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音……，算了，你这孩子，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会听。”
饭后，楚慈亲自开车送女儿去上学。
韩凛音坐在后座，一身专人订制的校服，完美贴合身材。
深蓝色的西装制式外套，搭配纯白的衬衣和深蓝的格子百褶裙，就像是二次元走出的JK一样。
韩凛音低下头，玩弄着短裙的边角，确认大腿的颜色，不会太过惨白。
【要我说，颜色刚好。】
陆羽安慰道：【尤其是膝盖顶起的几近肤色，还是之后的渐变，都堪称完美。】
韩凛音有些后悔，摸摸仍旧有些不适的鼻子，将头转向窗外。
感觉自己的手攀上了大腿，在黑丝大腿上摸来摸去，力道逐渐减弱，弱到似乎想在黑丝外面抚摸腿毛。
可惜没找到。
‘你够了！’
【我只是感觉腿有些发酸，半个月前你还坐着轮椅呐。这腿脚，走几步都喘，你确定能去学校？班级在几楼？你能上到几楼？哦，是我在上楼，我可先跟你说好，就你这身体，三楼往上我就得扶墙啊。】
这好像，的确是个问题。
韩凛音不得不向同坐在后座的李媛问道：“李姐，我所在的班级在几楼？”
“二楼啊，怎么了吗？”
“没事。”韩凛音灿烂一笑：“把书包给我吧。”
“小姐小心点，你的书都在里面，很重的。”
韩凛音是去插班的，现在是十一月份，教科书早早就送到了家里。
“没关系。”韩凛音接过单肩的书包，斜挎在腰间。
【……】
是挺沉的，但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韩凛音低下头，看着从胸前穿行而过的肩带，就咋这么在她面前从胸口上滑落，硬生生陷进了胸口之间。
【我说怎么感觉怪怪的，怪不得那些女生都是直挎。】
陆羽想了想，拉拉肩带，掂量掂量胸口，把肩带绕在了胸口下方。
‘你就不能直挎吗！’
【额，习惯了，我打初中起都这么背书包的。】
‘那小学呐。’
【小学是双肩背包。】
韩凛音感觉自己都多余问：‘直挎！’
陆羽无奈，把肩带换到书包那一侧，却还是调皮的把肩带绕着胸转了一圈。
你做个人吧！
哦，他已经不是人了。
韩凛音只能安慰自己，鬼对比人的确会缺失某些东西，比如脑子。
任何鬼类基本都是脑残，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好不容易找到这样一个可以沟通，可以收买，好歹还有点脑子的鬼，如果不想继续瘫痪在床，只有个脑袋能动。一年四季吃流食，上厕所都无法自主，得定时定点解决，就只能这样。
到了学校，李媛先行下车，准备去给韩凛音开门。
陆羽可没那么矫情，提着包就下车了，然后，脚步跌跌撞撞，一头扎进旁边楚慈的怀里，脑袋撞在胸口上。
“好重！”
【中学生的书包，你以为呐。】
韩凛音的身体荒废太久，缺乏锻炼，肌肉绵软无力。突然多出来十几斤，别说赘肉，肌肉都没二两的筷子腿有些支撑不住。
“还是妈妈来吧。”楚慈接过书包，扶住韩凛音：“走吧，记得听老师的话。放学我让李媛来接你，书就不用带回家里了，家里有。”
“嗯，我自己来就好。”
【说的轻松，又不是你出力。】
韩凛音没搭理他，主要是这个距离，小声跟陆羽交流也会被听到。
陆羽也不是想偷懒，旁边这个可是三十六岁的富婆人妻啊。
还兼具总裁和单身十年的属性，身材更是韩凛音PLUS，随便一扶，胸口就似有似无的碰触着手臂。
韩凛音知道，因为她关于身体的感受，都是陆羽共享给她的。就好比韩凛音在看哪，陆羽就得看哪，没得选择一样。
陆羽的关注点在哪，韩凛音也一清二楚。
那挺萌是我妈！
走进校门，立马有人迎了上来，朝楚慈伸出手：“楚慈女士对吧，欢迎欢迎，非常感谢你对本校的捐赠。”
【……，有钱真好。】
韩凛音借机画下大饼：‘是吧，只要你配合，你妹妹以后上中学，我也能给她学校捐栋楼。’
