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梁京兆,时间酉时三刻(下午5点45分)
找遍了周边所有的医馆,没有一家敢治疗已经满身是血的蓬实生。
哪怕束词清苦苦哀求,也没有一家敢接将死之人的伤势。
万般无奈的束词清此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做,自己动手?不行,绝对会出事情。那用力量吗?绝对不行,那样死的就不是蓬实生一个人了。
就在束词清犹豫不决时,还剩一口气的蓬实生说话了:”将,将我葬在京兆乾字方向,30公里处,那里有我一早准备好的棺椁。“说完便再次晕了过去。
死老头,我可没说不救你啊,别想着自己好像料事如神,早知道那棺椁是现在用的一样。束词清心想,随后以最快的速度带着蓬实生继续寻找着医馆。
原本打算招呼辆马车送他到京兆最好的医馆,但路上的车夫看见满身是血的蓬实生就好像看见瘟神一样,纷纷躲避起来。
没办法,束词清只好带着蓬实生回到束府,自己想办法了。
京兆束府,时间戌时整(7点)
因为一路都没人愿意载束词清一程,导致他只能背着蓬实生一路跑回城府。
而在路上时,上天就好像在为蓬实生哭泣一般,下起了倾盆大雨,让束词清的脚十分沉重。
回到束府,束词清将蓬实生安放在正房,自己则翻箱倒柜的找起东西来,希望找到能使用的工具。
在路上被雨叫醒的蓬实生笑哼哼的说到:“不用费力气了,天意如此,你救不到我的。”
“我才不信天!”束词清朝着蓬实生咆哮道
听到束词清这样的回答,蓬实生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但因为失血过多,这一笑后便再也没了声音。
发现声音停止了,束词清的双手停了下来,颤颤巍巍的坐在蓬实生身边。
摸着蓬实生的脉搏,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感觉到一阵阵寒意,让他内心感觉好寒冷。
“你说你啊,来之前说要教我做驱魔师,可到头来,可什么都没有教我啊。”束词清语气中带着悲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只知道自己下意识想这么做。
“之前,差点被人发现你做妖的手段,可是我用尽全力将人洪骗到位的啊。”深蓝色的眼眸淡然无光。
“还有就是,你带我去酒楼时,你竟然还嘲笑我是处子身,哈哈哈哈……”束词清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语气中不知道是欢快还是悲伤,还是内心接受不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就在束词清一道道的讲着他与蓬实生的故事,一阵十分强大的妖风吹开了正房的大门,将屋内的物品吹乱,吹散。
妖风十分强力久久不能散去,还处于悲伤中的束词清根本没有反击的能力,只能站起挥手抵挡着妖风的侵蚀,但这仅仅只是无异于的抵抗。
而这时,一道阵法将整个束府保护起来,数到小形阵法将妖风牢牢捕获。
观星楼的术士出手了,作为世界所有术士的出生地,他们不允许鬼怪如此进院伤人。
眼看没办法逃脱,控制着妖风的道士直接将妖风引爆,自己则趁乱逃跑了。
爆炸将束府的房顶炸烂,雨水哗啦啦的滴落在蓬实生身上,将极度悲伤的束词清浇回现实,他脸上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眼泪还是雨水,深蓝色的眼眸中多出一丝血红,好似深海中被撕咬的生命流出的血液,让人感觉到恐惧。
低下头,泪水又或者是雨水滑在脸旁,滴落在蓬实生脸上,身体上。
此刻的束词清理智回归,但这一晚注定的不眠之夜。
时间辰时整。
束词清穿着一身白色丧服,头戴白巾,眼袋十分厚重,还能看到眼球中的血丝,束词清背着蓬实生一步一步的朝着他的棺椁走去。
不听周围人议论的声音,不去干扰正常人的生活,一步一步的走在路上,前往着那个地方,那个他不想看到的地方,那个他不敢窥看的地方。
闻声而来的邓会之看着如此模样的束词清感觉到恐惧,不知道是对他现在的不可触及感到恐惧还是对于他这种疯子行为感觉恐惧。
他跟在束词清身后,一步一步的跟着他,想看看他到底要去哪?
