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打工人的一天1.0上

作者:青苹果月桂枝1V 更新时间:2023/11/22 20:54:23 字数:6733

月落星沉,房内一切沉静,金涵看天快亮了,伸手推开密道石门。移步,走到男人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公子。”

他微微颔首,很淡漠的嗯了一声。

“公子,请您过目,” 迟迟才归来的金涵双手奉上账本之后就恭敬地站到了一旁。

宫尚角什么也没有多说,接过账本就翻看了起来。越看,他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面色难看,一脸阴沉。

“账房可有话说?”宫尚角冷声问道。

金涵走上前,恭敬的对着男人说道:“公子,账房特意来报,羽宫少主自去年除夕至今,有巨额支出,一共用去八根金条,重六两的,还有一只高三尺花瓶和一套上等茶具。账房说了,这些物品,价值不菲。”

他蹙了蹙眉,眼眸幽暗。 “看来我真是小瞧了他了!” 他一脸阴冷,“真是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都当上土皇帝了,必须给我弄清楚,去查,看看宫子羽最近都干了些什么,开销那么大。不能让他成了败家子!”

空气僵硬了一瞬,金涵的唇角还保持着微笑的弧度,他迟疑着,再次确认了一遍,“您……您说什么?”

宫尚角面无表情:“你给我记着,明着打不过,就去暗杀,杀他个措手不及。”

金涵脑内一片乱麻,连舌根都笨拙了,“其实……这个……怎么暗杀?”

宫尚角面无表情,声音不带一丝玩笑说道.“下毒,趁他休息偷袭,交给你,你去想。”

金涵面带犹豫,一脸为难的说道:“这…公子,请恕属下无能,属下恐怕办不到。”

“是不敢,还是不想?”宫尚角眸光微动,神色莫测地问了一句。

“属下不敢……也不想!”金涵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宫尚角用冰冷的眼神看着金涵,面无表情的说道“给我一个理由。”

金涵偷偷瞄了一眼,发现宫尚角面色冷沉,一番斟酌下,小心翼翼地开口“这…这事真的不怪羽宫少主的,因为是…是徵…徵公子干…干的,羽宫里的花花草草全被徵公子给嚯嚯了!宫里都差不多快散架了。”

闻言,宫尚角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但很快,便恢复平常,面色不善,语气也十分冰冷,明显是一副生气的模样,“我现在心情很差,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来大家可能不相信。就连属下最初也不敢相信,但是,属下可是亲眼所见,绝无半点虚言…… ”金涵连忙朝着宫尚角行礼道。

他顿了顿,但见所有人都满眼好奇,这才道:“属下一路上跟着徵公子,看着他跑去羽宫,跑到了房间大门口,用力的敲门。 “宫子羽!你在不在里面?你快给我开门!” ,但是喊了半天也没人回应,他一脚踢开了门,在羽宫少主的房间里翻箱倒柜,搞得里面乱七八糟,他似乎在找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他找不到了,所以一直找,他又上了床榻找,找到了以后把那东西放进衣襟,就回宫了”

“有点意思……”宫尚角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他伸出一只手指细细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似是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这种软绵绵的小东西,杀伤力竟这么大!……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金涵却只是低着头,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候吩咐。

无奈地勾了勾唇角,眼中闪过一丝宠溺,宫尚角叹了口气“小捣蛋鬼。”

“此事无需理会,就当作不知道!你要做的就是帮我好好照顾他。” 宫尚角摇了摇头,他虽然不开心,但还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将兄弟手足击杀。

“是!”金涵沉声应道,转身几个跳跃,便出了宫尚角的院子。

宫尚角嘴角微微勾着,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一张俊颜如皎洁的月,盈盈中却冷意幽幽“这玩归玩,闹归闹,但要有个度,要适可而止,以免落人口舌,被抓住把柄,惹来麻烦。”

有点吃不准宫尚角的意思,金复试探着开口询问道:“公子,属下是不是要多派些人手保护小主人。”

宫尚角面色冷峻,眸子中却藏着一丝畅快:“照常就行了,不必再多加派人手,必要的时候我自会出手,记住,我只要你们保证他生命安全,绝不容许出任何差错,其余事情都不要干涉也不要多管闲事。”

“是,属下明白!” 只是,明白是一回事,做起来却是很难。

金复垂头问道:“公子要如何与属下建立通信?”

