冲动,咬牙道:“那还不快跑!”
“不用跑了,他追过来了。”
许晴回头一看,就见到浑身浴血的男人站在了身后。
男人脸皮都被刮掉了一些,笑起来显得无比狰狞:“桀桀桀,瞧我抓到了什么!一个尊者,一个神奇的彼岸花,还有一个……”
男人看了一眼慕雨,失望的叹了口气:“还有一个没用的玩意儿,算了,有总比没有强!”
许晴扶额,看向大姐头:“你还有啥没用过的招数吗?”
大姐头耸了耸肩,意思显而易见。
“看来只能叫醒慕雨……”
“不行。”
不等许晴说完,项链里的老头儿就否定了许晴的话:“慕雨现在醒不过来的,不用试了。”
“那,你可以出来帮帮忙不?”
“也不行,之前救你那一次是给你保命的,现在我没力气了。”
“……?”
许晴开始慌了,这不完犊子,本来以为底牌够多跟着溜了进来,想着捡捡漏吞点彼岸花,这下子玩大发了。
“不是,有啥保命的手段没?逃跑啥的都可以啊!”
“没有,我只能保证慕雨能走出去,你们……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许晴:“咋不早说!”
“你有问我吗?”
许晴握紧长剑:“算了,现在还有一个办法。”
召出彼岸花,许晴周身的气势攀升,朝着走来的男人一剑刺去。
男人只是微微侧身就躲过了许晴的攻击:“我原本以为想抓你还得费一番功夫的,没想到你自己跑回来了,我会认真研究你的彼岸花,以表达你对科学献身的敬意。”
男人大手一挥,许晴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砸在了地上,嘴里不断溢出鲜血。
“不好意思,下手重了一点,但是请不要担心,我会切除你的四肢,这样你就还能活一段时间。”
许晴不禁吐槽,怎么自己就是这么弱啊,似乎遇到的人都只要随手一招,自己就得趴地上等着歇菜了,不管了,拼了!
“喂,住在剑里面的女人!我快死了!”
长剑闪烁着光芒,那道女声又出现在许晴脑海中:“你可……”
又不等她说完,一袭红衣就闯了进来,慵懒的眼中带着些许的好奇: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我听着动静挺大的。”
大姐头勉强撑起身子来:“祝霜?快点帮个忙,杀了这男人!”
祝霜侧目看向大姐头,血色的眸子闪过些许探究的神色:“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大姐头极不情愿的开口道:“我是之前去明宗找你打架被你一巴掌拍飞的那个!”
“哦哦哦,想起来了,你又在找别人打架啊?怎么又输了呢?多练练吧。”
大姐头咬牙:“技不如人,麻烦你出手救一下我吧。”
祝霜又要去看许晴那边的时候,一旁的男人满脸的黑线,手里不断蓄力朝着祝霜袭来。
男人看起来十分的生气:“你踏马谁啊,没事儿跑过来找死是吧!”
祝霜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血色的丝线飞出,径直贯穿了男人的手臂:
“好久没人敢跟我打了,不过你这有点菜啊……”
男人愤怒的撕开衣裳,生生将那血色丝线从手臂里扯了出来:
“不是,你有病吧,没事儿跑过来乱我的好事,还要骂我菜!”
血色丝线在祝霜身后交织,一把椅子瞬息间落地:“所以,还有啥好玩的东西给我看看吗?没有的话,你可以去死了。”
许晴吞下一颗丹药,慢慢挪到了大姐头旁边,小声问道:“喂,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祝霜吗?看起来怎么这里有点问题。”
许晴伸手指了指脑袋。
大姐头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她就是个疯子,传闻尊者一人可屠一城,那个屠城的人就是她,平时没事儿就喜欢找乐子,据说她那双眼睛可以洞察虚妄,那些恶人在她眼中都无处遁形,不过要是可以给她带来乐子,恶人啥的也是说放就放。”
“……”
祝霜慵懒的坐在椅子上,那个男人浑身都已经布满了野兽的毛发,头部都有了点狼头的样子,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做到的。
此时男人却跪在了祝霜面前,身上扎满了血色丝线,脑袋无力的垂在那里。
祝霜打了个哈欠:“怎么这么菜,我还以为你变身了会很厉害呢,没意思。”
男人声音嘶哑,开口道:“别杀我,这里,这个组织的人都吃了毒药,没有我他们都得死,还有做实验的那些人,都得死……”
“哦,关我啥事?”
男人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祝霜:“这里,有上百个人,我死了他们都会死!”
“哦,无所谓,反正到时候把责任丢给她就行了。”
祝霜看向大姐头,大姐头只得尴尬的说道:“呵,反正是你救了我,你咋说我都没所谓。”
“诶?这是?”
祝霜召出彼岸花,如同血色水晶一般,泛着晶莹的光芒,此时的彼岸花如同心脏一般,剧烈的跳动着:
“对,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