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身体和头发，韩凛音看向被随意丢在衣篮里的内衣和胖次，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没拿更换的衣服？”
【额，我觉得应该还能穿一天，昨天才换的。】
“你直接说你忘了不行吗，非得嘴硬！”
【你不也没记住，我操纵只有身体，你希望我安排你的生活？】
“我……我也是第一次自己试着洗澡，哪里记得住这些。”韩凛音摇摇头，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下去：“用浴巾将就一下吧。”
【行。】
陆羽懒得多说一句废话。
李媛不也是女的，就算是从浴室出去卧室拿也没什么关系。
刚用来擦拭身体的浴巾裹在身上，湿漉漉的，不太舒服。
而且，有些小。
就比毛巾大上一号，并不是那种酒店的大浴巾，上面裹住胸口，下面只到大腿，有种……空穴来风的感觉。
陆羽将浴巾塞胸口，轻轻上下晃动。
好稳！
“你干嘛？”
【试试会不会掉，免得你到时候难堪。】
“……”
走出浴室，陆羽已经精疲力尽。
这具身体，在病床上瘫痪了十年，经历一个月的复健。关节依旧像是生锈了一样，无法进行太过精细的操作。
“小姐。”
看着出浴的美人，裹一条湿漉漉的浴巾，三千青丝尤带水汽。雪白的浴巾搭配白玉般的肌肤，尤其迈步时，若隐若现的神秘，李媛很不争气的咽下一口唾沫，抬起手中两条连裤丝袜：“你要的丝袜。”
黑丝白丝都有。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在李媛的目光下，韩凛音感觉到几分羞耻。
明明被她照顾了十年。
或许，是因为那十年，她连自己的身体都感受不到，只能像一个玩偶般，任人摆布。
“小姐你也是，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来叫你。”
“麻烦你了，第一天上学，我可不想迟到。”
李媛本打算将丝袜放在床上，陆羽却操纵身体走上前去，从她手中接过丝袜。
目送她离去，韩凛音能感觉到手在不老实的揉捏着丝袜，细腻的触感，显然不是凡品。
“玩够了没？不觉得凉吗？”
胖次还没穿。
被遗忘在床上。
房门已经关闭，陆羽取下浴巾，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有点凉，赶忙抖动胖次，准备套上。
低头一看，看不到脚。
【……】
转身光屁股坐在床上，柔软充满弹性的天鹅绒蚕丝被，让菊花微微一紧。尤其是那种初接触的几分冰冷，和坐下去之后的温暖舒适，当真是种享受。
胖次是普通的纯白，棉质的，穿起来很舒服。
尤其是彻底穿上后，不同于男人扯蛋的烦恼，似有似无的贴合感，以及……
布料有些省，屁股只能包住一半。
坐在床边，蚕丝的被套，天鹅绒的被芯，胖次加诸针脚的边缘和主体，四种截然不同的触感混合在一起。
加上这具正在复健的身体，格外敏感。
来不及为那微妙的感觉而缅怀，陆羽拿起了内衣，因为胸口已经生起一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深秋的夜晚，虽然称不上凉，光着总归有点冷。
这次的内衣是后扣，常规的那种。
韩凛音要求的。
一直以来穿着的前扣，主要是为了方便李媛照顾病人，不用每次脱的时候都要把她翻过来。
普通，对躺在病床上无法自主的她而言，已是奢望。
奈何身体不太给力，陆羽试了几次都没扣上。
本就疲惫的身体，手臂酸涩的像是泡在醋里腌制了几个小时。
【你等我看看这扣子怎么扣的。】
又把内衣给脱了下来，仔细研究。
韩凛音没说什么，因为她也不会。
研究过程中，胳膊夹着胸口，让胸口挤压在一起，多少能暖和点。
刚洗过澡，干净清爽的胳膊触碰着胸口，韩凛音甚至能用自己的胸感觉到那荒废许久，几乎没什么幅度，几乎荒废的肌肉线条。
瘫痪十年，她的肌肉别说发育，没废都靠家里有钱，以及李媛努力，时不时帮她运动一下。
可以说，没有陆羽，别说上学，她能站起来都算医学奇迹。
身体全靠陆羽在支撑。
但更重要的，依旧是坏死的颈部神经，她根本无法操纵自己的身体。
只能任由何彦摆布。
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同时具备触碰者和被触碰者两种感觉。因为十分有料，导致两种感觉都格外不错，互相叠加之下，感觉更为强烈。
韩凛音银牙轻咬：“你研究完了没？”
【应该可以了。】
陆羽重新将内衣穿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扣子给扣……
“你有没有觉得……你扣反了！”
挂钩的那一边，被陆羽给旋转了三百六十度，以至于带子扭成一团。
【……】
【调整的时候不小心绕了一圈。】
折腾半天，总算穿戴完毕。
一人一鬼累得瘫倒在床上，韩凛音看向一旁的丝袜：“这个，要穿吗？”
言语间，比陆羽都跃跃欲试。
【明天早上再说，累了。】
“你不喜欢？”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喜欢穿丝袜？哦，你指的应该是别的，反正我不可能喜欢给自己穿上丝袜这一行为。】
“那你别摸我大腿啊！”
【胖次卷边了。】
“那就留在明天早上。”韩凛音也想给明天的起床多些期待，等陆羽钻进被子：“灵宝，关灯。”
卧室的灯应声而关，韩凛音晃动唯一在自己掌控之中的脑袋，感受着被子边缘擦过下巴的感觉，连带着陆羽做主的身体也跟着一激灵。
然而，她睡不着。
一想到明天就能去上学，瘫痪十年后，终于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就激动得难以自主：“你觉得学校怎么样？”
【咱们上的又不是同一所学校。】
“你可以说说你就读的学校？”
【还行，但我们学校肯定不允许学生穿丝袜上学，也没见过插班生。话说你真的没问题吗？你上次上的还是幼儿园，一下子跳到高中，学过？】
“学过一点，再不济，不是还有你吗？可靠的高三大哥哥。”
这招陆羽十分受用。
【唉，好不容易辛苦到高三，现在却得从高一重新开始……】
“你不是也很激动吗，别忘了，你骗不了我。”
陆羽能说自己想的是女厕所，以及可以借着她的身体，对女同学这样那样吗？
虽然高中的男生之间也那样，但男人有什么好摸的。
毫无疑问，韩凛音是陆羽见过的女生里最美的一个。但摸自己，感觉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