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人在学校,走错了厕所该怎么办?”
白茉妍用手机v信发送了这段话给了傅以渊,
“这样,我给你发一段音频,你点开,再等三分钟左右就可以出去了。”
盯着哆啦A梦头像的傅以渊很快就给出了回复。
少女有些迟疑,她总怀疑傅以渊要洗耍她,但是没有证据。
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总比被当成女.流氓给挂到学校论坛上好。
白茉妍按下了抽水键,然后用高档的湿巾纸轻拢慢捻抹复挑,很快结束了排水。
然后她按下了v信语音条的播放键,从手机里传来一对男女的对话声,
女:“不要这样!先生,”
男:“我还从来没有尝试过被拒绝的滋味呢,很好,女人,你已经成功地引起我的注意了,
不要动,再动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女:“你得到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
男(邪魅狷狂地冷笑一声):“我要你身.上,染上我的味.道,这辈子都逃不掉,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
接下来就是类似“周瑜打黄盖”的剧情了(假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总之,两人在一起打的热火朝天。
——
白茉妍:“……”
少女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还不小心从划掉了听筒键。
然后一大段引人遐想的靡.靡之音顿时响彻了整个♂厕所。
在坑里粪战的三位不良也被这比动静给吸引了,然后一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陈阿伟:“是德育主任在专属隔间里放小.皇片?”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那个男厕所的专属隔间一般都见到学校里的德育主任用过。
另外两个不良也傻了,这啥情况?德育主任带头ghs?
在隔间里的少女已经想用小白鞋扣穿地表了。
“傅以渊……你这个混蛋,”
白茉妍美眸缓闭,娇柔的身躯缓缓贴在门后,话语间满是咬牙切齿的悲愤欲绝,
好像被登徒子给轻薄的深闺小姐一样。
跑错厕所也就算了,最多被扣上女流.氓的帽子,然后被挂在学校论坛的热搜上挂一周而已。
但若是跑错厕所后,还外放声音播放小.皇片的话,那么整个高中生涯就要结束了罢……(悲)
少女感觉自己已经快燃成纸做的灰烬了。
接着突然一通语音电话打了过来。
白茉妍本来想着要是傅以渊打过来的就要骂他个狗血淋头,什么人啊这是,净出些馊主意,
他不会是要逼我去国外念书才这么做的吧,让我在学校里社会性死亡,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因为此刻拨过来的并不是傅以渊的语音通话,而是一个顶着网络美女的头像发来的聊天请求。
白茉妍本想直接挂断,然后突然想起来裴之衍的头像好像就是网红女头,鬼使神差就下意识点了确认。
“你居然接了,还真是意外,我还以为你只会在打游戏的时候开麦呢,”
在v信那头通话的是裴之衍,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白茉妍不由得一怔,然后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静静地把手机凑到耳边,听着裴之衍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这周末你有时间吗,我们可以出来见一面,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地址是远江大道天地城内的那家露天咖啡厅,嗯,最有名的那一家,我请客。”
少女沉闷地“嗯”了一声,旋即挂断了电话。
白茉妍现在也不知道,究竟该对裴之衍是什么样的感情,
是喜欢?是厌恶,还是刻骨至深的仇恨?
或许每个人都有黑暗面吧,那个对自己做了很多过分的事的黑化裴之衍……他终究是已经死了。
那自己就应该选择去淡忘之前十三次轮回中的一切吗?
白茉妍做不到,不过她想接着这次见面的机会,去好好地跟裴之衍说清楚,然后好聚好散。
王者联盟……说实话,她已经不怎么想玩这种游戏了,在傅以渊的带领下看过很多东西之后,她想尽可能地,在现在这副样貌还算年轻漂亮的时候,去利用这些优势去赚钱。
少女不知道这种转变是不是每个“原装”的女生都会经历的过程。
——
相较于男性,在30岁以后正值而立之年,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经历了几年职场上的历练,已然具备了承担起一个家庭重任的能力。
而女性,则会在30岁以后开始迅速衰老,俨然不复16岁碧玉年华的青春和美好,笑靥如花的酒窝也因为脸上胶原蛋白的流失而变得松弛,届时,想要留住人生完美的容貌,已然是不可能之事。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幸,遇见可以依偎着走向暮年的另一半。
所以在走出象牙塔,迈入社会以后,女生们就会尽可能地利用这份优势去赚钱,像只松鼠一样搜集橡子,以度过生命后半段漫长的严冬。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因为它既包容,又局限,好像众生都沐浴着阳光的普照,可总有些阴暗的角落,却始终照不进阳光。”
但无所谓,每种人都有各自的生存方式。
拍短视频擦边的女菩萨,给富.婆搓钢丝球的小奶狗,
以前数百年都未曾表达过的抽象和妖魔化,此刻却在这个世界上不断重复着上演。
但是不可否认,这是最好的时代,因为一切人性都在个人所在的圈子里获得了价值意义的认可,同时也得到了大多数路人的包容。
——
在身为白莫言时的前半段人生,他活的很不幸。
在成为白茉妍后,她终于可以获得支配自身自由的权利。
因为暂时有着傅以渊,始终像个影子一样在背后保护着她,可以包容着她的一切任性。
少女的眸子被藏在阴翳似鸦羽的漆黑睫毛下,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但是在那个v信亲属卡的额度上分明标注着5000,黑的晃眼。
如果她想要的话,傅以渊或许会给他更多。
以“亲属卡”为名义给她的v信里转钱,好像就成单纯的“施舍,怜惜”变成了一种羁绊呢……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白茉妍感觉心在砰砰直跳。
“这会是喜欢吗?还是说,只是兄长照顾妹妹的亲情……”
少女突然感受到那根牵引着“血液操纵”能力的神经被触动了一下,脸颊滚烫的宛若火烧。
白茉妍将手机收回裙子的口袋里,走出了单独的隔间,在那三个躺在水池里狼狈的不良面前,亦步亦趋地追随着那个高大的影子走到了外面。
夏日的阳光有些炎热,好在时间已经过了下午,
太阳透过香樟树的枝叶,在红绿相间的操场跑道上打下影影绰绰的光斑。
少女轻轻踮起脚尖,伸出近乎白皙透明的手,抓住了光明。
在这个宛若天使的少女身后,藏着一只蛰伏已久的恶魔,
他会选择在什么时候露出狰狞的爪牙,摘下这颗伊甸园里最甘美的硕果呢?
