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秦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没想到陈芮修做这些事居然只是因为还自己人情这么简单？
“怎么，这不算理由吗？”陈芮修问道。
真相来的太突然，导致秦晴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脑子根本就没想好要怎么回答陈芮修的问题。
“不是，这、这也有点太……”
秦晴结结巴巴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原本以为想陈芮修这样的人会帮自己应该有更大的理由，结果没想到会是这样。
更重要的是，自己可不记得帮过他什么，要不是因为替江流渊拿东西，自己都不会认识他。
“我还是不明白太，明明我都没有帮过你什么。”秦晴道。
“我没有理由害你。”陈芮修用肯定的语气安抚秦晴道。
虽然但是，他这么说更会让人误解好吧！
“下一个疗程需要的药材我可能要准备个几天，这段时间尽量给你母亲吃点清淡的，虽然没有到要忌辛辣的程度，但还是要多注意一点。”
陈芮修一边将后续的治疗方法告诉秦晴，一边拿出手机在上面划动着，看上去像是在翻找什么东西。
秦晴道：“我妈吃的都是清淡的米粥，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吃一些重味道的菜食。”
“那样最好了。还有，你的那个小店员……你对她的印象如何？”
话题一转，陈芮修直接向秦晴询问起了林夕的事来。
“你是说小夕吗？那孩子挺乖的，教什么一下就会，而且工作的时候格外认真，跟平常简直就是两副模样。”秦晴不以为然的说道。
“呵，两幅模样……”
陈芮修冷哼一声，目光瞟向没有人在的地方，散发出名为危险的信号。
没过多久，陈芮修就要起身离开了咖啡屋，看样子他是特意来找秦晴谈事情的，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在临走之际，陈芮修站在咖啡屋的门口，他回过头来看向了要送自己出门的秦晴。
嘴唇微微颤抖，陈芮修看着女孩那无暇的脸颊，终于还是忍不住对她说道：
“我认识你的父亲。”
“诶？”
秦晴目视男人缓缓离开了店铺，此刻她已经完全呆滞在了原地，脑子里也开始想陈芮修刚才所说的话。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啊，他要还的应该是爸爸的人情吧。
“呼……终于走了啊。”
林夕深呼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香汗，顿时感觉咖啡屋的气氛不再那么压抑了。
秦晴从前台走了进来，当林夕看向她的脸时，虽然已经极力克制，但秦晴微微翘起的嘴角还是被观察力敏锐的林夕给捕捉到了。
“……小夕，刚才怎么都没看到你人呢？”
“啊那个——我刚才、刚才去上卫生间了。”
林夕讪笑着打起马虎眼，她可不能告诉秦晴自己是因为怕陈芮修所以才特意躲在后厨不出去的。
秦晴没有察觉到林夕的不对，只是哦了一声后就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
夜色明澈，圆月朔亮。
离开隐居者咖啡屋的陈芮修和往常一样独自走在大街上，但此时的他却有所不同，似乎是有目的性的往前方走去。
很快，走过几个十字路口，陈芮修一个闪身躲进了边上的一个巷子里。
“就不能找一个亮堂的地方吗？每次见面都选这么阴暗的角落。”
陈芮修对着空无一人巷子冷冷的说道。
忽然，在巷子里的一个凹陷进去的门前，一个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嗯哼？我原本以为你会喜欢这种地方的，毕竟你……是蛇啊。”
江流渊双手揣在裤子口袋，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我还不至于被同化到那种程度……”
陈芮修冷哼一声，背靠在了江流渊正对面的墙上，两人形成了面对面的形式。
空气中弥漫着死寂，甚至还可以听到对方微薄的呼吸声。
他们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互相沉默着罢了。
终于，还是江流渊率先打破了这一份沉寂。
“你给我的东西我看了，着实给我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陈芮修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不比先前在咖啡屋的时候可怕。
“你如果是要嘲笑我，那你大可放声去笑。最起码这是我们拼尽全力换来的结果，没有任何外人的帮助。”
见陈芮修的手隐隐有捏拳的样子，江流渊便说道：
“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罢了，因为据我的了解，你、还有你们……似乎除了你之外，就没有任何可以作为战斗力的单位了。既然是这样，那你是怎么彻底根除那个家伙的？”
话音刚落，江流渊便从身后掏出了一本由山羊皮制作成封面的书。他把书的正面举在一个稍微亮一点的地方，好让陈芮修看清这本书。
“我研究过所有革堤安……包括我，在祂们当中，想要被彻底根除，只有你的成功率是最低的。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听着江流渊说的话，陈芮修的眉头开始紧皱，更是在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后，向江流渊反问道：
“她的命是你救的，既然你在场，想必你已经用旁观者的身份目睹那场悲剧了吧？如果是这样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陈芮修的语气十分不耐烦，甚至有些怒气在身，看来江流渊说的话已经戳中了他内心最软的一块肋骨。
心思缜密的江流渊一眼就感觉到了陈芮修情绪上发生的变化，他连忙解释道：
“陈先生！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请听我解释。”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我知道了。”
江流渊叹了口气，将那本书收回到了自己的身后，随后抬手说道：
“当时的情况太过于紧急，我不得不将萧琴小姐先一步送到如今的所在地……也就是法涅斯所监管的这个位面。在安顿好她之后我本想回去那里帮你，但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我再也无法抵达你所在的位面。直到后来我才发现，祂已经被你根除了。”
江流渊的额头上留下一滴汗水，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人居然会因为回忆某件事而留下冷汗。
“所以我才想要知道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你又是付出了什么代价才根除祂的？”
“呵……”
陈芮修再一次冷哼了一声。而这一次，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嘲笑。
“代价？哼，他们——就是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