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安，月长老，您这么早就出来遛弯啊？”
一个路过的邪修弟子跟小月打了个招呼。
“是呀，您也是？”
“嗨，最近天热，我想早起些去给植园种的花浇水。”
“那真是辛苦你了~”
她们两个人左一句右一句地聊着，就像乡镇上偶遇的邻居，一副温馨和谐的景象，若让外人见了则完全猜不出她们会是邪修。
而我在旁边听着她们欢声笑语地闲聊，内心却只有好想死这一个想法。
“话说月长老，您牵着的这是？”
“啊，这个是我新养的狗。”
小月说着拉扯了下手中的链子，跪在地上的我也被强行拖拽了过去。
“来，小雪姐姐，快跟人打个招呼。”
于是我抬起头，双眼空洞地望向那名邪修弟子，用死人般没有温度的语气开口说道：“你好......”
啪！
小月扇了我一巴掌。
脸上只感觉火辣辣地疼，就连师父都不曾这样打过我，但跟被人当成狗跪在地上遛的屈辱相比起来，一巴掌根本就不算什么。
“不对哦，小雪姐姐，小月不是早就已经教过你了吗，狗应该是怎么叫的来着？”
小月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颜，还伸出手抚摸着我的头。
但她的抚摸给我的感觉，却不像我平常摸徒弟们那样亲近，而是一种表明了我们之间主仆地位的仪式。
我强忍着屈辱，嗓音颤抖地哀求小月道：“小月，求你了，别这样，我加入，我加入邪修还不成吗，就让我们做回曾经的姐妹吧，好吗？所以你......”
啪！
小月又打了我一下，只要一听见从我口中说出人言，她的脸上就会露出不高兴的神色。
“啊啊~小雪姐姐还真是任性啊，小月待你已经足够仁慈了哦，要怎么样小雪姐姐才能听话呢？”
小月困扰地摇了摇头，而方才那名邪修弟子还站在那里看着好戏，我根本不敢再抬头去看她当下是什么神情，又再用多么鄙夷的眼神附视着我。
“你索性杀掉我好了，我这样活着......岂不是比死还惨吗，就求你杀了我吧！”
我再也忍不住地痛哭出来，狼狈地抱住小月的大腿求饶。
从未想过我有一天会凄惨到这般境界，还不比前世加入邪修被一剑刺死来得强。
脸已经彻底丢光了，什么都不再重要了，此刻我只想快点死掉解脱。
可小月用来牵住我的项圈，是拿之前锁住我修为的那几条铁链制成的，虚弱的我根本无力挣脱。
除非小月她允许我死，否则我就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俯视着我抱住她大腿卑微至极的惨样，小月深紫色的双瞳里没有生出半点怜悯，反而还嘴角上扬露出了奸笑。
一见到她这副比妖魔还险恶的神情，我就知道全都完了。
于是小月蹲下身来，手轻轻捧着我隐隐作痛的脸，拉进到与她鼻尖都快撞到的距离对视，随后语气温柔地开口说：“小雪姐姐，狗是不会开口说话......也不会穿衣服的哦。”
！
一瞬间我的瞳孔缩小，仿佛有道天雷直劈在了我的头顶，身子也恐惧地猛颤了起来。
“你，你难道是想......”
小月仍然用温柔的口吻继续说：“要怎么办才好呢~如果把小雪姐姐身上的衣服全扒光，把你一丝不挂的带到街上去遛的话，小雪姐姐是不是就能做条更乖的狗狗了呢？”
最不想听见的话还是进入了我的耳朵，这感觉又跟被小月按在地上**有什么区别了？
不仅如此，她**完了，还要把我事后的模样带到众人面前炫耀一番。
“不要啊......”我哭着说。
“你说了什么吗？”
小月竖起耳朵朝向我，这是她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
在丢脸与更丢脸之间，我只能做出选择......眼睛虽然还在流着泪，嘴角却必须上扬笑出来。
“......旺。”我轻声叫道。
心里好像有什么珍重的东西碎了，是我从今以后再也寻不回来的重要之物。
“嗯？我听不清哦，小雪姐姐再大声一点。”
小月还不满足地把耳朵更凑近了我一些。
“旺，旺旺！”
这次我叫的更大声，声音听起来真的同一条狗好像。
“呀！好可人啊~小雪姐姐真乖！”
大满足的小月高兴地抱住了我，对我的脸又亲又蹭，全心疼爱着她最喜欢的宠物。
“如何？我家的狗很可人疼吧？”小月炫耀似的跟那名邪修弟子说。
“哈哈，是呀是呀，真是条乖狗狗，我也想摸摸呢。”
那邪修弟子说着，便要伸出手来摸我的下巴。
而我……已经无所谓了，反正都是被凌辱，换个人来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也抵抗不了，那索性忘记一切享受算了。
于是我主动抬起头，将下巴进献了出去，乖巧地等对方来摸。
如果我有尾巴的话，那尾巴此刻也会开心地摇起来吧。
可谁料，小月却突然半道抓住了那名弟子的手。
“小雪姐姐只有我能摸哦，明白吗？”
小月脸上的神情仍然温柔地笑着，但下手却十分用力，我仿佛听见了那弟子手骨快碎掉的声音。
“啊，这样啊，那在下真是失礼了。”
邪修弟子连忙将手抽回，虽然已经疼的额头冒出了汗，但还是笑眯眯地弯腰给小月赔了一礼。
在告别了那名弟子后，小月便牵着我继续在邪修的藏身处遛弯。
随着今天的太阳越升越高，其他的邪修也挨个起床了，每当他们途中撞见我和小月，就会停下来议论纷纷。
而当我开始学狗叫后，就连这种屈辱，竟然也逐渐变得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小雪姐姐。”小月边走边说。
而我跪在地上爬着答道：“旺。”
“小雪姐姐现在幸福吗？”
“旺。”
“那真是太好了，我现在我也很幸福哦，就好像回到了我们小时候那样~”
小月的笑脸还是那么纯真，若不是我现在被她用项圈牵着走，或许还真的会相信，她的内心仍然是我曾经的那个乖巧妹妹。
可能是察觉到了我的想法，小月停下了脚步，语气也不知为何变得冷漠了起来。
“我事先说清楚，如今事情闹成这样，这可全都是小雪姐姐你自己不好哦。”
她走到我的面前，蹲了下来，伸出双手，突然用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在我还困惑是怎么了的时候，小月的双手更加用力，几乎快要把我的脖子扭断，用充满恨意的眼神说道：“这次你再也别想抛下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