宫尚角垂眸道:“临行前,你去找金涵,他有我特制的响箭,将这响箭放了,我自然能看到。”

金复担忧道:“可……若是总是如此传信,恐被羽宫察觉。”

宫尚角悠悠道:“禁卫处的响箭,怎么说也没有徵宫的响箭更惹人猜疑罢。”

“公子,属下告退了。”金复放下莓果后,半跪在地,毕恭毕敬的行礼道。

宫尚角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让金复离开。

金复应声,退出去关门。

空无一人的寝室,宫尚角在桌案上坐 ,手中把玩着酒杯,唇角浮起一抹莫名的笑容,低声道:“远徵弟弟啊,想不到你竟能给我那么大的惊喜,你可当真是我的好弟弟啊……呵呵呵……”

“看来有好戏看了。”宫尚角在心里默默回复着。

宫尚角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是个没有良心的小白眼狼。”他想教训他,可是转念一想,他又舍不得打他,能怎么办呢?只能惯着了。如今宫远徵谨小慎微讨好他的模样,并不能叫他有半点宽心。

有时候宫尚角真想打开宫远徵的脑袋来看看,宫远徵到底明不明白,他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选择生气松手。

这种感觉真不好,好像是原谅他了,却又生着他的气。

来人。”宫尚角声音冷硬。

两个丫鬟躬身进来行礼:“公子。”

“我要沐浴。”

“是。”

片刻后,三个丫鬟托着洗漱用品鱼贯而入,其中一个将水放在盆架上后就站在了角落,另外两个小丫鬟则站在一旁,手里托着洗漱用品。

宫尚角淡淡地说道,“放下东西,你们可以走了。”

“是,公子。”丫鬟们齐声应道,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朝着宫尚角福了福身子,随后转身离开。

宫尚角主卧室旁,有一间盥洗室,从外室穿过层层珠帘,便能看见一个白玉小浴池,大约能容纳两人一同沐浴。浴池边缘壁底圆润光滑,池中汩汩流出着温热的泉水。

室内空无一人,宫尚角终于安心的褪去了身上的衣裳,踏入了这温泉,全身浸泡下去的那一刻,周身袭来的温热泉水,让他顿觉神清气爽,舒适不已,感觉身上的酸疼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这温泉还真有点作用。

他闭上眼睛,身心放松了下来,尽情享受天然带给他的那种舒服亲切之感。

入目便是如凝脂般的后背,他长发盘起,坐在氤氲的池水中,细长的脖颈和纤瘦的双肩仿佛上好的羊脂玉一般。

他正撩着温泉水往身上浇,水流在他的肌肤上碎落成晶莹的水滴,落入热气蒸腾的池中。

洗完澡,从水里出来,宫尚角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穿上衣服,离开了盥洗室。

宫尚角洗完澡后就回到了他自己的寝室里去了。

入夜已深。

纵有宫灯将满殿照得通明,仍抵不住窗外夜色寂寥,随丝缕清风习习渗入发鬓,平添心下凉薄。

婢女与侍卫皆已得令退下,空荡荡的殿上只他一人向南独坐,凝眉望着案上半卷摊开的书籍,许久未动

才看了几行却发现自己压根就静不下心来,心不在焉,伸手揉了揉眉心,无奈的苦笑。 .良久,终究轻叹一声,伸手去合上那本书。

衣袖不小心带到了案上的花枝,花枝跌落到坐垫旁,他轻轻拾起放回了案子上,轻轻的抚摸着花朵,鼻子凑近花朵闻了闻。他深吸了一口气,呼出来。 把上面的花轻轻摘下来,对着烛光观察,在烛光的照耀下,花瓣显得晶莹剔透。 花香浓郁,淡淡地飘来。

