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嘿,醒醒,醒醒。”
陌生的声音闯入知觉麻木的大脑中,意识从混沌回到还是昏迷的躬体。太阳光芒的温暖使不知因何疲惫的身体恢复了休力,费力睁开眼皮,一个年轻的身影站在我的面前。
“看样子你的状态不怎么样,要喝点水吗?”
年轻的身影递来了一个水囊,虽然只有酸麻感,但还是点了点头。清凉的水入口,紊乱的呼吸逐渐平复。
“谢谢。”
“没什么,我只是…在寻宝上遇到了你。”
“你是一位冒险家?”
“或许是的。”
“…”
“你还记得发生过什么吗?想想你是怎么一个人躺在这荒郊野岭。”
发生了什么?彼倦的闭上眼睛,黑暗重新呑没了视线。无数亡者的身影,畸形的怪物,昏红的世界,漆黑的死亡阴影如影随形,跑,跑,跑,摔倒,踩踏,疼痛,挣扎,被一点点撕碎,痛感变为麻木,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一朵格外鲜艳的血花。
“看样子不美好,还是别说了。”
“呼…没什么不好,只能说我能在这是神明护佑。”重新睁开眼,在适应了太阳的光线后,我终于可以看清面前青年的样貌,一米七几的高,比我壮实不少的身材,棕榈色短发,平凡同时耐看的五观。
“我想你不会让自己再体验一把那种经厉,会用斧子吗?去砍点树,希望你造房子天赋高点,可以让我们不用露天过夜。”
“?”
“?”
“…我们难道不应该赶快回到城市里去吗?”见对方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不得不询问他。
“城市啊,好久没听人提起了,我记得最后一座城市已经…算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最近的社区有差至少个把月步程,我觉得先建一个庇难所更实在。”
“什么意思?…你都知道些什么?”
青年似乎知道我的想法,只是丢给我一把铜斧,“巫知道什么就先造一个可以挡住晚上怪物入侵的房子,在这期间伦摇可以想想自己叫什么名,记得起好听的。”
开什么玩笑,一个人,等等,我叫什么名?他是怎么比我还清楚我的,我得问清楚。但等我转头去找他时,那个没礼貌的家伙就自顾自走远了。
想了想,我现在没有除了听取意见更好的事情做,我拎起丢在地上的铜斧,走向前方的橡树林。半个小时后看看面前累起的圆木,我想这够我建一个气派的房子了。
太阳进一步的高升,而一座辉宏大气,功能齐全的豪宅拔地而起,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正当我沉浸于无穷的自豪感中时,一垞绿色的东西向我飞扑而来。
“艹!”
“卟叽。”
面对突然的袭击,我十分给面子的被扑倒,那东西扑倒我后快速向上爬来,没等我反应过来,嘴,鼻,眼这些五官就被阻挡,隔绝了内外空气互通。
这鬼东西想憋死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惊慌下我胡乱用手想将脸上的生物扒下来,同时在地上翻滚做着另一手打算。在我要将本不多的氧气浪费完前我撞到了再次被丢到一边的铜斧,伸手握住铜斧用力砍向面门,胶状的物质被削去一大片,而其余部分补充那的速度比补充我手抓的慢的多,看到希望的我再度发力,最终我头上那坨生物以极为清脆的“啪”一声炸开。
“我还以为你连一个史莱姆都菜的打不过,恭喜,现在你的战力是一只史莱姆了。”在我躺倒在地上大喘气时,那个青年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边上。
“窝艹!没看到人快没了吗?这世道怎么了…”
面对我不留情面的谩骂,青年只是报以微笑。等我发泄完,他将我从地上拽起并塞来一个包和几个铜币。
“包里的东西叫凝胶,是你刚刚打死的史莱姆掉的,啧啧啧,看你弄的稀碎。这些钱也不知道是那个倒霉蛋死时带着,便宜你了。”
“希望我以后不会成为战利品之一。”
这种话题明显不适合两个刚认识半天的人聊下去,青年转头看向新建的房子,认手在诚图重新建立话题。
“四四方方的,手艺一般,至少比前几个好。”
好吧,我不该对他抱有任何期望。
“想在这个世界活着仅有一面木墙远远不够,你也不想被敌人撵的到处跑吧。打铁还得自身硬,我在给你俩个东西,去周围转转,记得在天黑前回来,别让我给你收尸。”
虽然我只想给他一拳,但他的每句话都有道理,我找不到揍他的理由。他明显比我更了解这个世界,在回到文明世界前我得听他们。将铜短剑和铜镐收下,又作了一简单的工具(木平台,木弓,火把),才找了个方向探索。
“咻。”
“啪叽。”
轻松解决远处的史莱姆,确认附近没有新敌人后,我走过去收拾它的掉落物,目前为止我已经弄死几十个颜色各异的这种怪物,它们除了会掉凝胶,有的里面还包裹着各种瓶瓶罐罐,里面还有颜色各异的液体。保险起见我决定带回去交由那个家伙处理。
此刻我正在一处山洞前,这里离庇护所至少二公里的路程。阳光从身后照进山洞只驱散几寸黑暗。站在洞口看着似乎变化成了一张食人的巨口,直觉告诉我内部存在危险,同样这也说明里面有巨大的收益。
“呼…”
长舒一口气,点燃火把,火焰的温度给了我些许底气。一步踏入,光进暗推,洞穴中的路十分陡峭,不知道通向何处,看到不远处有石料,我快速那出稿子,又花哨的转了一圈。
“砰!”
罐子击破的声音传来,吓的我将手中铜镐丢了出去,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装着绳享的罐子被我打碎了。
“!!!”
罐子!这绝对不是自然生成的,那个家伙干的?不可能,他不像这么会干这种无聊事的人。这里正有别人活动?那他放个罐子几个意思?他或他们打算干什么?
一瞬间海量的疑惑使我大脑停机,而这些疑惑杂揉成一种情绪,恐惧,对于未知的恐惧。自从被奇怪的家伙在陌生荒野上唤醒,虽然我表现的很镇定,但是我不可能神经大条一点感觉没有,而险些让我丧命的经历更是不断冲击我的精神。
所幸理智仍处于上风,在确认没有什么异常发生后,我缓缓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破碎的陶片中有不少蜘蛛网,看来对方很久没管过这里了,而陶瓷碎片中还有几个圆滚滚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收下又没坏处。将它们收入包中,又接原计划采集石料,心中不安的我又退回山洞口。
出了山洞口,太阳已经西垂,回想起那家伙的提醒与自己破碎又不妙的回忆,我没有迟疑,向着庇护所飞奔。终于在最后一抹红消失前我推开了木门,那个青年早就坐在椅子上拿我回来。看到他的瞬间我有种说不上来的安全感。
“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我打断对方的话:“我有事找你,很要紧”
“如果你是说那些非自然生成物,很抱歉,它们的主人多半死翘翘了,遇到了直接拿就行,反正死后的他们用不着贡品。”
“你…”
“先进来吧,天彻底黑了,你不会想和那些失主交流的。”
我没拒绝,这房子本来就是我造的,凭什么他如些自然就当自己家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Dave,你可以称呼我为向导,我想你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名字。”
“实际上还没有。”
“好吧,名字不急,说说你想知道些什么。”
“那你帮忙鉴定一下这些是什么?”
我将那些我不认识的东西交给他。
“这你就找对人了,普天之下没有我不认识的东西,以后有什么东西都可以交给我来鉴别,免费…嗯,炸弹,开矿必备,铁皮药水,可以让你硬起来…”
我一边听Dave的絮叨一边将屋子装饰一番,等待着一天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