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诺与詹寒烟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眸子中看到了不安和惶恐。
“女魔头你抓妖皇,我先去找小东西!”詹寒烟快速说完后不等陈紫诺的回应,整个人急冲冲地消失在原地了。
陈紫诺闻言后先把时间剑收回来,然后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个符咒。
“你在这里等着,一旦有情况就按下这个!”陈紫诺对陆冉沁嘱咐道,语气已经惊慌失措起来。
陈紫诺把符咒手忙脚乱地丢给了陆冉沁后,她立刻施展神识去寻找妖皇的踪迹,当她确定妖皇大致方位时,她直接同样瞬移不见。
陆冉沁接住了符咒,看着她们全都无影无迹,一时刚才热闹的场面瞬间只剩下她自己。
‘没事的,会没事的。’
陆冉沁双手做成祷告,心中不断默念着陈轩安好的话,但她香肩地抖动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能够在两位渡劫期的眼皮底下带走别人,且在她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那至少说明对方已经有充足的准备。
“妖皇,你为何要带走小轩呢?”陆冉沁深深的叹息,语气低迷地说道。
……
陈紫诺用修为提着一只老狐狸,重新回到了陆冉沁的身旁,而詹寒烟早已经在原地等候。
“还是找不到吗?”陈紫诺自语道,她看见詹寒烟身边没有陈轩,内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詹寒烟对陈紫诺微微摇摇头,然后她看向了老狐狸,眼神中充满了最后的希望。
陆冉沁一看到妖皇,那眼眸中的怒火直接冲天似的,她大声地喊道:“你这破狐狸!”
随即陆冉沁双目微闭,周围的空气开始凝固,形成一层层极其耀眼的光芒。
随即光芒变成了刀剑的形状,向着妖皇猛烈地打击过去,带有着她的怒意。
“徒儿。”詹寒烟轻轻地开口道。
詹寒烟终于有了举动,只是她的玉手随意一挥,属于陆冉沁的攻击就这样被瓦解了。
“师尊?!”陆冉沁不解地看向詹寒烟,“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她可是把小轩给传送走的罪魁祸首!”
“你师尊会不清楚吗?”陈紫诺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只剩下烦躁,不耐烦地开口:“她的心里比你还清楚。”
“但现在不是有修为就能解决的,如今我们都找不到亲爱的确切位置,只有它才知道这些。”
陆冉沁脸上僵住了,可她看着詹寒烟沉默的样子,同样闭上嘴选择沉默不说话。
“这妖皇我问她关于亲爱的事情。”陈紫诺阴狠地说道,眸子里的温度一点都见不到,“她说要你们也在场,她才肯说出一切。”
詹寒烟微微颔首着,没有继续多说什么,天仙般的脸上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情。
但空间剑已经被她召唤出来,她正紧紧地握住空间剑,甚至她那白皙手上的青筋脉络都显现出来。
“她们都在这里了。”陈紫诺不再施展修为提着妖皇,她快速地把妖皇丢到了地面上,“你可以开口说了吧?”
老狐狸原地蹦跶了几下,调整它那已经不灵活的狐身,它龙钟老态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陈紫诺刚才的提起。
“你们关心的那个人类男子。”狐狸那眼睛里竟出现了戏谑,它绕着她们三人转了一圈,“已经被我送走了!”
詹寒烟眼眸动了动,而陈紫诺已经焦急地询问:“具体在什么地方?”
“我。”妖皇拖长了声音,然后它不再继续走动,而是停在了原地,“不知道。”
“你!”陆冉沁睁大她的杏眼,咬牙切齿地看着妖皇。
“师尊。”陆冉沁突然委屈地请求着詹寒烟,她的内心已经把这老狐狸千刀万剐了。
詹寒烟把手上的剑递给了陆冉沁,她的眼神空洞无物,内心深处全是空落落。
“你为啥要这样做?”陈紫诺不解地问道,她无法理解妖皇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你们人族之前是怎么对待我的?咳咳。”老狐狸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回忆,只是它的咳嗽声为它本就虚弱不堪的狐身变得更加虚弱。
“他们如何对待你,我怎么可能知道?”陈紫诺意识到眼前的狐狸快消散了,它如今是吊着一口气在和自己说话。
“而且这和我的人有什么关系?”陈紫诺快速说出口,她不能在浪费时间了。
“确实和那男子没有关系,但错就错在你们是人族。”
“我建造这个秘境就是为了杀害人类,以报复你们当初人族背叛我的、咳咳咳、的心意。”
“我本只想把那男子杀掉,但我看你们三人去争夺一个人,这着实让我感到了兴趣,我就改变了计划和主意。”
“所以你就把他给传送走,让我和她们焦急和恐慌?”詹寒烟淡淡地开口。
“是的。”老狐狸看向了詹寒烟,“你与我在密室中打斗时,我就已经注意到那男子对你的重要性。”
“而你的到来。”老狐狸接着看向了陈紫诺,“是改变我主意的最关键的一环。”
“你是如何让他在我们两人的眼底下带走的?”陈紫诺红唇张开,从中吐出话语。
“我生前也是渡劫期的妖。”妖皇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而一个渡劫期的修士,在任何地方待久都会有奇怪的东西吧?更何况这是我的地盘。”
“你就不怕我们把你的族群直接给灭了?”詹寒烟冷漠地注视着狐狸,“你为了别人而波及到我的人。”
“那就不要怪本座手下留情了,你们妖族有谁能够抵挡我的一击?”
“哈哈哈哈,咳咳咳。”妖皇笑出了声,她最后要灭亡的时候,居然把她的人形变出来,“你能找到我们妖族?”
“妖族早就被我隔绝于世间了,而能够找到我们妖族的,只有那一把关键的钥匙。”
“可拿到钥匙的人正是那个男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哈哈哈哈,咳咳咳,在生命最后消亡的时候,居然还能见到两大渡劫期的人这副面貌,哈哈哈。”妖皇明明已经快死了,可她丝毫都没有对死亡的害怕,而是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