看着眼前的这份礼物,虽说宫尚角心中也有些动容,却依旧傲骄的撇撇嘴,嫌弃道:“笨死了!连送个花都能挑错。”

良久后,宫尚角嗓音沉闷地开口喃喃道:“我才不喜欢海棠,我喜欢白杜鹃。”

宫尚角嘴上说嫌弃,实际心里在意得要命,珍惜他送的每一件礼物,将案上的白海棠拾起,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插在花瓶里,再喷点水,水珠滴落在花瓣上,娇艳欲滴。

特意为他留着的门,就是怕他找不到窝,烦人的很,小猫崽子半夜会钻被窝,舍不得凶他一句,因为这小猫崽子也太能哭了。 大灰狼仅靠卖珍珠就能成为第一富翁。

将他搂到怀里,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宫远徵自从修炼后,身体就比一般的人要健康,如今随着修为的提高,体内时常储存着灵力,暖洋洋的,像个小火炉,被猫崽子抱着也不会被他冻得睡不着,反而熏得他脑子昏乎乎的,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

罢了不来便不来了,想得烦了,宫尚角也没了守门的心思,宽衣躺在床榻上,阖眼睡去。

玉烛新·白海棠,初晴新雨后。乍洗褪胭脂,缟衣妆就。东风倦倚,憨憨态、不管敲残更漏。嫩寒天气,正睡稳、乌衣时候。深夜静、银烛高烧,微香暗侵襟袖。盈盈一点芳心,占多少春光,问卿知否?红妆莫斗。谁得似、净骨天然清瘦。神娟韵秀。雅称个、花仙为首。还要倩、流水高山,花前慢奏。

-徴宫-

药引可以提高这方子的稳定,宫远徵也不祈求他能够一次性成功,对于药粉也是尽量节省。

对于他来说,这算是一次大胆的尝试,想要剔除蚀心之月带来的毒性副作用,就连精通药理的月公子都不敢打包票。

但是宫远徵敢说自己这药方成功之后,就能匹配出来维持药物本身的功能,甚至还能够清除体内的暗伤。

看着琉璃瓶里面的药粉越来越少,宫远徵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不能再失败了,不然的话这药引又要重新寻找,下次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啊。

小心翼翼将药粉倒下一点,轻轻将药粉拌开,将它和其它药材混浊在一起。

“没有多少药粉了,这次一定要成功啊。”宫远徵盯着药锅,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紧张。

黄色的粉末在药材之中很快就消失不见,原本还枯黄的药材似乎充满了活力一样,开始爬上一点点的青绿。

这是特殊的萃取方法,宫远徵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用勺子打算将那青色分泌物刮下来。

“还有一点,不够。这样下去,还是会失败的。”宫远徵看着又开始变得灰黄的分泌物,心中暗道不好。

手中的柴火添了几把,将锅子烧的通红,几乎是开始发光发热了,如同一个漂亮的红色灯笼一样,耀眼着火光。

再这么下去,药膏可能提取不了,还会将这一锅药材,但是宫远徵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加剧火焰的燃烧。

“快了,快了。”宫远徵眼睛死死盯着药锅,丝毫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似乎是应征了宫远徵,锅也到了极限,火花开始慢慢消去,通红的锅体开始布满密密麻麻的裂痕,一声清脆的响声,裂开了。

“咔嚓咔嚓。”药锅裂开的声音不小,让周围原本安静的环境顿时热闹起来。

宫远徵看了看已经完全被黑色覆盖的药材,心中一惊,脸上带着一丝担忧,这把药材就失败了啊。

“可惜了。”宫远徵心中暗谈,没办法,自己还是太过于自大了,没想到这药方依然无法成功,白白浪费这么好的草药。

虽然失败,但是宫远徵也只是心痛了一下,打算明天再出去买一份药材,再重新研究研究。

他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景色,窗外的天空已经爬上了闪亮的星星,月亮正在高空挂着。

