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外传来唢呐的声响,吹奏着意义不明的哀乐将逝者的骨灰递向远方。
“躺在里面的,真的是裴之衍吗?”
透过特殊材料的窗户往那个一次排列好人形白布的房间里看去。
白茉妍突然转头问傅以渊,
“或许吧,我也不知道,”这个儒雅博学的男子第一次面露难色,
“不过我已经发消息拜托人查了,可以确定的是,现在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裴之衍在活着,而且昨天晚上刚去远江大学外的一个旅店和一个学姐开了个单人间。”
白茉妍:“……”
少女已经开始怀疑现实世界的真实性了,重置时以为是galgame,现在更以为是地球online游戏。
也不知道是这个躺在焚化间里的黑化裴之衍是npc,还是那个在外面小旅店炮火连天的裴之衍是npc。
虽然他们都是那么的……呃,热衷于投身于生命繁衍的运动。
不多时,从焚化间内走出了一个戴着墨镜的黑人大汉,
“诺森,麻烦你了,感谢的一些小礼物,我会托寄件公司寄给你的。”
傅以渊露出了礼节性的微笑。
白茉妍只觉得好假。
黑人壮汉点了点头,一挥手,从那个并不算宽大的房间内走出了四五个高大的黑人男子。
白茉妍“……”
这就是传说中的黑人抬棺?
傅以渊只是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敲了敲少女是小脑袋瓜,
“严肃点,我们现在可是在给你姐妹的老公举办葬礼。”
“什么啊……”
白茉妍撇撇嘴,这句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没错,确实是有好几次轮回的自己,实实在在是把裴之衍当成了值得托付的男朋友,说其他轮回的自己是“姐妹”倒也不为错。
后面的环节没有很繁琐,总之是按傅以渊早就规划好的流程很快就过完了。
黑化裴之衍的遗体被装进了一个黑色的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里,埋葬在了远江公墓里。
“好了,回酒店去洗个澡,换个衣服,下午准备去学校报道了。”
傅以渊澹澹道,一把揽起白茉妍的那盈盈一握的腰就扛上了肩。
白茉妍:“……”
她总怀疑傅以渊是故意的,他明明调查过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之前是个男生才对。
所以他就这么想羞辱我的自尊心?
少女愤愤地在半空中挥舞着小短腿,
奈何反抗无效。
傅以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转而把白茉妍给夹在肩膀下,
白茉妍“……?”
她不是洋娃娃啊喂!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么形容也并不为过。
因为35kg的体重在女生里确实是有些偏轻了,但实际上如果你认识的女生多的话,那么70斤其实也是很小鸟依人的体重的。
不过乃.至确实是小,不然怎么说也得再重个10斤左右。
两人又是坐车回去的,白茉妍一开始吐槽万恶的有钱人,后来才发现有钱真香,因为就连昨晚的宵夜也是由漂亮的服务员大姐姐送到总统套房里的。
白茉妍确认过了,确实很大,对上流社会这种奢靡的服务很满意。
不过返程的时候,似乎是傅以渊关了窗,
少女跟着车辆在车的后座颠簸着,
一颠一颠的像是坐上了通往崎岖山路的花轿上,
“唔……额Σ_(꒪ཀ꒪」∠)呕”
白茉妍从心地吐了出来。
不经意通过车前悬挂的后视镜目睹这一幕的傅以渊顿了顿,
“你这是……有了裴之衍的孩子?”
白茉妍没有力气去理会这个恶劣玩笑的家伙。
这次轮回中她明明是纯洁的好吧,要说可能是谁给植物播了种,那只可能是傅以渊这个只知道说风凉话的混蛋。
好在后座旁边的门把手凹槽内有一次性塑料袋,
白茉妍吐彩虹吐了个痛快,
嗯,没错,美少女就连晕车吐的也是彩虹。
不过好在傅以渊没有那么卞钛,只是继续专心地开着车。
遇上彩虹,未必要吃定彩虹。
开车也是同理,另辟蹊径总比走大路直捣黄龙的好。
——
舟车劳顿后,
伊人轻解罗衫,雾气随着播撒的玫瑰花瓣化作芙蓉帐,更使得那影影倬倬的身姿愈发玲珑有致。
傅以渊依然很没脾气的被锁定在了沙发上,因为在白茉妍出来前,他要是动了,那就是不守信用的小狗。
虽然傅以渊并不介意当狗就是了,起码能赶上口热乎的肉。
比如正蜷缩在浴缸内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在水面上的白茉妍,此刻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按着那个洗澡专用的解压玩具——小黄鸭。
“鸭贵妃。”
少女轻轻开口,细密的睫毛也跟着颤了颤,露出戏精附体般深情凝望前方的眼神,
“看朕给你准备的玫瑰牛奶浴怎么样啊?”
“满不满意,愿不愿意给朕侍寝啊,鸭贵妃。”
白茉妍越玩越起劲,反正浴室内有制暖的设备,更何况开房的钱是傅以渊那个大混蛋出的,
宰大户总是让人心情愉悦的,所以不用白不用。
然后少女就这么凑近吧那个崭新的刚开封的塑料小黄鸭递到了眼前,缓缓往那娇艳欲滴的唇边凑去……
然后浴室的门怕一下就被推开了。
“?”
白茉妍一下子呆住了,就这么愣愣地看着那个大混蛋,
一时间居然忘了把豢养的白兔妖兽给用气机遮蔽好。
科学表明,女性相较于男性更不擅长处理急性压力,一般如果遇到特别紧急的突发情况,比如被歹徒用凶器挟持,女生一般都会被吓得脑海一片空白,然后什么避险措施都不采取。
白茉妍现在就是这样的,她不是不清楚突然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大脑不让她面对现实而已,简单来说就是大脑短路了。
“啊——你滚出去啊凑流氓!!!”
浴室门被从那花瓣覆就的水面下腾起的果足踢得重新关了起来。
在门外傅以渊正纳闷地捏着淌着鼻血的鼻子。
“她为什么这么大火?”
哦,傅以渊突然反应了过来。
好像这个性格暴烈的女子,现在到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姑娘来着?
傅以渊都看得上火了,好在他有怀表可以对自己施展心理暗示。
不过以后可不能那样了,要是被除了他傅某人之外的人占了便宜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