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哇,呜哇哇哇!”
姑奶奶紧扑在我的怀里,如同快被宰了的猪一样嚎叫着,没有哪怕半点邪宗上仙的样子。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看着头顶滚滚落下来的一道道天雷,换成谁来都得被吓得屁滚尿流。
实际上若不是在破坠魔崖的风阵之前,我事先在底部的角落采了个花,恐怕现在的裙袍就已经湿了。
我心急如焚地开口喊道:“姑奶奶你别嚎了,快点集中精力施法抵抗雷劫吧!”
可姑奶奶却还是紧搂着我答:“呜哇!吾怕,吾不敢,徒儿你快想想办法!”
我听了想骂人,却又不敢开口。
你突破化神期的雷劫,我一个刚筑基的又能有什么办法?
虽然现在还能靠着姑奶奶外放的真气,能替我俩硬抗下几发头顶落下的天雷,可这么下去早晚还是会有撑不住的时候。
“哎,姑奶奶,我们八成是要一起魂飞魄散了......”我万念俱灰地说。
姑奶奶又在我的胸口上拼命摇了摇头。
“哇!不要啊,吾还不想死呀,吾还有那么多的点心没吃,还有那么多没见过的地方,吾甚至还没有睡过男人呢!”
“啊?!”
即使处在生死关头我也不经一愣,不敢相信这是从姑奶奶口中说出来的话,她的心智不是只有七岁吗?
“想睡男人是怎么回事,是谁告诉你这种事的?!”
“吾妹妹,含香说过,睡男人是这世上最舒坦的事,比吃点心还让人快活好几百倍,吾一直想试试来着。”
啧,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教只有七岁的姑奶奶这么下流的事。
不过等下,姑奶奶既然是血含香的姐姐,而姑奶奶又是在七岁的时候被她推下坠魔崖的,那意思就是说......
血含香知晓男女之事的时候,居然比当时七岁的姑奶奶还小?!
“啧啧啧,真不愧是邪修,没有底线的程度到底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
就在我感叹的时候,一发天雷直径落到了我和姑奶奶的头顶,遮天的雷光转眼就吞噬了我俩娇弱的身躯。
但幸好姑奶奶护体的真气足够稳固,我俩姑且还算得上是安然无恙。
“呜哇!怎么办呀徒儿,要是再来一发天雷吾就挡不住了!”
“呜......”
姑奶奶怕的眼睛都快哭瞎了,而我也急得眼角逼出来了两滴泪珠,我终究也是不想死的,就同姑奶奶一样,我也在这世上还有好多事情想做。
而且我也还没有睡过男人呢!
要是早知会死在这,我方才宁可当着混世宗众弟子的面,也要让人按住师兄的双手跟双脚,当场就把他给睡了,也算在死前了结一个遗憾。
不行!我绝对不能死,死也要在把师兄睡了之后再死!
我不信老天让我重生一回在这世上,就是为了在今日看我被雷给劈死的,既然我本就命不该绝,那当下就肯定有什么求生之法,只是我还没想到。
于是我拼命回想,过去在坠魔崖底部修炼的那段日子里,有没有什么事情或是东西,是值得让我在意的......
!
在认真动了下脑子后,居然还真的让我想到了一件,有可能帮我跟姑奶奶活下来的法宝。
“风行珠!”
我看向自己手指上戴着的那枚纳戒,这纳戒原本不是我的,而是姑奶奶七岁掉下来时戴的。
为了破解坠魔崖的绝风阵,姑奶奶就先将这纳戒借给了我,在她全力破风为我开道之时,我趁机去到了阵眼的中央,将在中心漂浮的风行珠,给收入到了这纳戒里面。
这风行珠会吸收他人的真气并加以还击,所以从坠魔崖外面掉下来的人修为越高,受到风行珠反噬就会伤得越重。
那眼下我或许也可以拿这风行珠,来抵挡头顶的天雷?
这么做或许有很大的风险,毕竟这等来自上古的法宝,不是我这修为浅薄的人能驾驭的,可听着耳边接连不断响起的雷声,以及怀里瑟瑟发抖的姑奶奶,我明白自己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反正都是死,大不了赌一把!
于是我将纳戒从手指上脱下,抬手用力一扔,将纳戒丢到了半空中,紧接着再甩出一道真气,将纳戒当场打了个粉碎。
纳戒一被毁,那里面关着的风行珠也就跳出来了。
强横的绝风阵当即在我和姑奶奶的头顶展开,由旋转的气流形成的巨大漩涡,只在一个霎时就包围了整个广场。
一面会动的壮观云墙,将天雷与我和姑奶奶强行隔离了开来。
接下来所有的天雷,都被阵眼中心的风行珠所吸收,然后统统朝着老天反噬了回去。
就好像这世上突然有了两道相互对立的天,在朝着彼此愤怒地降下雷霆,那场景看着甚是壮观。
已经再没有一道落雷,会降到我跟姑奶奶的头上了,这风行珠真不愧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神器!
但我和姑奶奶并没有闲情,去欣赏那壮阔的场景,只为自己刚刚才从死里逃生,而连松了好几口气。
我看着怀里哭花了脸的姑奶奶,一边揉着她的脸蛋一边高兴地说:“姑奶奶,我们活下来了!”
姑奶奶也露出笑颜兴奋地答:“真的!那吾往后可以睡男人了?!”
在捡了条命后,她就只想着干这个吗......
虽然前不久还想睡师兄的我,也没有什么资格去说她,可姑奶奶就算身子已经成熟了,前凸后翘,细腰长腿,瞧着甚至比我还有料,但心智怎么说也才只有七岁,放任她去睡男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妥当?
于是我同她说:“姑奶奶,其实睡男人没有你想的那么快活的,所以还是算了吧?”
“徒儿你怎么知道,你睡过吗?”
“这个......”
可能是我多心了也说不定,但我总感觉姑奶奶这话的意思,似乎有几分嘲讽我的味道。
“男人没睡过,但是我睡过很多回女人!”我十分不要脸地喊道。
在心儿小的时候,我确实经常抱着她睡觉,所以这也不能算是我扯谎。
而姑奶奶一脸困惑地看着我。
“唔......男人跟女人还是不一样的吧?”
那当然肯定是不一样的了,毕竟好像是多了个什么东西,虽然我也不太清楚。
“好啊,你们居然渡过此劫了?”
就在我跟姑奶奶胡扯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我扭过头去一看,只瞧见了一个全身披着黑袍,还蒙着面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