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有,有吗?”
“你是不是根本没做作业?”
“做、做了,我当然做了!”
“就是....做得不大好,那个天文课老头,哎呦我去,听他的课,真没意思,那些个练习题,看着就想吐。”
“阿里斯,学习本来就是要静下心来慢慢学的,天文课也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掌握的,你的基础也薄弱,课上更要好好听讲才能跟上,现在连作业都应付,怎么会有进步呢。”
阿里斯有些不满地撅起了嘴:“可是...我根本不感兴趣,也不想学这些,我不是战斗系嘛,咋还要学着看星星啊。”
“你还没有觉醒,战斗系的课程对你来说太激烈了,会刺激到异能的。”
“哦......”
阿里斯答应莉莉琪会乖乖学好现在的课程。
十几分钟后。
“吃饱了吗?”
“嗯嗯。”阿里斯点点头,“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我没课了,想去宫外玩。”
“我有两个会...抱歉,要不我找人陪你去。”
“唉~不要。那好吧,我会宿舍待着。”
“对,也别想着出去玩了,回去好好复习。”
“唉......心累。”
两人收好餐盘起身。
“嗝。”
放餐盘的时候,阿里斯忍不住打了个嗝。
另一旁的学生皱着眉捂住了口鼻。
莉莉琪轻轻用胳膊肘拐了拐她。
“注意影响。”
“哦...”
“嗝。”
哦还没说完,另一个嗝又打了出来。
“啧。”
已经明显感受到对面的嫌弃了。
“什么东↑西↑。”
那人咣当把餐盘一摔,白了阿里斯一眼。
莉莉琪摇了摇头,示意快点走。
“你!”
阿里斯不开心,死活拉不动。
“阿里斯,我们走吧。”
“哼,哪来的野孩子,看得人心烦。”
“你想找事?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
“哟——谁找谁的事啊,我说谁了,别对号入座。”
“你!你你你!这里就我们几个,你不是说我,难不成还是别人?”
对面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表情里是藏不住的嘲讽与荒诞。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蠢货,滚回你的田里去。”
“怎么滴,我爸妈也是公务员,待遇可不比你爹妈差。”
对方甚至懒得搭理,嘻嘻哈哈离去。只剩阿里斯在原地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
莉莉琪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怎么不帮我说话!”
“说什么?帮你跟他们拼嗓门?比谁的爹妈待遇好,你也十五岁了阿里斯,不是说不能这样,起码...你吵架的时候想好了再说。”
“哼!”
阿里斯气呼呼地整理好裙摆,抛下莉莉琪赌气地跑开了。
莉莉琪想去追,但奈何开会时间快到了,她得先回去整理资料。
阿里斯跑回自己的单人宿舍,一头扎进被子里,不争气地掉眼泪,一直哭一直哭,哭得没有力气了,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等再次醒来时,天色完全压下来,只有窗外的路灯隐约反射了一些灯光到房间。
“好痛。”
阿里斯痛苦地扶着脑袋,挪过去打开了窗户。
清凉的晚风拂面而来,吹起了几缕发丝,阿里斯觉得稍微舒服了。
只是几秒钟后,她立马意识到,自己今天下午,过得不大舒心。
“唔...”
莉莉琪竟然真的抛下自己走了,不过她好像有会要开...哼!那也不行!
可恶啊,竟然被贵族嘲笑了。
阿里斯原本是没有特别在意所谓的等级制度划分这些麻烦事的,可是现在,她稍微有点在意了。
是不是贵族就能随便嘲笑别人,不对,也有好的贵族,莉莉琪就是好人。
早晚有一天,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唰——!”
突然间,阿里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闪了一下,原本沉重的头更痛了。
“嘶——!”
咚咚咚。
“谁啊?”
“阿里斯,是我。”
君主陛下的突然拜访,着实是把她吓了一跳。
即便艾尔维斯平日里对阿里斯多有纵容,但几乎很少插足她的个人生活,就算有什么要紧事,通常也只是让莉莉琪或其他人代为转达。
“陛下,您怎么来啦!”
阿里斯殷勤地为艾尔维斯奉上一杯热茶。
“谢谢...嗯~手艺又有长进了,上次烹饪课,老师还怪你把茶叶放到冰保温桶里,今天竟然就能用开水泡茶了。”
“我我我,我那是,那叫,那个,冷泡茶,城里有店这么卖的,创新精神,真是的。”
“好啊,那改天再精进一下,给我品尝。”
“啊哈哈...陛下,您来这边,是找莉莉琪吗,她在开会呢。”
“我不找莉莉琪,我找你。”
“找我...干嘛?”
艾尔维斯示意阿里斯坐在自己对面。
“我今天开会的时候,听到了一些故事。”
“说是中午的时候,有人在餐厅里,对着别人出言不逊。”
“而且这个人,还是平民,只是由于吵架的时候口齿不清,先把自己气得不说话,所以最后事情不了了之,你中午和莉莉琪在哪里吃饭,知道这件事吗?”
“哈哈...知道。那个贫民,就是我。”
“不是贫民,是平民,怎么?有人欺负你?这种事情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吗?”
“我...”
阿里斯满脸通红,她知道自己的糗事都传到艾尔维斯耳朵里去了。
“陛!下!都是小事,您来这边,就是为了问这件事吗,我已经没事了。”
“嗯,那就好,你没事了,就可以去处理别人的事了。”
“谁?”
阿里斯记得自己也没动手打架,甚至还让他们笑呵呵地走了,那还有什么要处理的。
“跟我走。”
宫廷医疗室。
“额——”
阿里斯一进门,就听到一些微弱的呻吟声。
“不会...是被我笑进医院的吧?那我也太倒霉了。”
艾尔维斯并没有接茬,而是把阿里斯带到重症监护室,神情严肃地拉开了探视间的帘子。
只见一个喘息沉重,身体僵直的人瘫在床上,身上穿着比身形宽大了几倍的制服,看脸还有点眼熟。
“嗯?”阿里斯觉得哪里怪怪的。
“阿里斯,”艾尔维斯说话时气压都变低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派老师专门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