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话 你敢违背拥有01之力的我吗？
因为名字拼音首字母的原因，赵恒其实已经是最后一批觉醒能力的人。回到等候室的时候基本人满为患，所有的学生都难掩脸上的喜色，像是前世考完试互相对答案，纷纷分享自己的能力以及畅想未来的道路。
虽说是在分享，但场上这一群身负超能力的学生看起来其实跟普通高中生差不多。毕竟虽然都获得了能力但这更像是一道门槛，只要没学过具体使用的方法，大部分人涨红着脸也不过只能憋出来几滴汗。即使有几个可能提前预习过大学使用能力的课程，由于经验不足，一技火球术在他们手里，因为大部分能量都以错误的方向逸散了，最多手指尖燃起点点火光就已经累得他们满头大汗瘫软在椅子上了。
反倒是一些比较质朴的超能力，例如“力气变大”或者“近地悬浮”这种能直接看出来效果的能力者身边围着不少看热闹的学生，人群中也不时传出几声惊呼与喝彩。
坐在讲台上维持安全的老师，倒是习以为常的按着手里的终端刷段视频，最多在人群吵闹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出言呵斥两句也就作罢，估计也是觉得刚觉醒的高中生不可能闹出什么大问题，免得打扰这群被压抑了高中几年终于解放的少男少女。
赵恒看着那个“怪力”能力者风轻云淡，单手便能拿起坐着一个学生的椅子，说不羡慕是假的。但这种超能力毕竟市场已经饱和，完全是一个夕阳行业，能在大学中继续钻研的其他能力体系才是未来可期。
何申涛这个好哥们看到赵恒进来教室，跟身边的同学应付了一句就满脸笑容的小跑过来，一屁股坐在赵恒的桌子上，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好得不行。似乎为了印证这点，何申涛主动把手伸到赵恒眼前。
只见指尖燃起一小撮火光，不同于刚才那几个没经验第一次使用能力的同学，何申涛手中的火光稳定中带着点灵动的感觉，只见他眉头一紧，这簇火焰甚至脱离了他的指尖悬浮在半空，在空中扑腾了几下之后宛如扑火残蛾燃烧殆尽。
何申涛家里是魔法世家，从小被灌输相关知识，第一次获得能力就能稍微“玩”成这样倒是正常不过。但是对于平时路过看到根树枝都能幻想成圣剑的男孩来说，这种好玩的玩意也确实狠狠触动了赵恒的心弦，怎么可能不心动。
“可惜我能量密度只有40分，这也太低了，不然这小火苗还能再坚持更久一点”何申涛懊恼低挠挠后脑勺“看来大学期间要去选修一下提高能量密度的课程才行，我已经有点火力不足恐惧症了。”话锋一转，何申涛兴致勃勃地把话题丢给了赵恒“所以怎么说，你觉醒了什么能力？”
赵恒思索片刻，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形容编程对于异界人完全陌生的概念，最后给出了一个自认为最通俗的答复“你就当是有控制0跟1的能力吧。”
不料何申涛听完这句话之后眼珠子一转，然后假装大惊失色地双手抱胸“恒，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你竟然有龙阳之好！”
去你的，赵恒坐着给了何申涛一个大飞脚，何申涛自然也笑吟吟地扭腰躲开这纯纯打趣性质的攻击。不过玩笑归玩笑，赵恒还是趁着这个机会，打算找对能量体系有过一定了解的何申涛打探一些事“我的测试结果，能量容量、密度、速度都比较正常，但是能量通道只有3道。这大概是什么水平？”
何申涛还是露着一副不正经的表情听着赵恒说话，但是听到后半句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褪去陷入了良久的沉思。赵恒被这个突然严肃的大男孩盯着心里直发毛，正在考虑要不要再给他一腿的时候何申涛终于是开口了。
“按照我之前了解到的情况来说的话，虽然可以通过学习知识并锻炼或者服用一些天材地宝后天拓展，但像你这样基础能量通道就这么少，可能还真是个挺严重的问题。”估计是关乎到好友未来的前途，何申涛还是收敛了一下。“我简单跟你说一下这四种能量数值吧。”
何申涛找赵恒要了一副纸笔比划了一下，嘴里也不闲着“像我们俩这种非概念类能力者，这四个指标跟我们的能力息息相关。”
“能量容量，关乎着一个人持续的作战能力。像LV5的能力者，基本能量容量已经宛如一个水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要不是持续高强度压榨自己的最大输出能力，他们鏖战三天三夜也不在话下。同样的，如果容量太小，则在战斗中很容易因为消耗过大影响表现甚至伤及寿元。”
