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光亮拒绝了宋漠的同时拉近和他的关系,这一手可以说玩得相当熟练。
至于另外一边,尤安和谢翔一路跟随着全浩清回到了他的住处。
盯上一小会后,尤安故作哈欠地说道:“今天这小子刚刚遭了罪,量他一时间也不敢有什么动作,我们先去休息吧。”
跟随着尤安收到了不少的好处,谢翔隐隐开始对尤安唯命是从,他面露猥琐之色,轻笑道:“休息啥呀,又不是跟个凡人一样需要天天睡觉,难得老大知道给咱们发点灵石了,这不去找点同道中人乐呵乐呵?”
谢翔口中的同道中人也是指修士,只不过是指女性修士。
有需求就会有市场,有市场就会有人去做。
论起长相和技术那些女性修士不一定有红楼女子那般出色,但是心里的成就感却不是那些凡尘女子所能给予的。
“别了,呼~,荣老大那么一出,我半点心情都没有了。今天先这样吧。”
尤安兴致乏乏地摆了摆手,随后直接离开了,将谢翔留在原地。
“好心当作驴肝肺。”
谢翔见状小声嘀咕了几句后,一边掷玩着手中的灵石袋,一边朝着他醉生梦死的地方走去。
但他没有注意的是,原本口口声声说要去休息的尤安并没有走远,而是隐藏在一处角落中静静地观察着他。
确定谢翔走远之后,尤安立刻跑去了全浩清房间前,手掌抬起又放下,满脸的狰狞和犹豫不决。
但最后他还是用指关节敲响了全浩清的门,敲了3下,但是屋里并没有传出任何的声音。
尤安却像是被自己的行为吓破了胆,转身就要离开。
可偏偏这个时候,房门打开了,全浩清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尤老哥,这么晚了,过来喝酒呀。”
尤安转身尴尬地看向似笑非笑的全浩清,眼睛的光芒不断地闪烁:“那个,这个,就是......”
没有等他说完,全浩清先是四处张望,似乎在确定有没有人监视,随后直接抓住尤安的手腕,把他往屋里拽,同时对他发出了邀请。
“我今天有点烦闷,正愁无人能与我对饮。屋里有好酒,不知尤老哥能不能给兄弟点面子,进来陪我喝一杯?”
“哦哦,好的,全兄弟相邀,我哪有不陪的道理。”
全浩清的话宛如定海神针一般,将尤安那波涛思绪给镇定了下来。
进入房间,全浩清并没有着急询问尤安来找他干什么,只是不断地给尤安倒酒,然后聊一些家常,抱怨一些琐事,但随着话题的深入......
“讲真的,我其实是受够了那种一个人在外闯荡九死一生的感觉,所以才想着加入帮派的,但没想到即便是入伙了,还要经历这种事情,真是够可悲的。”
全浩清的声音带着埋怨,而指向的人物毫无疑问就是荣光亮。
“既然知道今天是我药效的发作期,那就早点把药给我呀。”
“唉,老弟呀,这些事情别去细想,我只能跟你说,几乎每个进咱们帮派的人,都要经历这一遭。”
尤安一杯浊酒尽数进肚,脸上已经挂上几丝醉意。
“怎么样?遭罪吧?如果不让你这么走一遭,怎么能够知道那个药的厉害呢,不知道那个药的厉害,又怎么能老老实实地为他卖命呢?”
尤安嘴角露出一丝讥讽说道:“咱们这个老大别的本事不太好说,但是驭下的本事绝对是一绝。”
全浩清摇了摇头说道:“确实是一绝,但换来的忠诚不过只是用药物维持的罢了,又有谁会因此真心给他做事呢?荣老大糊涂呀。”
见全浩清主动点破,尤安眼中精光一闪,十分慎重地说道:“原本有些事情我说出去是会犯荣老大忌讳的,不过兄弟你的遭遇我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今天荣老大叫我和谢翔去搬酒,实际的目的是为了打探全老弟你的情况。”
全浩清皱眉问道:“我有做什么可疑的事情吗?”
