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何同学加油!”
张含昕如同化身成了何烛光的小迷妹一般,在见识到了何烛光超于常人的能力后,趴在观众席的围栏上探出上半身去呐喊起来,为何烛光加油鼓劲。
“我的天呐……”
林夕干瞪着那双美丽的眼睛目视赛道,她怎么也想不到何烛光居然在体育方面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天赋,远远超出了她对何烛光的认知。
“他…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何烛光吗……”
咽了一口口水,林夕也同张含昕一样靠在了围栏边上观看起比赛,只不过她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呐喊助威。
比赛的胜负早就已经没有了悬念,此时所有的人都在关注这个创造了奇迹的少年,更有甚者还在心里默默期待他在接下来为数不多的几圈里能否爆发剩余的潜能,再给他们最后的震撼。
倒数第三圈……
何烛光保持着自己的呼吸频率,全程没有调整过自己的节奏,这完全就是一场单方面对其他选手的“虐杀”。
“何同学加油哇!!!”
有点耳熟。
就在这时,何烛光的耳边隐约传来了极为小声的呐喊声,而这个声音的来源,是在自己班所在的哪个位置。
倒数第二圈……
何烛光越过了计圈线,他现在所在的方位正好能够直线往观众席那块看。就在他抬头的那一刻,观众席上一个雪白色的身影将他的注意力完完全全吸引了过去。
——林夕!
她真的太好认了,一整片黑压压的人群之中唯一长着雪白色长发的少女,不是林夕的话,那还会是谁呢?
林夕……她真的在自己比赛结束之前回来了!而且她还看到了我的表现!
何烛光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其他任何人或物,对他自己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是可以让他感到忐忑不安的了。
脚下如同生起狂风,何烛光又一次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这一场比赛,他要将夺得冠军,他要将胜利献给那位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好兄弟、好朋友,同时也是后天变成“青梅竹马”的林夕。
最后一圈!
“额啊啊啊啊!”
在经过计圈线正式开始最后一圈赛程的那一瞬间,何烛光涨红了脸,青筋直接暴起,毫无保留的释放自己剩余的体力,准备突破自己的体能上限。
“嗡——嗡——嗡——”
在竭尽全力冲刺的同时,何烛光的耳边回荡起了不断起伏的嗡鸣声,可在这种时候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因为距离终点线——只剩下最后一百米了。
“……@&%¥”
什么?是谁在说话?
就在距离终点线不到五十米的紧要关头,何烛光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什么东西都记不起来了,似乎他忘记了自己刚才身在何方,正在做什么事。
“哔——”
裁判的哨声如同惊天霹雳,将何烛光的魂直接拉了回来。
“老何、老何!哦买嘎,我滴超人!”
等到何烛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冲过了终点线,顺利取得了校运会5000米高一组的冠军头衔。
胖子扭着他那一身肥肉从跑道外冲到了何烛光的面前,由于何烛光身处的位置是在环形跑道之外的缓冲区,所以也不用担心会影响到剩下还没有跑完的同学。
“何烛光!”“何哥!”“兄弟!”
周围不断有人围上来,看着大家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的笑脸,何烛光只觉得自己体验了一把众星捧月的奇妙感觉。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而从此刻开始,一直潜藏在何烛光内心最深处、令他感到自己平庸的枷锁,彻底被他自己给打破了。
震撼全场,一鸣惊人!
……
“林夕林夕,你看到了吗,何同学最后一圈的身影,实在是太帅了啊!!”
张含昕的手紧紧抓着林夕的胳膊,她的眼睛甚至都快变成星星眼了。
“嗯…嗯。”
林夕对张含昕的狂热状态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她有想过何烛光的表现会收获大量的粉丝和他人好感,但没有想到现实的发展跟为夸张,有点超出自己的预期了。
“我们找地方下去田径场吧,等最后一个人过线应该就要开始颁奖仪式了。”
张含昕拉着林夕的手,两个女孩儿一同离开了观众席,寻找通往下层的楼梯去了。
同一时间,那群特殊观众群体内。
“那孩子的天赋实在是太可怕了,他老家是哪里的?我找时间一定要亲自登门拜访他的父母,说什么也要把他挖去总队青训。如果错过了这么好的一个苗子,我做梦会睡不着觉的。”
“李主任,这件事是不是还要跟那边的人商量一下?毕竟……”
团体内,几位议论纷纷的官员转头看向了位于最边上的那位白发中年人。他所站的距离与其他所有人都相距尚远,就跟不是跟他们一伙似的。
白发中年人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感受到交流的声音在往自己这边看过来时的戛然而止。他没有转头,仿佛一切都有他自己的打算。
“过段时间,我会到学校去见一见他,不过在那之前谁也不能捷足先登。如果耽误了那件事,这个责任我想在场的各位无论是谁都无法承受——包括我自己。”
……
过了好一会儿,随着最后一名参赛选手的冲线,高一男子组5000米的比赛算是落下了帷幕。
何烛光以绝对的领先成为了毋庸置疑的长跑冠军,登上了领奖台的最高一节阶梯。
他的面前围满了前来观看的师生,甚至还有不少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从他们的目光当中,何烛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骄傲和自豪。
但令何烛光稍感意外的是,先前的比赛可都是把参赛选手最后的成绩公布出来的,可唯有这一场的比赛所有人的用时都没有一个公告,只知道谁是第一名,谁是第二名,以此类推。
不过那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对何烛光来说唯一重要的事已经实现了——
在人群的外围远处,那个雪白色的身影远远地站在一个能够看到他、同时也能被他看到的地方,朝他露出了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