“都这么晚了,明天再弄吧。”宫远徵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身体内力量不断涌了上来,十分的舒服。

“来人,”宫远徵整理好仪容,冷声道。

相对于热闹的外院,宫远徵所在的内院则十分安静,值守的丫环站在门外听候差遣, 待听到宫远徵的传唤声以后,翠墨这才端着茶推门而入,身边跟着个随行丫鬟,丫鬟手里拿着打扫工具,她走向前把茶盏放在宫远徵面前: “小主人,请用。”宫远徵朝她微微颌首,应了声:“嗯。”

“小主人,有何吩咐?”她进门以后眼睛也不乱看,垂头的样子很有分寸,看着倒像官宦人家教养得当的丫鬟。

宫远徵将毛笔搁置在白玉的台上,淡声说道: “把房间打扫一下.”

翠墨恭敬道:“是。”边说,边弯腰捡地上琉璃瓶碎裂的瓷片。简单收拾了下地上的碎片,转身指挥下人将那几块琉璃碎片打扫干净。

“是。”小丫鬟恭敬的说道,说完,拿起打扫工具把地上残留的碎片和汤水打扫干净。

小丫鬟恭敬答道:“小主人,房间都打扫好了.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 宫远徵淡声说道:“你先下去吧,让翠墨留下伺候便可。”

“是,奴婢告退。”小丫鬟自觉行礼退下,掩上了屋门.待人走完,屋里回归寂静。

翠墨见院外已无人,轻声询问道:“小主人可是要洗漱了?”

宫远徵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你去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奴婢已备好了香汤,小主人可以沐浴更衣了。”翠墨侧了一下身,却是提着宫灯走在前面半步带路,领着宫远徵往微澜园深处走去。

宫远徵跟在其后,悠闲的打量微澜园,高堂遂宇,层台累榭,网户朱缀,即使只是徵宫位于宫南边的别院,平日甚少来住,也瑰丽奇华,比起远在安阳的皇家林园,其华丽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七转八拐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竹林,隐隐带着雾气。

眼前竹林里的一条由宽约三尺的竹道,步上去周围修竹茂密,凉风习习,竹道下有里间缓缓流出的清泉,还带着些微热气冒着轻微白烟,真有点儿置身仙林之感。

他得意又骄傲地扬起头,哥哥对自己一向宠溺,隔三岔五就会给自己带外面的新鲜玩意过来,心里暖暖的,哥哥对自己真好,心里有些隐秘的开心,真希望能这样一辈子。

竹道蜿蜒入林深处的一处精致竹楼,此时林外的物事早绝于竹外,竹楼里家具摆件十分简单,一张榻,一柜衣,几盆时鲜花卉,比起外面的富丽堂皇,这竹屋到更让人享受闹中之静的美好。竹楼外,水声渐大,看来是离温泉十分近了。

屋外的景色的确令人吃惊。温泉从与微澜园相邻的山上引下,顺着竹节制的渠道流到一块巨石顶上的小潭里,在顺着石壁跌落石下丈宽的池子里,温泉引起的白雾在清风里弥漫,时而一阵微大的风吹来,吹开迷雾,池底五色花石可见,尽管处于人造,却更夺天然之韵,白潭青竹,两相辉映,真是人间胜景。

翠墨突然间停止了脚步,对着后面行走的宫远徵恭敬道:“小主人,微澜园已到,小主人请。”

“嗯,”宫远徵微微颔首。

“小主人可还有别的吩咐,若是没有的话,奴婢就先下去了。”翠墨恭敬答道

“没了,你先下去吧。”宫远徵淡声说道

翠墨闻言,福身行了个礼,转身出了宫远徵的房间。

浩大的温泉边,只剩一人。乳白色的水汩汩而流,从地底下冒出,伴随着一个个气泡,在水面上炸开,一时间波光粼粼。

在温泉边,摆着几十盏莲花灯,上面火苗晃动着,将莲花衬得娇艳欲滴。

宫远徵拔掉头饰,一头青丝落下,几缕发微微飘荡着。他褪去了衣衫,白皙的肌肤在烛光下散发出莹润的光泽,玉足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缓步朝浴池走去。宫远徵脱掉了身上仅剩的贴身衣物。