“能量浓度，跟聚现出来的能力强度有关。能量浓度足够高的武道家，甚至可以仅凭借挥拳扬起的罡风便把数米之外的杨柳树吹倒。至于能量浓度过于稀薄的人嘛，就像我这样必须分心浓缩自己释放出来的能量了。”
“能量速度，这个就像是游戏角色的技能前摇。拿个最近的例子就是龙堡大学那边好像研究出来了几乎无吟唱的魔法了。不过能量速度太低的话倒是还可以借助一些卷轴符咒之类的消耗品来弥补。”
何申涛说的滔滔不绝，唯独就是在准备说到能量通道数量的时候迟疑了片刻，这可把赵恒急坏了。不过何申涛做出一个“你先别急”的手势，在纸上简单勾勒出来几根线。
“能量通道数，这玩意……多了好像没啥用，但少了是真要命。就拿我刚才这个火苗术为例子吧，”何申涛空出来的左手又燃起了一簇火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恒觉得这次的火苗倒是比之前何申涛炫耀花活的时候的火苗更加旺盛二分。
“释放这个火苗术，其实一次性我8个能量通道数都在向外传输能量。
分别是4个通道输出<强度><将能量凝聚成火焰>，
2通道输出<形状><将火焰塑型成火苗>，
最后2通道输出<行动><凝聚在我指尖>。”
何申涛一挥手熄灭到手中的火焰，打了个响指，片刻后指尖又燃起了新的火苗。而这次不同的是，这个火苗虽然没有刚才的亮堂，但是又像获得生命一样脱离了他的手指在空中飞舞了一下。“现在这个则是减少了输出能量的强度，换成4通道<行动><脱离我并飞舞>。”
“也就是说，能力的具体化，强度形状以及行动这三个要素都需要单独的能量通道进行输出，”赵恒也不笨，很简单就听懂了何申涛的解释“那我只有3个通道，不就每个要素都只能分配1个通道？这也太要命了吧。”
这下子赵恒终于是明白之前那种堵塞的感觉以及测试老师惊讶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同时也明白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缺少能量通道数的他，即使其他三个数制相对正常，却是空有一身本领难展拳脚。
何申涛一副你终于懂了的样子，嘴里安慰道：“怎么说呢，老话说得好，天生我材必有用，老鼠儿子会打洞。你先把你腿放下，我的意思是虽然你现在不能运用你的超能力，但是经过大学系统化的学习，以及后天锻炼的话……”
“我也能搓大火球？”
“咬个打火机还是可以的！”
又是给了何申涛一脚之后的赵恒示意自己需要静静，何申涛也是很识趣的轻拍了一下兄弟的肩膀就留个他一个私人空间。
说赵恒现在不苦恼那是不可能的，人家穿越异世界即使也会出现什么“我的xx数值超低但是我幸运NO.1”的设定，但是现在的他除了少得可怜的能量通道数，其他三项数值也仅仅是芸芸学子中中庸的水平。
唯一能说道说道的，也仅仅只剩下那个他从前世带过来的，独一无二的技能——编程。
“编程，编程……就算编程的作用再灵活，速度再快，发挥不出来还是没用啊”赵恒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搜刮这个身体原主人的记忆，但是作为同样是应试教育下的高中生，这副身体除了语文数学这种必学的课本知识，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突破困局的方法呢？
不对，我可是穿越者。想到这一点的赵恒脑子里快速闪过前世工作时可能有用的知识，但是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竟然是主管斥责自己加班少的大脸。
丢掉没用的念头，赵恒强行让自己镇定了下来，胸口那颗流淌着蓝色能量的核心似乎也有所反应般向外流出阵阵清凉，还真让赵恒有点烦恼的心冷静了不少。
不要慌张赵恒，仔细想想。既然短期内没办法增加通道数，那为了让自己变强，核心就在于怎么只用一个通道输出更多的能量，我的“编程”能力能做到这点吗？
整理好思绪后，最后得出来的疑问犹如雷霆炸响一样冲击着赵恒的思绪，之前被堵塞的思路一下就畅通了。
不对，我在想什么？“编程”为什么做不到，一个通道输出多通道的数据，这不就是前世及其常见的“串并转换”吗？
似乎，我这控制01的能力，真能在这个世界一展拳脚也说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