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最近被开了准备考编的游学者秦心。
我家本来应该有四只猫,第一只暹罗猫稻稻是店里买的,后来的狸花秋秋、奶牛猫丑丑是捡的。
而在秋秋和丑丑之间,本来应该有一只浑身漆黑的玄猫黑黑,据说是会带来幸运的那种,在我们收养的第二周因为传腹去世了。它好像是把自己的幸运带给了一起流浪的小妹丑丑,不久前丑丑也得了传腹,说是发现得早,能救。
当时在宠物医院听到「救济」两个字的时候,我正看着黑黑的澄黄色眼睛,我在想,它是否知道自己即将远行。黑黑不叫,但我猜它是知道的。
我认为救济比葬仪更困难,葬仪是面对生者,生者需要把记忆保存好向前看,但救济还需要去面对另一侧那位无法向前看的人,他已经没有了未来,并且清楚地知道自己将会留在过去。这样的人,应该用一副怎样的面孔去面对他?于是我在这种虚无中写下了法艾小姐。
因为是看待死亡的方式决定了我们如何生活。
于是我是这么想的:想要对抗虚无,唯有承认虚无,从「无」中看出「有」,进而无畏地活在我们无谓的生活里。这种存在主义就成了法艾小姐的主题。既然大家都是莫名其妙的存在,来烤个红薯暖暖身子如何呢?
…………
对了,群里有人问普朗克结尾是不是有点仓促,在这里顺便讲讲。作为本书第一个事件,我想写一个纯粹的关于邂逅的故事,不仅是法艾小姐和莉姆莉尔的,更是法艾小姐和她自己、和陪伴了一生才终于发觉的家乡。
什么世末积雨云啦、鲸鱼撞地球啦,这些场景只是为她搭建舞台,唱歌本身更大的意义是,法艾小姐终于认同了另一个乃至更多个陌生自我的存在——至于拯救世界,只是顺带。当成最后宣布皆大欢喜的舞台装置就好了。
而天晴后的摄像、学生、公墓,则是分别代表了她对故乡、故人和故我的告别。我宁可用一整章来写这些细枝末节的情绪,也不会多写一行波澜壮阔却毫无意义的大场面,因为在那些场面里没有人的位置。
如果觉得突然要去拯救世界很莫名其妙,那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我不愿站在尽头回望时,入眼之物却沾了商业化的谄媚,一点点都不行。所以必须一直写下去,而且必须一直用免费来进行彻底的自我拘束。于是这样一来,积累的人气、夸赞和批评、拖更和太监、他她它不喜欢的毒点雷区……这些好的坏的一切,于我而言就都没什么所谓!
因为人海茫茫,我们只能通过文字联系在一起。我便有一种义务,或者说是故事在逼迫着我,要让它不受任何影响和扭曲、原原本本地呈现给你。
我们第二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