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丽莎，在么？”
“不在我怎么接你电话？”
“因为我不确定接电话的是不是因为你睡着了，而替你接的无量塔少校。”
“姬子可不会随便接别人电话！不要污蔑人！”
简单的寒碜之后姚兵凌和德丽莎这两人依旧是突出一个互不相让。
“行了，我这边有个事情要给你说。”
“别说假期延长，我这边已经开始扛不住总司令大人那仿佛是要把我给活吃了的眼神了。”
“……我觉得老户应该不会活吃你，但把你丢到训练场和他来一次实战应该还是做得出来的。”
“什！！！”
“哦顺便一提，老户的格斗能力，至少在我的记忆中他是少数几个能和凯尔打的有来有回半个多小时都不分胜负的。”
“所以说不要延长假期了啊！！！给我回来啊！！！”
听到对面的哀嚎，姚兵凌表示心情大悦，虽然他被在一边抱着双手的鲁伊雪给鄙视的很惨，毕竟她最看不惯有人欺负小孩子了！尽管她的这个观点被德丽莎知道的话，可能算得上是更严重的欺凌就是了。
“我知道了，我大概后天一早就会回来，不过我要说的事情不是这个，我记得你之前给我抱怨过，圣芙蕾雅的医生都在吐槽人手不足的情况对吧？”
“……还不是因为你！你搞得那个大集训，搞得医务部的所有人都想要罢工了，按照莫莉大夫的说法，她当年就算是在西伯利亚都没那么忙过！而且，医疗部不是骨科医院！”
就算是把电话拿了一只手的距离依旧可以听到德丽莎的咆哮，对此姚兵凌只能说道：“我这边找到一个大夫，是个老中医……嘶！”
“怎么？我好像听到有人的的脑袋被开瓢了的声音？”
“你听错了，我说我这边找到了一个医生，中医博士，自学8年西医药物学有证书，之前是还是军医，然后……”
“薪资要求不超过我们这边规定的30%让他立刻来上班！手续我全部处理！我处理！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安排一个人过来什么的完全没问题！”
“好！你说的！挂了！”
立刻挂电话然后关机的姚兵凌对着鲁伊雪做出了一个OK的手势。
而鲁伊雪则是叼着烟吐了一口烟说道：“你可真是个恶魔。”
“好歹也是主教大人的宝贝孙女，奥托那个老东西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再说了我觉得再多一个贝奥武夫回去，那个老东西也挺开心的。”
姚兵凌微笑，而鲁伊雪则是说道：“物理意义上的开心是吧。有什么是需要我注意的么？”
“有，注意户天青。”
这句话差点没有让鲁伊雪的烟从口中掉下来，而她愣了好几秒之后才说到：“你当年就不该布置这个任务的。”
“我当年也没有想到，等我醒过来后会过去15年。”
接过了鲁伊雪递过的烟，姚兵凌也是一脸惆怅，这种物是人非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咳咳咳咳咳！什么烟？劲儿这么大！”
被呛到的姚兵凌一脸懵逼，而鲁伊雪则是淡定的说道：“我自己种和晒的，当然加了点小料。”
“……这么多年你他妈没被查水表也是奇迹！”
“又不是违禁品查什么，药材罢了。药材~”又唑了一口烟的鲁伊雪一脸得意地说道：“学医呀，是在某些方面可以为所欲为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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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站了挺久了，老实说姚兵凌已经觉得里面的那个人是不是不想见自己了。
于是他犹豫再三后说道：“师父，抱歉这么久才来见您，而且这次我时间很赶，今晚就得离开，所以……”
依旧是没有回应，这让姚兵凌有些尴尬的同时也有些不安，他只是安静地看着这个紧闭的房门，最后对着里面那人恭敬的行了一礼后便是转身离去。
只不过……
“想明白没？”
里面的声音让姚兵凌立刻停止了，可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李月疏在问什么。
对此姚兵凌不敢有任何隐瞒，他说道：“我是什么人，我想做什么事情，我想要怎么做？抱歉，这三个问题我至今无法得出答案，但我似乎有方向了。”
“说来听听。”
“师父，我……我想要救人。”
“……”
沉默，漫长的沉默。
而沉默的最后是一声叹息。
“你，还是没明白，罢了……等你想明白再来见我吧。”
挫败还有一种无助的感觉在姚兵凌的心中环绕，他想要说什么，问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与问出口，他只是默默的离开，头也不回……
“你就承认自己被俗世浸染太深，想不明白就得了。兴许师父就告诉你了呢？”
在走过一个门口的时候，一名坐在门口算卦摊上的道士对着姚兵凌这样说道，而姚兵凌也是叹了一口气说：“大师兄，你知道我必须做这些事情。”
青羊观掌门大弟子，李牧之，道号凌云。
同时，姚兵凌幼年时期拳法入门皆是眼前这位大师兄代师传授。
“凌风师弟啊，你是太久没有做早课了么？还记得我们早课的第一句是什么吗？”
“不涉因果，不染红尘，为道自然……你知道我做不到。”
“所以你还没悟啊，不涉因果，不染红尘？你不觉得矛盾嘛，人活在世界上谁能不涉，不染？就算是我还不是每周都要下去采购和接我儿子回来？”
