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应该知晓，这是绝不可能的。’
林玲儿虽然表面上还在处理着公事，并且也是认真的写着解决方案，但是内心中还是正常的回复着。
甚至她在内心中的思考，倾泻的力度更高。
她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功率都在处理着和前辈聊天的重要内容，当然，常规的聊天就只是一点点功率了。
‘不，我虽然怀疑过，但是这种事情，不，甚至是这种说法，确实是出现在了我的耳中。’
蓝章峰是隼计划中的天鹄，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人物，他的实力在整个人类联邦，绝不是泛泛之辈。
所以零认为，这是事实。
至少，是一半的事实。
林玲儿也在这个时候开始思考了。
既然前辈现在知晓的东西并不多，那么究竟是什么让前辈认为这就是真相呢？
前辈能够接触到的，绝不会是联邦政府的高层，甚至不是世家的高层。
世家之中，如果达到了自己的这个程度，那么不可能不知晓那个事情。
前辈观察对象中，现在谁最有可能？
苍梧！
毫无疑问，是苍梧。
林玲儿想到了很多东西，一瞬间无数思绪碎片化的闪过，零虽然捕捉到了，但是却并不能清晰的结合到一起。
只是能够知晓，林玲儿现在的推测，自己能够接触到的人很弱，地位上甚至可能都是微不足道的。
当然了，零也承认，毕竟飞鸿和天鹄确实在地位上不算太高。
除此之外就是雕鸮。
他们所知晓的，确实是伟大复兴。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林玲儿的脑海中突然又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情。
地界，地界，地界！
这个是重点。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伟大复兴】真的是核心目之一。
这段话也传递到了零的脑海中。
‘很聪明。’
零认可林玲儿的智慧，林玲儿现在想到的这个事情，让零也想到了一些事情。
‘不过这些事情，不是你应该知晓的。’
这一刻，出现在林玲儿脑海中，是零的声音，而不是文字的方式。
这声音，震荡着她的大脑，压制着她的自主意识！
下一刻，林玲儿又变的无事发生了，她开始正常的继续回复着公事上的问题，给出一个个答案。
脑海中，也是正常的在聊天。
‘前辈，你到底喜欢一些什么东西？’
‘沉眠。’
‘怎么还是这个，其它的有吗？’
‘无。’
‘……’
接下来就是很纯粹的聊天了。
【主人，你做了什么？】
白泽的声音也出现了零的脑海中，就在刚刚的那一瞬间，林玲儿完成了一个十分剧烈的转变。
但是她的灵魂完全没有任何变化，这简直不合理。
‘我允许人类知晓一部分真相，但我不允许，人类知晓一切。’
‘我不会害他们，也不屑于伤害他们，我会报答他们，因为我并非知恩不报者。’
‘但，有些事情，人类不应该知晓，也不被允许知晓。’
‘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运行规律，真理，不应该被探寻，因为真理，会颠覆一切。’
‘规则，不可改变，秩序，不可打破。’
‘她，不应该知晓这些，不应该触及这些东西。’
零的声音越来越冷，这一次的零，既不是扭曲的零，也不是平和的零。
现在的零，并不是她。
白泽能看出来，现在说话的，是【祂】。
零到底干了什么？这已经是不对了。
现在应该是，【祂】，究竟做了什么？
这是零的另一面，在此之前，白泽从未发现过的一面，甚至就算是在资料中，也绝不存在的一面。
序列零的强大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序列零究竟为何如此强大？
资料中完全没有任何记载，只是记载了零是姬长空带回来的，后来化作一个婴儿，面对姬长空的时候，化作了人类的外貌。
自此之后，序列零诞生了。
而在一开始，序列零并无名讳，或许有，但是从未记载，记载之时，就已经是序列零了。
这下，白泽算是猜出了一些东西。
但是白泽毕竟只是一个人工智能，她还是做不到完全解析这一切。
零这次，算是彻底测出了【林玲儿】这个【个体存在】，究竟是有什么程度的算力。
即便还是没有测试到她的上限，但是下限已经很恐怖了，按照道理来说，现在的零应该将她的一切记忆和逻辑能力都更改掉。
但是，问题就在于，林玲儿，她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毕竟是最高法则，所以零执行了。
现在的林玲儿，已经无法再次突破这个限制，而零也绝不会再次引导了林玲儿的任何思路到这个地方上来了。
这次，零也从林玲儿的口中，认知到了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人类，你们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姬长空，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
还有，四大意志，至高领域，你们……
为何在我沉睡之时，没有将这本不应该存在的思想抹除？
“幽冥，当这个力量出现的时候，我本早就该想到了……”
幽冥，造物主，你们两个，也跟来就应该死在这里。
闭上了眼睛，长吐了一口气。
零的这些行为让白泽沉默，她不敢有任何发言，主人刚才表现出来的能力太过于恐怖了，而且主人的行为，也怪异了很多。
现在的主人，很可怕。
‘白泽，你说，人为什么要去追求，本不应该属于他们的东西。’
零的表情淡漠，瞳孔幽暗宛若深潭，深不见底。
【主人，我想，这是人类的本能。】
在长久的历史中，无数人类都在追求本不应该属于他们的东西。
【这种本能，来自于欲望。】
欲望，这种东西吗？
‘众生皆有欲望，无法控制欲望，是不配生存的。’
有些人，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
那些人，是有资格存活的。
渴求不该渴求的东西，则没有存活的资格。
‘你知道吗？’
‘我从来，不介意陪他们玩。’
‘至少，在此之前。’
‘我，很喜欢人类。’
‘即便是，姬天痕时期，我，也很喜欢人类。’
‘他们，至少是优秀的族群。’
‘而且，有恩于我。’
‘所以，我很喜欢，人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