尤安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但那人气量小,觉得全兄弟这样的人物不肯老实呆在帮派里。我按照之前咱们商量好的将那个册子交出去了,但荣老大疑心病犯了似的,说从那个册子上看出来了你的不忠。”
“说什么你购买的东西数量有些不对,唉,老弟。就算是真有什么不得已的地方,也别真写出来呀,这样老哥我当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你掩饰。”
尤安一副为全浩清掏心掏肺的样子,话里话外都在为全浩清着想。
全浩清也是颇为‘感动’,感动这人终于是开窍了。
他知道尤安过来找他可不是为了跟他说这些半毛钱用都没有的贴心话,既然孩子后终于开窍了,那他也可以把话说得明白点了。
“没想到被发现了吗?唉,果然是我大意了,还以为只是个莽夫。尤老哥,你想知道那些多余的法器符箓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见全浩清似乎有意要跟自己分享秘密,不太肯定心中想法的尤安沉默片刻后咬了咬牙说道:“还请全老弟你赐教。”
全浩清目光深邃地说道:“荣老大此人冲锋陷阵,搞内讧暗斗是把好手,但是......有近谋而无远虑,不是能够长期遮阴的大树。你说,如果这次的渔翁得利里,荣老大意外身亡了,那渔翁是不是该换个人做了?”
尤安瞳孔收缩,身体微微颤抖,多年来荣光亮施加给他的恐惧让他想把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立刻告诉荣光亮,可是这两天跟着全浩清的锦衣玉食以及长期在帮派受到压迫的憎恨却也让他期待着全浩清能够成功。
“荣老大的实力可不容小觑......”
全浩清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但也只是洗髓境,同境界修士间确实也有差距,但差距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大。只要有心算计也不是成不了。”
尤安着急的说道:“但如果没有了荣老大的药,那我们!”
言语之中丝毫没有任何的忠诚,有的只是对自己遭遇的担心。
“那个呀,过两天吧,两天之后说不定我能给尤老哥一个满意的答卷。”
全浩清拍了拍尤安的肩膀,言语间流露的自信让尤安的瞳孔收缩,他声音颤抖地问道:“难道说你找到了?!”
全浩清笑而不语,转移话题道:“对了,谢翔现在在干什么?”
尤安不屑地说道:“他呀?醉生梦死中呢。”
“醉生梦死好呀,醉生梦死就什么事都不愿意做,什么事都不愿意想了。尤老哥不如也去陪陪那个兄弟,让他再专心乐呵两天?”
全浩清说着将一袋灵石递给了尤安。
尤安领会到全浩清的意思,推迟道:“应付那小子我还需要兄弟你吃钱?我这刚好有荣老大扔给我的碎灵石,用不着,用不着。”
全浩清大气地挥手说道:“别介,尤老哥。咱们是兄弟,让兄弟做事就没有让兄弟吃亏的道理,我可不想做第二个荣老大。牲口尚需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更何况你还是我兄弟。拿着!”
全浩清将那袋灵石硬塞进了尤安的手心里说道:“这两天,他务必在醉生梦死里,两天之后,还是这个时间,尤老哥你来找我,我给你答复。”
尤安将灵石袋收好,郑重地说道:“你放心,老弟,绝对没有问题!”
目送尤安离开,全浩清目光深邃,从怀中拿出荣光亮给他的药丸。
......
血雾笼罩的村庄内,昌和裕还在兢兢业业地烧火煮旗,染血幡插在血锅之中无风自动,邪气逸散,以至于明明炉下火焰沸腾,但昌和裕的一呼一吸却是充满白色的寒气。
整个村子没有半点的活物,哪怕是山林的野兽,也会被这恐怖的血气所惊退。
幽静而又阴沉,诡异而又恶臭。
凡人仅仅只是看到这一幕便会被惊吓至神志不清,举止疯癫。
可是昌和裕却十分的享受这样的环境,本身他就性格孤僻,贪生怕死,忌讳和陌生人接触,所以现在正是他最放松的时候。
然而就在这时,有人明目张胆地冲进了他的领地,布置在村庄周围的禁制瞬间给他报了警。
昌和裕吓了一大跳,第一时间就想遁走,但紧接着一声响彻村庄的吆喝让他停住了这个苟住的想法。
“义父,天大的好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