——
白茉妍的腿有些软,变成女孩子之后体力下降了不少,爬楼梯上三楼也会感觉到劳累。
少女看着前后紧闭的教室门,知道新的班主任已经到了,于是她轻轻敲了敲前门。
“报告,老师,”
“请进吧,白茉妍同学,”
新的班主任没有怪罪什么,而是任由她回到座位上。
白茉妍下意识地瞟了一眼,站在讲台前果然是那个古铜色肌肤,银色头发,发型和《fate》里的红a几乎一模一样的健硕男子。
“既然全班同学都到齐了,那我来做个自我介绍。”
这个男子一只手负在背后,另一只手轻轻用两指夹住粉笔,行云流水地就在黑板上留下了三个字体锋利的字,
“司学陵,”
“这是我的名字,当然你们也可以称呼我为司教习,”
“今后的一个半月,就请各位多多指教了,我会竭尽所能,让各位成为真正的人才。”
同学们顿时开始小声地交头接耳起来,只有白茉妍的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司姓……这个姓氏,”
“怎么又有一种女频小说男配的感觉?”
白茉妍人傻了应该不会这么巧吧?那岂不是意味着……
她的肩膀突然被坐在旁边的凌梵星用数位笔的尾端轻轻碰了一下,
“白同学,你刚才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了吗,还是来……那个了,需不需要我帮你向司教习请个假?”
白茉妍陡然回过神来,转向那个银色卷发的清秀少年,
哦豁,这下完蛋,该不会这小子和司学陵都会变成我接下来的各类对象吧?
再陷入一次永无止境的重置……少女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小腹也有点像心理作用般的隐隐作痛了起来。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原来,即便是因为被神诅咒变成了少女,也会来魔力潮汐么?”
白茉妍痛苦地捂住小腹,冷汗涔涔地从额前往下滴,
有一种铅坨下坠的痛感,
“你……那个,我好像真的来那个了,梵星,你可以帮我和老师……说一下吗,”
“好的,”凌梵星点点头,然后从少女所在座位的椅子后侧就走了出去。
如果女仆长奥莉维娅在这的话,一定也会认为白小姐的体型太瘦了。
凌梵星这么想着,然后走到了讲台前,低声和司学陵说了些什么。
司学陵只是摇了摇头,
“不行,一个人都不能走,得等我把该交代的事情都讲完为止,不过你可以去帮你的同桌打一杯热水。”
说完这句话司学陵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遍闹哄哄的教室,然后突然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怒吼,
“说够了没有,你们这些鈡考应试失败的渣滓!!”
教室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就连平日里性格最跳的那几个男生也没有开口,噤若寒蝉。
司学陵继续字字如锋,话语直指每个人的面孔,
“你们本就已经在上一轮升学考中失败了,身为这样的残次品,你们更应该服从命令才是!”
“怎么?你们好像看起来很不服气啊?那我给你们个机会说说,有什么资格不服气!”
话音刚落,就有个刺头站了出来,
“你不过就是个新来的老师,难不成还想体罚我们不成?我汪境泽告诉你,今天我就是从这三楼跳下去,把班花的椅子给吃掉,我也绝不会听从你的命令!”
此话一出,班级里顿时一片哗然。
班上的同学们都知道,这个名叫汪境泽的同学可是官二代,家里有个在学术管理局当副局长的爹。
然而司学陵却完全不吃这一套,他只是走到那位汪境泽同学的课桌前,以手为掌轻描淡写地就把桌子给劈开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
汪境泽一脸错愕地看着他的桌子顺着中央的那道裂痕,一点一点地裂开了。
他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呵,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司学陵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然后俯低身子,一下子伸手攥住了汪境泽的脸。
“刚才你怎么说的?小子,你再给同学们重复一遍,”
汪境泽的脸都被挤变形了,只能欲哭无泪地说,
“……我要从三楼跳下去,”
“不不不,不是这句话,是后面那句话,”司学陵的语气陡然一厉,
“把班花的椅子吃下去,班花?哪个是班花,站起来让大家都认识认识,”
同学们大都面露惧色,男生不敢再站出来了,而更有胆小的女生直接害怕得小声哭了出来。
见众人都默不作声,司学陵还算比较满意,杀鸡儆猴么,不做全套怎么演?
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谁是班花,站出来,不然全班同学把这位汪境泽同学的名字罚抄一千遍,今天下午的语文课都不用上了。”
司学陵松开手,任由已经面色惨白的汪境泽瘫倒在地上,目光锋锐地扫视着全班所有人,像个铁面无私的活判官。
而在教室左侧的倒数第二排,白茉妍已经疼的快要昏死过去了。
“怎么会……魔法期到了会这么疼,”
“凌梵星,他还没回来嘛……”
少女紧闭着眼睛,银白的发丝沾湿贴在了脸颊上,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酡红。
“要是,傅以渊……他能够在这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