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瑟……诺瑟,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
眼前女人的哀求还没说完,就被惨叫声给打断。诺瑟微笑着向惨叫的来源看去,发现是另一个正在被样貌狰狞邪恶的怪物折磨的女人。
跪在诺瑟面前,被绑住双手双脚无法动弹的女人看见诺瑟侧脸的微笑,浑身忍不住的颤抖。
她其实对诺瑟已经没有很多印象了,只记得大概四年前,诺瑟曾经是她们小队的第一突破手,与她们一同在这个冒险者都市阿拉戈尔闯荡。后来诺瑟因为实力相对较弱,跟不上她们的步伐而被队长开除,她也就再没有关心过诺瑟的死活。
顺便一提,她们小队的队长刚刚已经被那个狰狞的怪物生吞了,现在估计已经被消化了一部分了吧。
“先别急,亲爱的好牧师,你先别急,还没到你表演的时候。”
又静静地聆听了一会惨叫,诺瑟才不疾不徐地回了她一句,脸上的微笑将他此刻的好心情显露无遗。
他慢悠悠地走到正在被怪物狠狠蹂躏的的女人旁边,蹲下身子。怪物因为他的到来而停下了动作,安静地立在一旁。
“哦,金蔷薇小队的天才防守,不破的铁壁,如此强大的你,怎么变成这副惨样了呢~”
“诺……瑟……”
从她破损的喉咙里已经无法传出完整的语句,只有诺瑟的名字被饱含恨意的吐出。
“当初你害怕我抢走你的职位,偷换我的盾牌,在送我的零食里添加一堆乱七八糟的毒药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呢?”
“你……活该……”
仅仅是休息这么一会,女人似乎就已经恢复了一些,能够在喘气的间隙里说出话来了。
“不愧是地下城给予天选者的加护,恢复的速度就是快啊。”
诺瑟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女人的脸。本来是一张姣好的面容,现在被血污和伤口覆盖,被恨意扭曲,显得有些滑稽。
“为了防止我东山再起,不惜动用天选者的权力断掉我自建小队的补给,趁我深入地下城杀死我新队友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呢?”
女人吐出一口鲜血,呼吸顺畅了许多。天选者的加护会使她获得超乎常人想象的肉体强度,恢复力也已经进化到另一个层次。可以说,只要不是一次性受到即死程度的伤,她就不会死。只是没想到这种强大的恢复力在此刻竟然成了诺瑟持续折磨她的帮手。
“你活该,你不过一个普通的自由人,在团队中可有可无的存在,居然敢在守御上表现得比我还出众!我才是守御的天选者,任何比我强的守御都不该存在!”
早些时候诺瑟来找她“聊天”,她还会假装忏悔试图博得诺瑟的同情,但是经过八个小时的折磨,她似乎已经理解了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才终于撕下最后一层虚伪的面具,暴露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唉……不愧是天选者组成的小队,你和你们可爱的队长说的话简直一模一样。”
诺瑟继续戳着她的脸,好像小孩戳着自己的玩具一样专心。
“什么我才是最强的突破手,不允许任何人比我还强之类的,真让人无语。”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放弃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嘛,我也不是来教会你人生道理的。”
诺瑟收回手指,站起身来走到一边。看见诺瑟离开,在旁边侍立的怪物迫不及待地冲了上来,准备抓起躺在地上的女人准备享用“美食”。
“你还是小看了天选者啊诺瑟!我们本就是凌驾在普通人之上的存在,怎么会是你能够想象的!”
冲上前来的怪物被瞬间砸成肉饼,刚刚还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已经生龙活虎的跳了起来,恢复到了可以战斗的状态。
“是吗,那你可真厉害。”
诺瑟不置可否地撇撇嘴,看着她冲向被诺瑟随手丢在一边的她的装备。
女人心里一片喜悦。只要能够拿到她的盾牌,她就有自信能够挡下世界上所有的攻击,区区诺瑟,抓住她们还要靠陷阱和阴谋,根本不在话下。
反正队长已经死了,只要杀掉诺瑟,把那个牧师整一整,天选者小队金蔷薇的队长,下一任冒险者协会的领头人就是她了!
她一把抓起地上那面金光闪闪的盾牌。
“诺瑟!你这废物!给你机会你都不中用啊!现在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嚣张?早点接受我们的提议,自断双臂滚出阿拉戈尔不就好了!”
诺瑟挠了挠脖子,对着跪在一旁,眼里已经燃起希望之火的牧师突然搭话。
“你看,你是唯一一个在我退队之后没有对我落井下石的人,所以我特意把你留在了最后,让你看看你可爱的队员都是什么人。”
天选的守御持着盾牌,怒吼着朝诺瑟冲来。
“不过,你本来有能力可以阻止她们,却放任她们肆意妄为,享受着天选者的权力,却不履行天选者保护弱者的使命。”
“而且我退队这件事,似乎是你提起的来着?”
诺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微笑。
“我感觉好像你也挺该死的。”
他弹了弹手指,向他冲来的守御者被连人带着盾牌轰飞,砸进了墙壁里。那面天赐的盾牌,原本应该能够承受天底下所有的攻击不受损坏,现在却被一个大洞直接贯穿,连带着守御者的手臂一起。
诺瑟又挥了挥手,地上被砸成肉饼的怪物就此复原,目露凶光地望着墙里的守御者,等待着诺瑟的命令。
“她们俩都是你的了,玩腻了直接吃掉就行。”
他转头离开了这个地底深处的房间,把怪物的嘶吼,女人的惨叫全部抛诸脑后。
他要做的事情到此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