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别走，杀了......我......”
没有理会门后血含香发出的娇喘与悲鸣，我锁上了冷宫大门。
从关押血含香的冷宫离开后，我又前往了后山去寻姑奶奶。
跟神志清醒的血含香对话时间并不长，我跟她才刚聊了没有几句，血含香就因为喝下了带有催情功效的精血，情欲发作，身子卷缩在地上，颤抖着讲不出话来了。
刚开始把她关起来的那阵，她十分害怕我会叫来二十几个男人去陪她，而现在她又哭着求着想要让我叫人来，或者直接让我亲自上阵也行。
但我没有管她，因为我发现相比起精神上的屈辱，肉身的欲求不满更能让人痛苦。
这么一想我可还真是恶毒，不仅占了人家的宗门，还睡了人家成群的女弟子，眼下我却连一根黄瓜都不给她，也许今后还是抓个什么活物去陪她吧。
可这份对血含香的怜悯并没有持续太久，我很快就把这份善心甩在脑后，忘了个一干二净。
此时的天上还能看到些黯淡的星光，混世宗里的大多数弟子们也还没有晨起，按理说姑奶奶这时候也应该是睡着的，之前跟她一起关在坠魔崖底下的时候，姑奶奶也总是时辰了都到了下午才起。
可自从她渡过了雷劫，境界突破了化神期，姑奶奶晚上就再也没有睡过觉了，她的精力就像吃了补药似的大增，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永远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
当我在后山寻到姑奶奶的时候，她果然正蹲在一处篝火旁，烤着某只刚逮到的灵兽肉。
“徒儿，你来了！”
我还没开口叫她，姑奶奶就手拿着一串刚烤好的灵兽肉，瞬时飞奔到了我的面前，恐怕是我还在远处的时候，就已经感应到了我要来吧。
“你尝尝这个，是吾刚烤好的！”
虽然境界突破了化神期，但姑奶奶在我看来跟从前还是没什么区别，她的笑脸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么纯真，仍然只是个贪玩的小姑娘。
“谢谢。”我笑着答。
正好还没用过早膳，就拿姑奶奶的肉串充充饥好了。
于是我从姑奶奶的手上接过那串兽肉，然后放进嘴里，轻咬了一口......
“呕......”
难吃到我几乎快要把胃都给吐出来的地步。
“哇！徒儿你怎么这样？！”
见我吐出来，姑奶奶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你这是嫌弃吾的手艺差吗，快点给吾把这些全都吃干净，不吃就是不给吾面子！”
“唉，可是......”
望着姑奶奶手上硬塞过来的肉串，我面露苦色。
她这肉烤的又糊又腥，送进嘴里还有一种强烈的臭味，比最苦的药材还难吃，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肉。
我想开口跟姑奶奶求个绕，可见她一副气得嘟起了嘴的样，我便知道这回是怎么哄也哄不好了。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些黑乎乎的兽肉给塞进了嘴里。
......
当把姑奶奶的那些肉串吃完后，我的命也没有了半条。
“唔呃......”
我跪在地上，痛苦地捂着嘴，强忍着反胃感不把胃给吐出来，如果只是胃吐出来还算是小事，可如果肉吐出来了，姑奶奶又不知道会怎么发脾气。
而见我把她烤的肉吃光了，姑奶奶嘟嘴里的气也才总算吐了出来，又重新露出了笑颜，她蹲在一旁摸了摸我的头。
“真乖！这才是吾的好徒儿！”
“哈......真亏你能吃下去这个啊。”我疲惫地说。
可姑奶奶却摇了摇头。
“不会啊，这些都是烤坏了的老鼠肉，吾才不吃呢。”
“什么？！”
我闻言，气得蹭一下就从地上跳了起来。
“那你还拿来给我吃？！”
我气愤地盯着姑奶奶那双无邪的金眼睛，已经忍不了了，就算她的修为高我再多，我也要给她一拳。
可谁料姑奶奶却主动把脸凑上来，指着我的鼻子说道：“谁让徒儿你最近老是欺负含香呢，吾这个当姐姐的，得给妹妹出气才行。”
“呃......”
一听姑奶奶这么说，我的火气立即就烟消云散了。
毕竟我这阵子对血含香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不太像是个人能干出来的事。
“原来你都知道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姑奶奶。
“当然了，徒儿你怎么可能瞒得过吾的耳朵呢，方才你跟吾妹讲的话，吾可是全都听到了！”
“唉，你有在门外偷听我们讲话吗？”
“没有呀，吾是在这听到的，自从境界突破了化神期后，吾的听力就变得好多了，全宗门谁跟谁偷偷讲了什么悄悄话，吾全都一清二楚哦，还有徒儿你在夜里跟其他女弟子的叫声吾也......”
“好了！不要说了！”
我连忙堵住了姑奶奶的嘴，让她把这个秘密永远塞回了肚子里。
没想到整天都在后山玩乐的姑奶奶，其实心里什么都知道，因为她的心智只有七岁，所以我便小瞧了她，今后跟姑奶奶相处必须得再慎重一些才行。
“可是啊，姑奶奶，血含香她把你推下坠魔崖，害你被关了五百年之久不见天日，你难道就不恨她吗？”
我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却又不太敢开口跟姑奶奶讲的问题。
如果换做是我被推下去的话，别说是亲妹妹了，就算是亲爹来了，我恐怕都会把他给千刀万剐以此来泄愤。
而姑奶奶待血含香，也就只是当众打了一顿她的屁股而已，虽说打了五百下也足够凶残了，可跟五百年的孤独比起来，仍然还是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当然恨啊！”姑奶奶干脆地答。
“......唉？”
她的回答让我很意外，我还以为姑奶奶会说些什么高深道理来，劝我放下对血含香的恨意。
“那既然你恨她，就不想杀了她吗？”我接着问。
“不想！”
“为什么？”
“因为含香是吾妹妹！”
“我知道她是你妹妹，可她从来都不把你当成姐姐啊......”
“跟那没有关系，总之含香是吾妹妹，那不管她怎么对吾不好，吾就都得罩着她才行，如果含香死了，那吾从今往后就没有妹妹了，有个妹妹怎么也比没有强吧！”
“......”
姑奶奶的话让我无言以对，听起来感觉每个字都是毛病，可似乎又有那么几分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