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照着这个强度搞下去，估计要不了三个月，最多一个月，这两百七十五个女武神基本上都会全废。”
将这次训练的计划书放在了桌子上的户天青看着坐在对面的姚兵凌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不怪你，这个强度如果是在十五年前的那群女武神们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但很抱歉，现在的女武神参数就是这么劣质。”
此刻正在圣芙蕾雅的顾问办公室之中，五名贝奥武夫正在对这次的训练强度问题还有周期问题展开讨论，但说是讨论其实意见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次讨论会议的根本情况就是，姚兵凌的这个名为『淬火』的训练计划需要被否决。
而理由也是户天青所说的那样，如今的女武神在这方面的素质显然是跟不上。
“第二次崩坏之后，奥托主教就开始的全世界的征兵计划，过去的女武神们要求不仅仅是具有体内具有崩坏能抗体，还要在预选的时候就得克服三项测试才能被认定未女武神预备役开始训练，没有通过的话则是会被丢入陆军之中训练一年，达标后才能进入女武神预备队进行训练，没有达标的则是当做普通士兵来使用。”
方向如此说着，也是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但第二次崩坏之后，全世界的动荡都很巨大，奥托主教这边没有办法只能全面进行大面积征兵扩充女武神的军力，所以……”
“没错，说到底还是那句话，现在的女武神素质不比过去。”
爱德华将这个问题回归了最初也是最大的问题上。
听完这些话的姚兵凌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在沉默，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地敲动着桌面安静思考着。
而在沉默差不多十几秒之后他说道：“按照我们过去一二三等的等次来区分，就现在受训的这群小丫头属于第几等？”
“勉强能达到第二等，但大多数都是第三等，其中包括你的教女。”
一二三等，这是过去天命在对女武神的入队考核的时候做出的一个等级。
每一个等级的差别都是那招女武神的潜力、学习能力、适应能力多重因素进行综合排列，其中甚至包括心理承受与崩坏承受力。
说着户天青将一份数据摆在了眼前的投影仪上面，上面当即出现了三名女武神，他则是看着这几个女武神说道：“这是我这段时间觉得能够达到第二等合格水平线的女武神，她们可以做重点培养。”
看着这三名女武神，姚兵凌顿了顿说道：“琪亚娜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你知道的，我基本上不敢直接出现在她的面前，也不太能够对她过于关照和关注。”
这算得上是姚兵凌的个人原因，他不太敢直接关心琪亚娜，虽然他也会有时间就关注她的问题，但比起户天青这几个基本上可以说是逮着训的人来说，他依旧是了解不太多。
“这孩子的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都很强，尤其是身体能力更是无愧卡斯兰娜家族的人，但也就只有这样了，她在应变、思维上简直就像是一头野猪。”
“胜负欲极强，甚至有些时候都不会去管身边的人是什么状态就冲。”
“缺乏管教心理问题明显，对命令的抵触表现是所有人中最强的。”
三名贝奥武夫的话语让户天青直接来了个盖棺话语：“简单的说，这娃子脑袋不太好使。”
“他们这家脑袋都不太好使，这算是硬件问题了。”
虽然知道这样会把塞西莉亚也给算进去，但就算是姚兵凌也不得不理性承认这个事情，那就是塞西莉亚有些时候脑子也不好使，她太容易把事情想的理想化了，而且还就会为了这个理想化去玩命。
这是无关第二次崩坏的事情，而是在那之前姚兵凌与这对夫妻有着数次的共同任务，明明自己是那个辅助的人，结果到了后来全变成了自己给这两个家伙『擦屁股』的人。
“所以我的提议是你这次的淬火最好分三期来进行，第一期的强度维持这样，按照这群女武神的质量，能挺过去的也能升到第二等次。而且从私心的角度来说，我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有女儿的人，我很清楚这群小丫头的自信和自豪可是禁不起摧毁的。”
户天青的话语不无道理，而姚兵凌却是摇头说道：“禁不起摧毁也比死了好。我清楚现在天命的战斗方式都是远距离火力覆盖洗上几轮地之后才会让这群丫头上去，但问题就在于，战场是谁都不能确定的东西。”
姚兵凌看着这里的所有贝奥武夫说道：“我们都清楚，不是么？”
“关于这点，我们可能与你持有不同态度。”户天青的话语让姚兵凌的眉头皱了起来。
而他说道：“提高女武神的战斗力，提高她们的存活率这件事情我们是赞同的，但如果这个代价超过了收获，那么就是不值得的。就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些被淘汰的女武神们基本上都是处于怀疑自己的状态，这点我们不能忽视。”
说着，户天青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道：“士兵的力量很大程度来源于这里，体魄、毅力都是其次，就算是现在，也有不少普通的士兵冲到崩坏兽的面前往它们脸上贴C4的。而他们的力量，都是来源于这里，源自他们的勇气和那股不屈的自信。”
“兵凌，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你的这个训练是在扼杀她们的内心。”
“呼……”
深深吐出一口气的姚兵凌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他似乎是在无奈，却又似乎是在接受一个现实。
最后他说道：“这三个交给我，其余的都交给你们了。”
