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哇哇哇啊！”
“......”
我听见了有人在哭。
本想回过头再看她一眼，可一阵浓密的黑焰却挡住了我的视线。
四周的房子全部都在燃烧，耳朵听见了不只来自一人的哭喊，大家都在混乱中争先恐后地逃命。
只有一个人还停留在原地，哪怕她被炎热的烈火包围，也还乖乖地待在那等着我回去找她。
“别了，小月。”我最后说了一句。
我的声音很轻，随便地被淹没进了人们的尖叫声中，但远处的小月似乎还是听到了我。
她身处在火海中，望着我在浓烟中逐渐消失的背影，声音都快哭哑了地喊道：“不要，别走，小雪姐姐别走啊！”
......
睁开疲惫的眼睛，我从屋内冰冷的地面上慢慢坐起了身，方才睡了个懒觉，还似乎梦见了一点从前的事情......
此刻的时辰应该已经过了午后，外出的小月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吧。
“唉......”我坐在地上长叹了一口气。
小月用链子把我拴在床的角落，自己则外出不知道干嘛去了，不过这样也好，留在家里拴着，总比被牵出去遛强一些。
自从被小月当成狗养，如今也已经过去半个年头了，她每天待我就真的如同待宠物一样，会给我洗澡，喂食，换上新买的衣裳，偶尔牵出去遛弯，还会骑在我的身上让我爬着玩。
我仅剩不多的尊严，也在这半年里逐渐消耗殆尽......
最近已经习惯用狗叫跟人打招呼了，甚至连人话都开始说的不怎么顺畅。
“小雪姐姐，我回来啦，你有没有乖乖的啊？”
小月推开房门，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纯真的笑容。
“旺......”我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
如果小月说话，那我就一定要用狗叫回应，否则便会被她惩罚。
“小月今天给你带了镇上刚出炉的点心哦，趁着没凉快吃吧。”
小月说着来到我的面前，将一袋刚买的点心倒进了碗里，然后摆放到了我的面前。
看着碗里美味的点心，我却没有什么食欲，但还是低下头，吃起了碗里的点心。
小月不允许我用手或者餐具吃饭，唯一能用的就只有嘴与舌头。
最初的那几天我很抗拒这种方式，可自从小月扒光我的衣裳，在大半夜牵着一丝不挂的我到外面遛了一圈后，我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小雪姐姐的吃相真可人疼呀，小月无论看多少次都不觉得腻呢~”
小月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而我趴在地上，乖巧地用嘴继续吃着碗里的点心。
“对了，小月打探到有关小雪姐姐徒弟的消息了哦。”
！
我听了小月的话，停下了嘴，空洞的双瞳又恢复了一点亮光，惊喜地抬起头看她。
“真，真的，啊......旺！”
“没事，此刻我就允许小雪姐姐可以开口说人话好了。”
我长舒两口气，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口齿不清地问：“小月......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我们宗门藏匿在凡间的弟子，有人传来消息，说瞧见了空虚子与一个不知姓名的青发丫头联手，在某个地方大肆狩猎妖魔，那应该就是小雪姐姐的徒弟吧？”
“是，那肯定就是欢儿！”
我高兴地仰起身子，但下一刻就被小月把头强按下去，埋进了碗里。
“我好像只是说了小雪姐姐可以说人话，但没有允许你从地上起身的吧？”
即使脸被埋进了碗里，我也还是乞求地说：“小月......求你了，我一定要去救我徒儿才行，拜托你就放我走吧。”
同样求饶的话，我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可小月一次也没有答应过我。
“小雪姐姐的徒弟要比小月还重要吗，你又要像当初那样丢下我一个人吗？”
小月的语气又变得不开心了起来，她偶尔就会变得像现在这样冰冷无情。
“我，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当时我也没有办法，我是无心的呀。”
“嗯，小月知道，所以小月才没有杀小雪姐姐，而是把你变成狗留在我身边，这样小雪姐姐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唔......那要怎么样你才能消气，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什么都照办，若我不能动身去救欢儿的话，那就算这样活着也没有意思啊，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的好了！”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头，用不屈的眼神怒视着小月，这已经是我最后能做出的反抗了。
都是为了欢儿，我才能咬牙坚持到今天，她要是再不答应，那我可能真的会一头撞死。
而小月见我的眼神如此坚定，第一次有了松口的意思。
“没办法，既然小雪姐姐这么想去，那我就答应你好了，谁让满足宠物的需求也是主人的义务呢。”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
“太好了，谢谢你小月！”
“不过......宠物如果想要主人的奖励，那也得先让主人高兴了才行啊。”
小月说着，从旁边挪来一把椅子，在我的面前坐了下去，她还翘起腿，脱下了自己的鞋，将穿着黑丝的脚摆在了我的面前。
“那么小雪姐姐，舔吧。”
我听了脑子一愣，没明白小月的意思。
“......舔？”
“今天外出路走的有点久，脚上出了一些汗，本来想着回来后先泡个脚的，不过眼下既然有小雪姐姐在，那就由小雪姐姐来帮我把汗舔干净吧~”
我傻了......脸上的表情应该比被一剑穿心的时候还绝望。
“怎，怎么这样......你也太过分了。”我身体颤抖地说，眼睛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小月可没有欺负小雪姐姐哦，你也可以选择不舔啊，不过让你动身去救你徒弟这事，那就算了吧，毕竟什么事都得讲究个赏罚分明，宠物没有让主人高兴，那自然也就没有奖励。”
“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着小月摆在我面前的脚，我吞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汗也止不住地从额头流了下来，就这么愣住了好久。
我实在是想不到，她能想出这么多凌辱我的手段。
“嗯~快一些决定啦，要是等汗水干了，那就算到时候再怎么舔也没有奖励了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