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距离不算远的缘故，凌零与赵雨晴的对话内容沈清月基本听了个真切。
似乎是赵雨晴让凌零去加她的聊天好友，而凌零竟然傻乎乎的答应了。
一口一个凌零，叫的倒是亲切。
现在沈清月是百分百可以肯定赵雨晴已经对凌零有了兴趣。
不管理由如何，赵雨晴的目的都是加上凌零的好友。
这样她就有了更多与凌零聊天的机会。
沈清月这么觉得。
听着凌零对赵雨晴一口一个老板的叫着，沈清月心中突生异样。
一想到刚才凌零叫赵雨晴老板时的平淡语气和面无表情。
像是在应付差事，沈清心中好受了一些。
沈清月觉得留给自己的时间似乎不多了。
除了凌零的那个女朋友，现在又多出一个赵雨晴。
之前的那个打算应该是行不通了，慢慢进展的话。
这个过程中凌零的女朋友或者赵雨晴指不定会对凌零做出什么。
而且后面指不定还会蹦出别的什么人。
虽然在a市沈清月不怕什么人，但多几个人总归还是麻烦。
沈清月想要的是凌零喜欢自己的那种交往，而不是单方面。
不到无法挽回的时刻，沈清月是不会选择使用强硬手段的。
很烦躁，想短时间内与凌零拉近关系，可这又显然是不可能的。
与凌零没有太多共同的话题，聊天也只能变为尬聊。
如果能早点看清自己的内心。
如果当时直接动用关系将凌零搞到手，那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些麻烦事了。
沈清月目光直直注视着凌零。
凌零正一手拿着托盘，另一手拿着手机捣鼓着什么。
凌零点进聊天软件，找到添加好友的页面。
切换回通讯录，复制赵雨晴的手机号码，然后粘贴在添加好友的搜索拦。
页面加载，很快搜索出来。
名字空白，头像一片空白。
凌零不确定这是不是赵雨晴，想了想应该不会加错，于是点击添加。
好友申请很快通过。
手机震动，是赵雨晴发来消息。
“凌零？”
“是我，老板”
确认凌零身份，赵雨晴没再发消息。
过了一会，凌零收到两百元的转账。
“老板大气，老板身体健康”
又收到两百元的转账，凌零嘴角又一次不自觉微微扬起。
给赵雨晴发去消息。
赵雨晴没再回复。
见赵雨晴不回消息，凌零退出聊天软件，收回手机。
沈清心此刻心情复杂，她不清楚赵雨晴跟凌零聊了什么。
只看到凌零一脸笑意的看着手机屏幕。
赵雨晴跟凌零聊了什么，能让他高兴的对着手机屏幕笑。
赵雨晴和凌零相处也还没几天，就已经开始一口一个凌零的叫了。
反观自己，到现在为止跟凌零也还没什么进展。
依旧是陌生人的关系。
沈清月突然觉得自己对凌零有些无从下手。
因为种种原因，让沈清月没有多少与凌零相处的机会。
直接约凌零出来，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不知道凌零和他女朋友的关系怎么样，也不好直接对凌零表达爱意。
这样可能会被直接拒绝，后面凌零也会对她升起警惕心理。
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合适的理由去接近凌零，就算聊天也没有话题。
从昨天终于近距离的见到凌零开始，沈清月心中就升起了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沈清月升起想要去触碰凌零的冲动。
碍于现在陌生人的关系，沈清月又不能这么做。
只能去忍耐，直到今天，这股冲动比昨天更加强烈。
“凌零”
沈清月没忍住叫了一声凌零的名字。
“嗯？怎么了？”
闻言，凌零随口答应，看着不远处的沈清月。
沈清月看着凌零，脑中思绪突然变得乱糟糟一团。
胸口刺痛，沈清月单手按在胸前，眉头已经皱成一片，看样子十分痛苦。
“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见沈清月情况有些不对，凌零出于关心开口询问着。
并没有直接上前察看沈清月的情况。
毕竟跟对方并不熟悉，而且也没有医疗方面的经验。
凌零能做的最多就是开口询问情况，或者询问需不需要叫救护车什么的。
心脏刺痛，沈清月捂着胸口，凌零关心的询问让她好受了许多。
可抬眼看去，凌零始终都于自己保持着距离。
只是单纯的询问情况，脸上甚至看不出一丝担忧的神情。
如同一个陌生人。
沈清月原本的舒缓一些的心情变得更加难受了。
也是，不管梦境中一起经历再多，可那也终究只是梦境。
那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虚幻，而在现实中。
自己与凌零自始至终都只是陌生人的关系。
“没事，最近工作忙，身体出了些问题”
沈清月忍住心脏传来的剧痛，尽可能装作一幅没事人的样子。
“你上去无精打采的，是不是经常工作加班熬夜呀？”
沈清月白色衬衫加黑色西服裤子的打扮。
让凌零觉得沈清月应该跟灵琊差不多，都是那种公司打工人。
只是沈清月的气质和打扮看上去，应该是个公司领导什么的。
是领导还因为工作把自己的身体熬出问题，那她在公司应该，可能，是个小领导。
毕竟如果是大领导的话，有什么事让手底下的人处理一下就是了。
再怎么忙也不至于把自己忙成这样。
觉得沈清月还算和善。
而且她的脸色看上去似乎也恢复不少，凌零便又开始与其闲聊起来。
“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工作什么的其实没必要太努力，
有技术的人不用太努力也能成功，普通人努力了也不一定有升职加薪，
差不多就行了，总不能因为工作而累坏身体，
到最后钱也没赚多少，身子也因为工作出了问题，
就像我……”
说到此处，凌零停顿了一下。
心脏刺痛，痛的沈清月不想说话。
只能安安静静的看着凌零，等待着凌零接下来会说什么。
直接说灵琊的名字不怎么合适，说女朋友又不好意思。
到底要不要说女朋友这三个字，虽然自己跟灵琊现在名义上确实是男女朋友。
但要说出来，还是有些不习惯，算了，说就说了。
经过一番纠结，凌零还是决定将那三个字说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