对此，没有人有异议，但姚兵凌却又说道：“琪亚娜，交给我。”
听到这里的户天青当即捂住了脸，他几乎是有些忍不住地说道：“我的建议是把她交给我们，因为你现在正在破坏她们三人的纽带。”
脸上也是有些难受的姚兵凌回应：“当真没得商量？”
“很抱歉我的老伙计，这事儿还真的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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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这对于姚兵凌来说可能是相当无助的一天，如今的他正坐在医务室之中，守着身边还在睡觉的雷电芽衣一言不发。
而在床的另一边，一个在床边只是探出半个脑袋的白发兔子则是一脸警惕地凝视着姚兵凌，那眼神，嗯……完全是在看天敌的眼神。
也就是这个眼神，让姚兵凌觉得十分无助。
因为那是琪亚娜的眼神。
“呃，那个……”
刚刚开口，那个白毛兔子就刷的一下跳起来，整个人直接后退好几米，全神戒备甚至是随时都可能发动攻击的模样！
发动攻击？！
『好胆呐！』
看到琪亚娜的模样，姚兵凌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就这么担心我把你给活吃了么？”
“不担心，但我总感觉你会对我做什么事情……要我命那种！”
对于这句完全就是看待敌人一样的话语，姚兵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他只能悻悻说道：“我可是你的教父。”
“可你对我有做过哪件和这个身份沾边的事情？”
这句反问，姚兵凌哑口无言。
他总不能对她说：不好意思，我是第一次当爹还有些不熟练，还请小姐您多担待着点。这种话吧！
“那个，我其实也是为了你……”
“你要是敢说是为我好，我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你了！”
此话一出，姚兵凌只有闭嘴。
因为，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与琪亚娜交流了。而这总的来说也算是他活该。
不过，既然都这样了，姚兵凌所幸也是将话说开了，他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这么做，毕竟我并不想看到你成为女武神。”
“啊哈！你终于承认了啊！这么久来一直折磨我就是为了让我不成为女武神是吧！很抱歉，你失败了！本小姐绝对要成为最强的女武哇哦！你干嘛啊！”
直接被一本书砸中脑袋的琪亚娜当即大叫，而姚兵凌则是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最后说道：“抱歉，你刚刚的嘴脸太像了，所以没忍住。”
“这也不是你动手砸人的理由啊！很痛诶！你这个暴力狂！”捂着脑袋的琪亚娜不断揉着头，而姚兵凌也只有抱歉说道：“抱歉，因为真的太像她了，所以真没忍住。”
“像谁啊！别告诉我是我那个笨蛋老爹！”
“不，是像你母亲。”
一句话当即就让琪亚娜沉默了老半天，最后她很是不确定地问道：“你，没开玩笑？！”
看到这丫头这个模样姚兵凌就知道为什么了，于是他说道：“虽然这话不应该我来说，但你别以为你的母亲塞西莉亚就是个完美存在，有些时候她比你的老爸还让我头大。”
“尤其是她决定了一些事情之后，就立刻执行，甚至都不带考虑后果的。这时候如果不能让她清醒过来，最后又是我要给她洗煤球。而在这个方面，甚至是齐格飞都有些不如她。”
听着的琪亚娜眼中全都是问号，她急忙问道：“不是，我妈她……”
“二十二岁之前，她和你爸还没结婚之前可以说是一个出了名的问题少女，但她的问题不是出现在她的性格，而是认知上。她喜欢把一切事情想的简单化，但许多事情都不是简单的，就好比一次任务，明明要求她去正面拖住崩坏兽，然后我去后面营救其他人，结果这家伙直接正面打穿了崩坏兽群来找我们，结果……”
说到这里的姚兵凌也是一脸无可奈何地说道：“结果她动静闹得太大，反而是把周围的崩坏兽都给引过来了，最后不得不我这边引开崩坏兽，她去救人。你能想象，我开着一辆快报废的民用轿车，每踩一次油门车屁股后面都得喷火不说，屁股后面还跟着上百个想要把我给撕碎的崩坏兽的场面么？”
“想不出来，但应该很刺激。”
“是很刺激，尤其是当时我还是个人类。”姚兵凌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之后你母亲对我不断道歉，并且说再次绝对不会再犯了，我相信她了，然后我信了她的邪！”
之后，姚兵凌几乎就是抱怨一样说出了当初与塞西莉亚执行任务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的头大。
歼灭五百的崩坏兽兽群，原本计划就是让塞西莉亚把兽群给引到空旷地带，姚兵凌给信号轰炸洗地就完事了了，结果这个家伙觉得炸弹可能对周围造成破坏就直接就地歼灭崩坏兽，然后造成了比轰炸还要命的破坏效果。
毕竟，神之键的爆发是真的见鬼。
尤其是之后的事后处理还是姚兵凌去报告的，挨批的也是他，写检讨书的还是他！
而之后，明明就是去侦查一个不规则的崩坏能动向，只是侦查任务罢了，会让塞西莉亚出动本身就是担心那里有什么幺蛾子的保险罢了，故此一开始只是让姚兵凌带着小队去探查，塞西莉亚待命，然后……
在遇到一头帝王级崩坏兽的时候，姚兵凌和他带领的女武神小队几乎都要打出歼灭效果的时候，塞西莉亚来了，见到那头帝王级崩坏兽后二话不说就从上去开打，两三下解决了对方的同时，也砸碎了那个地方的构造，直接把姚兵凌还有他临时借调的4名女武神给活埋了七个小时。
嗯没错，那里是个洞窟……
得亏与此，那4个女武神三个患上了幽闭恐惧症。
而之后，这些事情伴随着齐格飞的加入后……彻底升级！
这对夫妻让姚兵凌深刻理解到，什么叫做一加一等于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