“那倒是……等等，儿子？！你，二师姐，你们……”看着姚兵凌那见了鬼的模样，李牧之显然很享受，也是很得意地点了点头。
对此，姚兵凌只能竖起大拇指！
也是，道士不是和尚，是可以娶妻生子的。
“其实这里面的不涉与不染都是一个态度，至于是什么态度就得你自己去思索了，作为师兄我只能对你说不要醒悟的太晚。”说着，李牧之拍了拍自己的算命摊说道：“怎么说，来一卦？”
“也行。”
“100一卦，麻烦信士先结账。”
“……”
姚兵凌看了看卦摊边的那个30一卦的牌子，又看着不动神色收起牌子的李牧之，随后姚兵凌的拇指变成了中指。
他算个屁！真要算他自己都会算，反正都是易学那套，那些书他也看了！
不过，看着姚兵凌那怒气冲冲走了的模样，李牧之却是笑嘻嘻的随手起了一卦，就像是姚兵凌看过易学那样，他李牧之也看过姚兵凌的八字。
可是，当李牧之看到卦象上的显示之后，他的笑容瞬间凝固，他几乎是蹦起来的伸手想要叫住姚兵凌，可他最后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不涉因果，不染红尘，为道自然……”
念诵着这几句的李牧之重重地坐回了椅子上，可最后他则是将目光看向了那个房间，那个自己师父用于冥想的房间。
“您不见凌风师弟，也是因为算到了这卦么，师父？”
乾阳居上，阴居下。坤阴居上，阳居下……
乾坤双卦皆是死卦！
但李牧之却有些不信邪，他又连续起了四卦，但皆是三死一绝卦！
而李牧之则是死死地盯着这第六次起卦的绝卦自语道：“生与死同在，死亡亦是蜕变……大劫！也就说，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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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询问姚兵凌的是他的三师兄俞永丰，凌永道人，而他此刻很随意的询问，完全看不出之前他其实是追着姚兵凌打的最狠的那个。
“说不准，毕竟我过年要回老家，这里我估计有点难。”
考虑到事实的因素姚兵凌只能如实回答，而对此俞永丰也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也理解。但15年了，之后有时间也回来多看看，我们无所谓，但师父也上了年纪了。”
“我明白的，我会尽量每个月书信联系……”
“我们这里有无线网，也有电脑，虽然就一台。但我们通网了！”
俞永丰的话等同于瞬间就甩了姚兵凌“一巴掌”，而对此姚兵凌则是歪着头看了一眼那个在道观上面之前没注意，但现在一眼就看到很违和的天线……
怪不得这群家伙说无所谓，果然，15年过去了！
“好的，我会留下联系方式的。到时候视频联系啊。”
已经不想再和这群之后随时都能视频唠嗑的家伙们废话了，虽然他们的确是15年没见了，但阔别十五年之后自己挨一顿揍这点，姚兵凌还是有一点气。
气得他之前下山给他们买肉都少买了10斤。
不过对比姚兵凌的小情绪来说，琪亚娜那边的小情绪就很大了，首先她昨天才到的这里，屁股都没坐热！
其次，她没有钓到鱼。
最后！她没有钓到鱼！
鬼知道这11月快12月的天气这山里都冷得要死的气候，为啥她还能给一堆蚊子喂到饱，但喂到饱就算了，可她还没钓到鱼！
以至于她现在还抱着鱼竿蹲在那里碎碎念说要去搞炸弹，要去让那群鱼全部开花什么的。
对此鲁伊雪只能想办法安慰，但问题就在于这位老中医她也不懂怎么带孩子，搞得她几次的安慰都变得有些火上浇油，甚至琪亚娜想要去搞炸弹的想法都是这位中医给怂恿出来的。
毕竟医生嘛~还是军医，化学还行，做个炸弹什么的都是不成问题。
洗衣粉消毒水肥料这些基础原材料这里都有……
但在被姚兵凌一巴掌给拍清醒并且直接说明那玩意是自己师叔的私人财产的时候，鲁伊雪怂了，怂的很彻底。
或许琪亚娜没见着，但鲁伊雪见着了那位一直独居在后山潜心修道的青羊观二把手，那是属于她看了一眼就菊部发紧，本能的都开始摸抑制剂的危险存在。
鲁伊雪甚至还有些不确定，那位二把手还是不是个人类，毕竟那种气息……
说真的，鲁伊雪头一次觉得小说中那种面对洪荒猛兽的描写有些含蓄了。
鬼知道人类是要怎么练才能达到那种程度的。
“师兄，凌风师兄，等等，这个……”
就在姚兵凌准备离开的时候，李雅声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将一本书递给了姚兵凌说道：“这是，这个是大师兄让我给你的。”
“嗯？”看着这个被布包着的书本，姚兵凌本能地想要打开，但却是被李雅声制止了，她说：“师兄说，这个你只能一个人看，一定要一个人。”
“……”
“嚯~”鲁伊雪那感兴趣的眼神已经不再掩饰她想要出手抢夺的欲望了，而对此姚兵凌很直白地将这本书塞在了自己的衣兜里，内层的！
“我知道了，替我谢谢大师兄。”
“嗯，我会的，还有，师兄你还会回来吗？”
李雅声询问，而姚兵凌则是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会的，下次可不会隔这么久了。不过，二师兄呢？”
“赌气呢，别管她。”这样说的三师兄在姚兵凌耳边小声说道：“更年期呢。”
“……也对，到岁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