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name is 张伟,34岁,平生无特别兴趣爱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木纳呆板,回顾我的一生只能用平凡来形容,出生平凡,名字平凡,学历普通,表白失败,创业失败,背了一屁股债,人近不惑之年但是心里却充满了困惑和迷茫,忙了小半辈子但是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整个人像是置身于空岛之上,无亲无故无帮助,举目四顾皆茫然。在出租屋混吃等死了2周后,因为积蓄和食物见底了,所以打算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在外面捡点钱。
也就在此时狗血的事情发生了,眼前一阵黑白红光闪过,我居然穿越到异世界了。
我呆呆的坐在床上,望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曾经的过往就好像一场梦,但是漫长酸咸苦辣的滋味提醒着,我确实是穿越了。
“为什么穿越的人的人设老是我这种废材大叔啊。”吐槽了一下,从床上起来,熟悉了一下自己正身处的环境。
我现在正身处一个大概5室2厅3卫1厨整整350多平方米的房子里,看来穿越后的我生活物资条件还不错,诺大的房子就我一个人,心中感叹到自己这是来到了我创业成功的时间线嘛。
关上冰箱门,我来到洗浴室端详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自己好像是年轻了10多岁,原本拉碴胡子的面容也修整的干干净净,但是眼中的疲惫和神态透露着我还是曾经的那个我。
洗了个脸,重新好好打起精神了一下。
现在要好好搞清楚我的处境,不过手机和电视好像都没信号了,那就只能先从身边的人了解了。
不过让我刚刚一直在意的事就是,外面好像有人开车出事故了,“砰”的一声巨响,之后就没响动了,不知道人怎么样,我赶紧出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吧。
就是开门的一瞬间,大脑接收到大量视觉信息,我的腿也不知觉的软了起来,我这是穿越到了一个什么世界。
我的大门前铺满了草坪,但是重点是草坪前的街道上的场景,几条残臂散落在街上,干涸的狰狞血迹肆意生长,伴随着扑面而来的腐臭和腥臭,我不禁反胃干呕起来,不过那些蝇虫倒是很喜欢这些滋味,在断臂残肢上欢呼雀跃,发出的嗡嗡嗡声和远处的野兽低鸣构成一首吊诡的交响曲。
这种世界,我赶紧去死好了。
望着眼前的地狱场景,心中满是绝望,以为自己终于是过上了好的生活,但是这个世界的反常提醒着,懦弱的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在这里生活下去的。
“呃呃呃呃…”
街道上的一个怪物好像是注意到了我这边的动静,发出沉闷的声音,迈着稳重的步伐向的房子靠近。
“啊啊啊啊!”
我也是终于忍受不了,腿再也不能支撑身体的重量,跌倒在地上,这个街道的惨状,就是出自这个怪物之手。
10米…9米…8米,5米,2米,1米!
那个怪物张牙舞爪的靠近了我,渗出血的嘴角一张一合,双手像是一把钳子,瞪大的眼睛像是一只野兽,想要掀起我的头盖骨,好好的享用一番战利品。
而我的腿却仍然不听使唤,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捶了一下大腿想恢复知觉但却是麻木的。
“又要死了嘛…”
心脏扑通扑通的声音把整个世界的声音盖过。或者说我耳鸣了,突然间就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好不甘,明明想好好再活一次,但是却将要死在这种来路不明的怪物手中。我不甘心的对这个世界发出最后的呐喊。
“谁…谁来救救我!”
嘶哑的声音根本传不了多远,自己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吧。眼前开始闪过回马灯,曾经的酸咸苦辣,曾经的平凡和失败,曾经的…曾经,自己的这一生。
看着眼前的丑陋僵尸,我不禁开始思考曾经的自己是不是和他一样活的丑陋难堪呢?
然后这即将要将我大快朵颐的怪物脑袋突然炸开,像是一朵绚丽的烟花,脑花血浆碎骨溅射在我身周,洒在地板上形成一个漂亮的红白扇。
太阳光透过这个怪物脑袋上的窟窿,直射到我的眼睛,自己好像从来没有那么希望能再见到过太阳过。
怪物倒下,整个身体直直摔在我身上。顺着之前怪物站着的地方往后看大概10米处,一个留着淡绿色短发,身穿军装服的女人屹立在那里,手上的枪孔还冒着淡淡的白烟。
天使…嘛?我直愣愣的盯着女人。
别样的异世界欢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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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从莲蓬头喷洒下来,淋在我的脸上,冷水顺着身体往下将沾染的污血冲洗掉,我的身体仍然还是止不住的颤抖,不知道是还没平复的恐慌还是劫后余生的激动,就在刚刚还仍大口大口的喘气。
冲洗了几遍,确定身上已经干净之后,出了浴室,换上了新的衣服。
房间客厅沙发上坐着先前开枪救我的军人,她此时正小酌着茶杯里的热水,同时也注意到我已经洗完出来了。
我坐在军人的对面,心里有很多疑问想要询问,但是我还是首先表示了感谢:“谢谢你,要不是你刚刚开枪救我,我就要死了。”
“不用,保护民众是我们的天职。”
此时我注意到她的右手绑了一条绷带,绷带上还渗出了一点血。军人注意到我的目光,解答道。
“喔,我刚刚受伤了,在你家里找了点绷带止下血,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我连忙表示好意,“你还想要点什么就拿,都拿。”
“是嘛,不用了,我现在出去一趟,刚刚枪声估计吸引到一些僵尸,所以我在你这休息了一会,现在差不多可以走了。”军人把茶杯放下深吸一口气,看着像是要准备走了。
“等等,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你问吧,尽快,我赶时间。”
此时我才注意到她的眼中充满疲惫,不是像我一样精神上的疲惫,而是肉体上的极限。坚毅的脸庞,刀削般的精致,眉眼处一股气宇轩昂的气质,绿色的头发扎了一个小指头大小的辫子,显得干练同时也凸显独特味道。
“我想问,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还有,你的手怎么了?”
军人也没诧异我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快速回答道:“前1周,地球上突然出现一群的怪物,我们军方将他们定义为僵尸,这些僵尸威力巨大,虽然行动缓慢但是力量却能达到3到5倍成年人力量,可以轻易将人折断。短短几天,世界已经全部沦陷…”
她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现在是人类生死存亡的时刻。至于我的伤,不用在意,小事情。时候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等等…”
我话音未落,军人就已经出门了,只留下一句:“还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再说吧。”
偌大的房子此时又只剩我一个人。
我知道军人出门是准备做什么,她想做的事恐怕和我之前想出门的目的是一致的,听到了汽车事故声,想去看看能不能救到人。她可能就是在寻找声源的时候,碰巧遇到被僵尸袭击的我。
她不和我说她的目的可能也是为了不让我感到心理压力,毕竟遇见僵尸就腿软的我,不见得能帮到她点什么。
我看着大门,精神恍惚,居然又回忆起了以前。
小时候幼稚园里面,一个小胖子对着一个小女孩咄咄逼人,“把你的橡皮擦给我!”小女孩委屈巴巴的就要把橡皮擦给了,小胖子就在伸手要去接的时候,我一个闪身到女孩面前,拦住了两人,手上拿着一把美术刀,而小胖子的伸着的手上多了一道鲜红的口子。
“退后!”
回忆停止到了我喝退小胖子为止。想起小时候自己干的事情是真的傻,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为小女孩挺身而出的勇气已经消失了。
“再傻一次吧。”
心里想着,前脚已经迈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