他踏着石阶梯走入温泉里,温热略带清香的水漫过肌肤,令人全身放松,飘飘欲仙。

乌丝披肩,冰骨雪肤,令人目眩神迷。

宫远徵泡得差不多了,就离开露天温泉,到室内淋浴下面洗了洗头发,然后擦干身子穿上衣服来到大厅。

“小主人。”留下在大厅听侯差遣的翠墨见他出来,又是行了一礼。

宫远徵点了点头,淡淡说道:“我有些乏了,想先回去休息,带路吧。”

“是。”翠墨恭敬的说道

“小主人请,夜已深,路面湿滑注意安全啊”翠墨侧了一下身,却是提着宫灯走在前面半步带路,俩人一起往微澜园外走去。

“嗯,”宫远徵微微颔首,淡声说道“你也注意点”

翠墨笑着点了点头:“好,奴婢会注意的。.”

空荡荡的宫道上,也只有零星几只飞虫还在不停的游荡,整个宫道静谧的能听到飞虫们煽动翅膀的声音。

宫远徵看向翠墨身后的院落,只有堂屋亮着灯,两人的身影倒映在窗口。 没有另一个他想看见的身影,有些失望和落寞,终究低着头离开了。

宫远徵身子陡然僵硬住了,目光落在楼上一扇亮着灯的窗户上,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他的目光痴痴的,有些依恋,还有些欣喜,低喃道“宫尚角,我想你了……”

然而下一瞬,还是咬咬牙,一狠心,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翠墨敏锐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眼睛充满担忧,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话,不知该说不该说,虽说是从小带大的,但毕竟主仆有别,这可是大大的不敬啊,但现在她一看宫远徵的脸色,还是咬了咬牙,把那些劝慰的话给咽了回去,亦继续往前走。

回家的路上,没有人说话,一片寂静无声。

一路上,宫远徵都没有说话,回到家后也只是沉默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翠墨看着他紧闭的房门,满心担忧。

是晚看着她站在宫远徵的门前,有些疑惑。

“怎么了?”

翠墨将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告诉了她,看着她也是叹了一口.

姐妹俩都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人,何况宫尚角还是他们一家的恩人。

是晚安静了许久,最后长叹了一口气。

“翠墨姐姐,你说小主人跟公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啊?我看他们最近都不太亲近了。”

“我也不知道啊,虽说他是咱们从小带大的,但毕竟主仆有别, 莫要失了这分寸。”

“你以后有时间多看着小主人,照顾的好些,别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也不知道,人家帮了我们,我们不能忘恩负义。”

是晚心中不忍,可是也明白翠墨说得有理,也只能点头同意。

宫远徵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他不会知道,他的贴身丫鬟做了这样的决定。

他将自己深藏在柜子深处的日记本拿出来,然后翻开来。

那上面记录了他整整十年的心事。

那一千多个日夜,他没有一天不想靠近他。

那时候的他胆小怯懦,做过的唯一一件勇敢的事情,是主动走到了他的身边,做了他的弟弟。

后来在他离开之后,他还做了许多勇敢的事情。

一次又一次的告白,尽管每一次都是被误解。

他一页一页的翻动着日记,手上拿着笔,却不知该写些什么。

他沉默着,安静着,眼眶已经忍得隐隐发红,却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他不能总是这么爱哭,他不会替他擦眼泪的。

他不顾眼中模糊,翻开崭新的一页,在上面写了一段话。

“我说想要放弃你这件事从来就没有算数过,我好像在放弃你又好像在等你 ,宫尚角,我不会放弃你,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原谅我。”

即使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不对的,他都不会放弃。

谁又能说喜欢有错呢?

然后他将日记本重新合上,放到柜子最深处,他洗干净了脸,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甚至不敢睁开眼,一睁开眼就是宫尚角拒绝他的样子。

他逼着自己入睡,逼着自己不再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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