远在观星楼的上官绪方从群星口中知道了束词清现在的状况,她不明白他的行为,但她感觉到束词清是一个比怪人还怪的人。
京兆北部30公里,时间申时一刻(15点15分)
花费时间8个小时15分钟,30公里3万米,这短短的距离束词清走了八个钟头,一路上没吃没喝,一口气直接走到这里。
3万米的距离束词清足足走了近20万步,每一步都无比的沉重,好像这路上有什么在拉着他一样。
到底了蓬实生所说的地方,这里是一块荒地,周边没有房屋,有的只有一棵巨大老树,这里的土地过于干燥根本没办法种植任何农作物。
在老树旁不远处才是蓬实生所说的地方,这里是唯一一块有着软土土地,不知道是蓬实生自己带过来的,还是上天亲自为其选择的墓地。
这里已经挖好墓地,其中还有则蓬实生的墓碑,上面写道:“蓬实生,到此一游。”
将蓬实生放入棺椁中,整理好衣物,入土时的蓬实生还带着最后的笑容,将棺椁合上。
此时的束词清已经而饿出幻觉,全身无力,好似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但他还是将棺椁盖好后用手扒拉着周边堆积起来的泥土,希望将他全部推入这墓地中。
跟在身后的邓会之看着如此拼命的束词清,最终还是放下手中给其准备的饭菜,放心内心的恐惧,与其一起扒拉着碎土。
最后将土块全部盖好,束词清再也顶不住直接晕倒了过去。
邓会之赶忙将饭菜送到他面前,束词清才恢复一点心智,顾不上手上的肮脏,扒拉着送到嘴边的饭菜。
此刻邓会之终于问出了心中想问的问题:“蓬先生,发生什么了?”
束词清并未理会,而是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条给他,然后继续扒拉着饭菜。
打开纸条,上面写道:“明澈啊,当你看到这张纸条时,说明我已经飞升了。不用过多担心我,天机一直指引我这么做,现在我在上面过的很欢心,这把双刃四鞘剑与血纸符就留给你了。”
“作为我第一个徒弟,真是辛苦你跟着我吃苦了。那本驱魔书是成为道士的第一步,要好心保存啊,那里可有着数不胜数的宝物。”
“你的天机太奇特了,自己要注意啊。你的父母可能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人害死了。我猜测啊,你身上应该有什么奇特的东西是别人想要的。”
“自己要注意身边的安全,毕竟你的好运好像被人封锁了。好了就说这么多,我去也!”结尾留下了蓬实生最后的笔墨字
看着纸条,邓会之感觉到不可思议,慌忙收好纸条说到:“要不,你去找一下观星楼的术士帮忙吧。”
吃的狼吞虎咽的束词清,吞下饭菜的最后一口,靠着蓬实生的墓碑,吹着这残渣黄土的风说到:“我们之前是去过观星楼的,在观星楼如此多术士的见状下,都没一人开口说话,这说明什么?说明除了蓬实生根本没人看到我的天机与运气。”
一番话让邓会之觉得有道理:“那你之后怎么办?”
“去参加文武考,看看能不能拿到一职。”束词清轻描淡写的说到
邓会之却差点笑了出来:“你从小没学书,长大没学武。怎么跟别人寒窗苦读几十年比啊,放弃吧。”
“那就只能去做兵了。”
“做兵吗?好像也是一条好注意,没准你还能当上将军呢?”邓会之调控到
“那你不如说大点,说我能当上大将军。”这一句话中,能听除束词清内心高兴了不少,现在的他太需要邓会之这样的人和他说话啊。
“好啊,那我等你当上大将军那一天!”两人算是立下约定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上也满满的暗了下来,再不回去可能会撞上宵禁时间。
思考到这,两人快马加鞭的跑向城内,这一刻两人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开始。
回到束符的束词清,打包后东西后,躺再床上倒头就睡着了。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一个阴谋已经悄然盯上了他。
第二天,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将还没睡醒的束词清吵醒,他迷迷糊糊的推开大门问道:“谁啊。”
门外站着数百名士兵,严阵以待的站在束府门口,这阵仗将束词清的瞌睡直接打跑。
只见敲门的公公,大声喊道:“奉,皇帝旨曰,束府许派束词清于三日内前往兵部处报道。”说完便要带着将士走了。
束词清赶忙将人拦下说到:“束府就我这一独苗,皇上怎么可能点名征兵于我?”
“这你就管不着了,听旨即可。”公公十分不屑于回到束词清的问题,便带着士兵离开。
留下了呆愣在原地的束词清抱怨着:“太不讲理了。”
邓会之刚想来找束词清,便遇上了这种情况:”你现在要怎么办?皇上的旨你又不能不接,想找皇上对峙你还没这个资格。“
”我本来就想去当兵,在里面混个饭,但现在这种情况,我感觉皇上身边有人在对付我。“束词清说着,快速跑向家中,翻找起什么,邓会之也一起跟了过来。
只见束词清拿出地契等一系列东西给到邓会之手上说到:”给我一两银子,我将这个宅子买给你,赶快改地契。你家里有大理寺卿,他们不敢强收你的宅子,这间宅子交给你了。“
半懵半懂的邓会之,拿出一两银子给了束词清,又在被迫的情况下买下了束词清的宅子与地契,还将邓会之的家丁当成第三方见证人。
”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等有成归来,我会将宅子买回来的。“束词清将地契塞入邓会之的口袋中,将一两银子揣入兜中,随后忙急忙慌的离开这里
”欸?“邓会之也在不明所以中,有了自己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