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卡夫卡是不是不要你了?”
余落一边吃着惩戒粮食,一边试图和刃交谈。
但刃却是一副闷葫芦的模样。
“我说你,别不说话啊,怪无聊的。”
刃依旧闭口不言。
“好吧好吧,那让我想想……”
雨落想了想生前玩铁道时知道的剧情。
“应星?我这么称呼你可以吗?”
“你为什么知道这个名字?”
刃说话了。
“你终于说话了,放心吧,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曾经犯下的错。”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从来都不记得见过你这样的人。”
余落放下饭碗,掰下了自己的一根触角充当树枝,在菌毯上开始绘画。
‘那我就编个故事吧,帮我把把关系统。’
【行吧,行吧,谁让我要服务你呢?】
“故事还要从前数个琥珀纪前开始,毕竟我都不记得最初的‘我’到底是个怎样的小虫子。”
“那时候的我其实是人类哦,那时候我所居住的星球在远离了大众的视线的偏远地带,甚至没有什么获得了命途的人类,这颗星球按常理而言会在很久之后自灭。”
“但是我们的世界却引发了一场怪病……”
余落表情透露着一种压抑的愤怒。
“我们称呼这种怪病为虫瘟,染上虫瘟的人会变得逐渐呆滞,并且身体里会出现大量寄生虫,就算人们把房间弄得密不透风,不与他人接触,之后也会染上虫瘟,而在那之后人们一直无法找病因,仅仅只用了三年的时间,星球就沦陷了。”
余落深吸一口气。
“那时的的景象你绝对想不到,遍地都是虫子,粘液,尸骨的星球是什么景象,我则是星球上最后的人类。那时星球上的所有生物都灭绝了,整颗星球逐渐沙漠化,虫子们没有食物便开始自相残杀。”
“我一直在逃,一直在躲避,结果到最后我还是染上了虫瘟,在临死前我想的唯一的事,就是留下后代,但那已经不可能了,毕竟只剩下了我一个男人。”
“但就因为我当时的这种存粹思想,我听到了神传达给我的旨意,当时绝望的我就像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遵从神的旨意来到了虫瘟爆发的起点,一个被虫群淹没的巨大陨石坑。”
余落展露出略微疯狂的神色。
“我遵从旨意跳入了虫群,任由虫群撕咬我啃食我,在意识消散前我找到了掩埋在虫群之下,神留给我的最后的一线生机。”
一只真蛰虫飞到了余落的肩上。
“那时一只早已死透的真蛰虫,它的全身上下都布满了孢子,而我所做的很简单,那就是把它吃了下去,在那之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在我醒来之后,我已经是整颗星球上最后的生命,一只生命力顽强的虫子。”
看着刃有些许不耐烦的表情,余落剪短了一下故事。
“剩下的繁杂琐事我就不说了,就让我来说说最近的事吧。其实我没赶上,繁育星神就陨落了,在那之后我就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中徘徊,然后再过了大概一个琥珀纪之后,我就找了一颗小行星定居了。”
“在之后不久,一搜星槎坠落在了我所居住的小行星,而我则是按照自己的本能寄生了那位仙舟人,并在寄生期间阅览了他的记忆。所以我才会知道你和饮月君丹枫,剑首镜流,还有狐人飞行士白衍的事。”
“原来是这样,那被你寄生的仙舟人……”
“他死了,但也没全完死。”
余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他的一切都被我记录下来了,站而言之,我成为了一个比他更好的他。至于他的魔阴身肉体,则是充当了培育我的卵,我吸干了他命途丰饶的力量,毫不意外的说,他的肉体在我诞生后不复存在了。”
“你能吸收命途中的力量?那要不然试试把我的力量……”
“不要,那可是倏忽的血肉,同为令使我可不想招惹他,所以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就当继续给曾经犯下的错误赎罪吧。”
余落一脸嫌弃。
刃很不高兴。
“再说了,仙舟上这么多药王秘传,我吃他们不比吃你安全?”
“哦,原来这就是你的诞生吗?”
一声富含魅惑的悦耳声音传入了余落耳中,余落立刻用触须与甲壳重新盖住了头部。
“卡夫卡小姐,您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讲自己诞生的时候。”
“那您身边这两位是星穹列车的无名客对吧?”
“想不到你居然还认我们?”
“那是自然,毕竟你们可是拯救了仙舟的大英雄,我哪有不认识你们的道理?”
“这位小姐想必就是三月七没错吧?那么这位先生应该就是银河棒球侠了吧?”
一时间四眼懵逼。
“没错,我就是银河棒球侠!”
开拓者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神色。
“喂,为什么他记得是这个名字啊!我说你不尴尬吗?”
三月七直接开始吐槽。
三人立刻开始了嘴上的互怼。
刃和卡夫卡直接看愣了。
再过了两分钟忍无可忍的刃问出了一句心里话。
“你们到底打不打?”
三人向刃看去。
“不打了。”×3
余落立刻解除了全身的武装,变回了人的模样。
“哇,他还挺帅的。”
“能有我帅?”
“看给你美得。”
“感谢三月小姐的夸奖,要不然咱们先去常乐天坐下慢慢聊吧?”
面对余落的邀请,三月七和开拓者有些犯难。
“我请你们吃饭如何?”
“我觉得可以。”
三月七直接拉住了开拓者的手。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可以信任!”
开拓者捂了一下额头。
“好吧,那我也去。”
刃看了看卡夫卡,又看了看身上的茧。
卡夫卡心领神会,一刀砍碎了茧。
二人趁着星穹列车一行人正在被余落吸引注意力,趁机立刻逃走了。
而余落自然也没理由继续纠缠星核猎手了,毕竟他的目标开拓者已经来了。
‘接下来只要混上列车就行了。’
“那事不宜迟,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