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药材,都是我从老家带来的。”
陈芮修当着秦晴的面将小袋子的封口给打开,里面真的装有深色的某种草干,只不过味道闻起来不是很好,甚至还有些刺鼻。
秦晴一听就愣住了,心想自己可没跟他讲过家里有人生病的事啊,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或许是感觉到了秦晴怀疑的目光,陈芮修便解释了起来。
“上次跟江流渊聊天的时候偶然提起的,刚好令堂表现的症状与我老家的草药能够医治的相差不多,所以就先拿了一些来。”
陈芮修把事情推到了江流渊的身上,作为江流渊手下的员工,很早以前秦晴就告诉江流渊自己母亲在生病的事了,所以这样解释起来也说得通。
“啊这、这也太不好意思了,还麻烦你这么大老远拿药过来……”
秦晴看上去并没有那么激动,或许这是这几年为了治疗妈妈的病,秦晴可以说已经试遍了各种办法,可就是没有任何的效果,所以她对陈芮修拿来的草药也保持着较为敷衍态度。
“记住,早晚各一次,一次放两到三片泡水喝。这里面只有三天的量,三天后如果有效果了,给我打电话。”
“哦哦、好。”
不知为何,秦晴听到陈芮修这严肃郑重的语气时,她开始变得紧张了起来。而且看他认真的样子,就好像跟真的一样。
陈芮修说完话后将那杯喝了一半的猕猴桃汁一饮而尽,随即转身便往外走去,没有一丝要逗留的想法,就好像他真的只是来送药的一样。
“哎,你……这就走了?”
“我还有事,记得我刚才说的。三天以后……我等你的电话。”
说罢,陈芮修便离开了咖啡屋,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叮铃铃——”
风铃作响,一切又恢复到了原样,除了放在柜台上的那一小袋子草药能证明他有来过,其它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还、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秦晴小心翼翼地将小袋子重新封好了口,将它收进了柜台底下的抽屉里,等回家的时候再来拿。
……
“嘟嘟——嘟嘟——”
刚走出咖啡屋,陈芮修放在兜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他并没有立马回复电话那头,而是等到对方说完了话,才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
“对不起,我不感兴趣。”
如果此刻陈芮修身边有人的话,那个人肯定会误以为陈芮修接到了诈骗电话或者是买保险、改套餐的电话,但具体电话里说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才懂。
对方又说了一些叽里咕噜的话,等到听完对方说的话后,陈芮修的表情变了。
他沉着声音,语气中带有明显的怒意。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情报的,但……作为连接一切之人、天顶之树的根基——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没有告诉我?!”
……
林夕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棵大树,静静地伫立在平原之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看见一只比自己这棵树还要大的巨型考拉正慢慢悠悠地向自己走来。
虽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如此巨大的考拉,但现在可不是自己思考的时候,因为那只考拉已经在转眼间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它伸出大手将自己这棵大树给环抱起来,一下就把大树林夕挤压的快要喘不过气了。
“我靠我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大树林夕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被压死在一只考拉的怀抱之中,简直是太憋屈了!
猛地睁开了双眼,林夕眼前的景色已经从辽阔无际的天空变成了熟悉的天花板——那正是自己家的房顶。
“唔——怎么回事??”
本想活动活动身子,可林夕却意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一下,硬要说的话,就像是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绑住了似的。
忽然,一个不好的念头出现在了林夕的脑海之中。回想起下午睡觉之前自己呦不过何烛光所以分给他一半的床午睡,自己该不会被他抱住了吧!
尽管林夕不太愿意去相信,但在她转头看向床的另一边、看见一张傻呆呆的睡脸时,才终于不得不确信——自己真的被何烛光这个傻大个给抱住了。
脸颊升起红晕,就连水嫩的肌肤也透出了红色,林夕一时间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过万幸的是在自己的身上还裹着一层被子,所以何烛光也并不是直接与自己亲密接触,自己等于变成了他的等身抱枕了。
耳边不断传来何烛光均匀有力的呼吸声,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会吹到林夕的脖子上,弄得林夕感觉身上特别痒、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喂、喂……烛光、烛光!”
林夕小小声的在何烛光的边上向他喊着,她可没有力气去搬动何烛光的手臂,而且奶奶这个点肯定在家里,要是喊的太大声把他老人家叫来了,那真的是说不清楚了。
“嗯……嗯……呼呼——”
何烛光看起来并没有醒,只是象征性“嗯”了两声后就开始打起了呼噜,看他睡得如此香甜,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把林夕当成了抱枕的原因。
这下完了。
林夕拧眉望向屋子里的老挂钟,上面显示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六点钟,正是要起床做晚饭的时候了。
“烛光你快醒醒啊……实在不行、实在不行你把我放出去也可以啊,我被裹的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林夕哭笑不得地看着何烛光,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这家伙睡着当作是抱枕,看来何母说的很对,分开住是非常有必要的。
而且在林夕的心里还升起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如果有一天自己被他睡习惯了,以后半夜说不定都敢直接掀帘子爬到自己的床来找自己睡觉……
一想到这儿,林夕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不过就在林夕的话刚说完的时候,何烛光还真就换了一个姿势,转身往另一面翻了过去,不再紧紧压着自己了。
好机会。
趁着这个空档,林夕悄**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从床尾的位置慢慢挪到了最边上,这才终于是从床上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