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被封英的架势吓了一大跳。
“你好端端的跟鬼上身了一样,怎么了?哪里不对劲?”
封英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不知怎地,她就想起了自己之前非常喜爱的某部霓虹作品。
顺便也就模仿出了其中的男主动作。
好尴尬啊,有种冒充二次元被线虫抓住的感觉……
封英没有理会艾伯特的话,而是盯着诸黎一字一句道。
“你是说你以为我是要去艾伯特的酒会才指引我的,对吗。”
诸黎身上的白绫瞬间收紧,把它重新滴溜回了原来的位置。
诸黎看向封英的眼神带有了一丝疑虑,怎么?难不成这小丫头片子发现了什么疑点吗。
他有些慌神,条件反射一般的朝肩膀上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可惜这一次没有紫色烟雾的显现。
诸苏没有和他一起来,自然也不能回应他的期盼。
“回大人,您当时慌慌张张的进来,说是要找您之前进去的那个人。我就给您指引了智利公子的酒会。”
天杀的,他当时被自己一时的颅内高潮冲昏了头脑。
只记得自己怎么去陷害封英,完全忘记了当时发生的细节,现在要他去复述,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
要是诸苏在就好了,完全不会这样麻烦。
想到这里,诸黎又朝着肩膀看了看,默默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不对呀,你这鱼头佬。我当时的酒会都开始好长时间了。也没有什么迟来的。她要找刚来的一个人怎么会找到本公子头上?”
封英还没说话,艾伯特率先叫嚷了起来。
“这……”诸黎有些迟疑。
“是因为我当时穿着隆重,你才误以为我是要去艾伯特的酒会吗?”
封英调试了自己的系统,重新显现出当时的一身红色长裙。
只不过现在长裙在水流的束缚下,不似当时那般慵懒舒展的贵气,倒是有几分若有若无的勾人。
“啊对对对,而当时是大人穿着实在贵气逼人,所以小人才以为您是去参加酒会的。”
诸黎现在完全处于一个被动的姿态,他的鱼脑实在是处理不了这些信息。
鱼脑过载!
见封英给他递了台阶,他便顺着台阶往下说。
艾伯特还想让他说什么,他拿什么说啊,这简直就是在为难人!啊不,鱼!
封英看着诸黎这么快承认,嘴角上翘。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给我指引的呢?”
诸黎听到这话,高兴极了。
你要是问他别的事情,他可能不知道,但是要问陷害的细节,他可是要了解的,比谁还要清楚。
“大人,我之前是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把你指向了楼阁中的内部通道,通过内部通道不小心将您送进了这位大人的酒会。”
诸黎兴奋之余,不忘了加上敬词。
好在加上敬语之后艾伯特的眼神好看了很多。
还算给我面子。
诸黎看见艾伯特不再用眼刀剜他,随即松了一口气。
封英的声音这时候又响了起来,看他的心弦再次拔高。
“继续说……”
继续说?说什么?
说我用说我用幻术把你迷惑,让你误以为感受到了亚美的魔法气息?
诸黎鱼嘴一张一合的有些呜咽。
怪不得封英会给他台阶下,这哪里是台阶?
这分明是把他推向铡刀的黑手!
他猛地抬头看见封英最近含笑。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封英嘴角擒着笑意,仿佛像一个温柔可亲的小姐姐一样,等着诸黎诉说他的冤屈。
可是微笑的嘴角上是饱含着冷意的双眼。
艾伯特看着这道眼神,有些心惊。
这他妈的简直跟自己老娘看老爹出去捉奸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这要是真当了自己的顶头长老,以后的日子还得了。
“那个,多埃公子真的让你当长老了?”
艾伯特看着封印的眼睛有些颤颤巍巍地问道。
封英回以他一个白眼。
这癫公,没看这现在是什么时候,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她非常想冲上去,想问问艾伯特,你被捆的手脚不麻吗?
她没有理会艾伯特,而是一字一句的继续询问问诸黎。
艾伯特见封印不理自己,自讨没趣的拱了拱嘴角。
“诸黎,我现在有几个问题,还想问一问你。
你说是因为我穿着华丽而,指引我去了艾伯特的酒会,这点暂且算是完美答案。
那你又是怎么去指引我的呢。”
诸黎刚想张嘴,封英一抬手。
瞬间,诸黎身上的白绫分裂成十几股,从上至下,将诸黎缠绕成一个粽子摔倒在地上,连嘴巴也被勒的不能说话,只能听见啊呜啊呜的抽吸声。
啧,亚美还挺有眼色。
封英继续说道。
“你能否向我解释一下,我进入密道时,那层紫色的雾气是什么东西吗?
还有,你口口声声说是指引我去艾伯特的酒会现场,那为什么我并没有感应到你的指引规划路线。
而是靠着自己的感应,得到了亚美的魔力气息。”
艾伯特也回过神来。
反问诸黎。
“为什么你们员工备用通道会通到我的衣柜里面?那我的隐私岂不是被暴露的一干二净?”
说到这里,艾伯特身上的魔力有些澎湃。
如果自己的计划被暴露了,那么今天诸黎必须要留在这里!
封英看着艾伯特身上的白绫,一点一点被撕开。
既然亚美没有什么反应,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这股魔力气息确实与亚美那股明媚的感觉十分不同。
封英抽出一条手臂,指着艾伯特说,
“你看,人家的魔力气息是这种带有大地醇厚感觉的土元素气息。你身为一个管理人员,总不会不知道吧?
假设你是后知后觉才想起给我指引,那为什么要用亚美的魔力气息来误导我呢。”
“而且我在发现并非是我要找的人,那为什么回去的通道被关闭了。别说你们不知道我在房间里面发生的事情。你别忘了,我身上有月供的高级权限。”
说到这里,封英身上的水流束缚已经松开了大半。
她更加坚信了,这次‘私密’会议的真正目的。
封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重新将裙子换成休闲服装,走到被裹的严严实实的诸黎面前。
“还有最后一件事,为什么我的求救信号会被阻拦?这恐怕不是一个小小的登记管理员可以做到的吧?”
诸黎看着封英,努力扑腾着自己的身子,他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口中的白绫嘞得越来越近,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