【我擦嘞，一栋楼，我以为就换个微机室的电脑！】
韩凛音转头，发现学校的一角里，拉起了崭新的深蓝色隔离墙，里面有一栋废弃大楼，正准备拆除。
另一边，楚慈和训导主任寒暄完毕，由训导主任带路，将韩凛音带往所在的班级。
正值上课时间，路上有许许多多的同学，纷纷瞧向这边。
“卧槽，好漂亮的妹子！”
“我去，那个腿，那个黑丝，要我命啊！”
不少男生加快脚步，跑到一行人身前，侧过身，纷纷看向韩凛音的脸，以及胸口。
“好胸！”
“长得好像我老婆。”
无数牲口顿时兴奋了起来。
“诶，你去打听下，那个妹子哪个班的，我怎么之前没见过。”
“那拓麻是训导主任，要问你去问！”
“我给你一百。”
“看不起谁呐！”
好歹耳朵何彦还能操纵，至少能从周围的声音里，提取自己感兴趣的内容。
【乖乖，不愧是私立学校，二十块钱我就敢问了。】
虽然没人上来问，但答案终究是要揭晓的。
韩凛音被训导主任交给了未来的班主任，办公室外面，几乎围满了男生，一个个扒着窗口，像是节假日动物园看猴的一样。
【我以为只有公立学校的男生这样，没想到私立的也这样。】
“哦！！！”
韩凛音咬牙切齿，捂住嘴：‘你敢把手收起来吗？’
陆羽悻悻收回刚刚摸过大腿，假装拍拍灰尘，实则给同胞们发发福利的动作。
‘把腿放下，坐好！’
再收起翘起的二郎腿，晃动的黑丝小脚和绷直的脚踝。
“叮咚~”
上课时间到，班主任将韩凛音带往班级。
‘你别做出奇怪的动作，不要让我难堪。作为奖励，今天放学我给你一百块，给你妹买东西。’
陆羽深吸一口气。
【了解！】
说完，挺胸抬头，整个人气质陡然一变，变得高高在上，宛若高岭之花，清冷孤傲。
“同学们，今天咱们班上转来一位新同学。这位同学身体不太好，一个月前才从医院出院，大家要和她和平相处。韩凛音同学，你做个自我介绍吧。”
韩凛音走上台，小皮鞋在讲台上发出‘空空’声响，来到讲桌前站定，优雅转身。
身体没别的动作了，韩凛音只能操纵自己能操纵的脑袋，点头示意礼数完毕：“我叫韩凛音，很荣幸能来到这个班级就读，成为大家的同学，和大家一起渡过高中的三年。以后有不懂的地方，还希望各位同学多多指教，谢谢大家。”
班主任带头鼓掌：“很精彩的发言。”
指向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位置：“韩凛音同学，你的位置在那。有什么不懂的话，你左边是身为班长的林枫，右手边是学习委员杨茜，你可以向他们请教。”
韩凛音对着两人微微一笑，心里却升起一股不满：“老师，我可以换个位置吗？我身体不太好，想坐在靠窗的位置。”
【怎么了？】
老师知道韩凛音在医院躺了十年，不敢大意：“也行，你想做哪？”
韩凛音指向后排靠窗，王的故乡的位置：“那里可以吗？”
“张怀正同学，可以吗？”老师温柔的问到。
老实巴交的孩子直接从座位上弹射而起：“可，可以，您，您请。”
说完，就开始收拾起东西。
韩凛音走向那个位置，抵达座位，优雅的拉开椅子。站进位置，一手扶着椅子，一手沿着屁股向下，摁住裙边，展露出浑圆挺翘的曲线，坐在位置上。
‘呲啦’，拉动椅子，成功入座。
门口的李媛和老师打过招呼，将韩凛音的书包拿进教室：“小姐，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放学我来接你。”
“嗯，麻烦你了。”
“反正有工资拿，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坐下之后，韩凛音看向窗外，回答了陆羽刚刚的问题：‘那两个人，不值得深交。’
【忘了你还会看相了，那我是个什么面相。】
深秋的风吹拂在脸上，伴随着崭新教科书的纸张墨香，韩凛音悄然一笑道：‘英年早逝的面相。’
【啧！事后诸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