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沙还是第一次品尝到这样令人发涩的酸味。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被衣桐使唤来使唤去，她是想好好照顾的，虽然一开始是有报复心里在，但之后觉得衣桐总是一个人，就想好好了解她一下。
可是衣桐一次次把她的感情当成游戏。
不，或许是她想多了，可能两个人里只有她在付出真心，衣桐自始至终都是当成游戏来看，所以只有她一个人在闹别扭。
时间有些晚了，她毫不客气的在床上坐下，随后就摇起衣桐的肩膀。
“醒醒！天亮了！”
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睁开睛，嘴里嘟哝着几点？
秦语沙见她不起身，有些嫌弃她醒得太慢。
“五点三十五，起来，上学。”
“校服，在衣柜里，拿给我。”
衣桐揉着眼坐起身来，第一句话就是命令。秦语沙咽下埋怨，愤愤走向衣柜，结果走着走着就更气了，拿着校服又噔噔噔窜回去。
没有把衣服递给她，她推着衣桐的肩躺下，现在正好可以收收利息。
她俩一下回到床上，吓得衣桐眼睛整得好大。
“等下啊，你不上学了吗？喂。喂！好疼啊！”
这次她确实比以往咬得都狠，果然还是因为早上看到的电话。她甚至想今天就让衣桐把手指划破，让她好尝尝那个甜甜的血。
但是不可以的，因为真的涉及到血，性质就完全变了。
衣桐抵抗得很激烈，秦语沙不说话，只是默默索取，因为真的还忙着上学，她只留下三节课不会消失的印记就松开了口。
衣桐刚被放开就赶忙抱着衣服退开，像是被侵犯了一样，躲得很远。
“疼！喂！真的很疼啊！”
“关我什么事？”
“你，好歹轻一点。”
“穿衣服，我去帮你放洗脸水，要洗头的话也告诉我，需要什么叫我。”
秦语沙理理被衣桐抓乱的衣领，放下书包走向厕所。在洗漱台里放上热水，她看着两个摆着牙刷的杯子，走回去隔着紧闭的门，“你的杯子和牙刷？”
“我在换衣服，别进来，都是蓝色。”
“你害羞？”
“别进来，听到没有。”
她笑笑，走回厕所。
没过多久衣桐就揉着肩膀走出门来，她想把那个牙印揉掉。用手指确认着齿痕，这次真的好深。
但姑且有着“自己全身都是她的”约定，她也没办法骂秦语沙。
漱了下口，她对着倚在洗手间门框的秦语沙说:
“药锅里有药，你帮我热一下。”
“好的。”
秦语沙走向客厅，看着褐色的药液，想起衣桐喝时眉头紧锁的脸和自己品尝时的辛辣冲鼻。
那段记忆真的让她口干舌燥。
一回生二回熟，她刚把药给热好，衣桐就来了。
后者已经穿戴整齐，见到碗里的药后，端起来一口就喝了下去，秦语沙走到她的身前，掏出昨晚买的糖。
衣桐看到沉默一下，还是没有接过。
“我有。”
她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似乎没有去吃的意思。
没有去吃，就是没有。
秦语沙见她要走，抓住了衣桐手腕。
“吃。”
“不吃。”
“要我喂你？”
“不吃。”
她昨晚即买了QQ糖，又买了小熊软糖。
本想着开心就给她QQ糖，不开心就给她软糖，看到早上打着的电话后，她庆幸自己没有一时糊涂不带软糖。
“我说了，喜欢QQ糖。”
“现在是我在照顾你，所以你得吃软糖。”
“我不吃，以后我吃药你可以不给我。”
“必须要QQ糖吗？”
“对。”
“为什么？”
秦语沙觉得追问的自己有些烦，但还是想问。
“我不可以吃自己喜欢的糖吗？”
衣桐瞪向了她。
“喜欢吗？”
“对！”
“只是因为喜欢吗？”
“我不可以喜欢？”
“可以。”
“那就去上学吧。”
见衣桐要走，她叹了口气，从书包中掏出另一包糖，抓住走向门口的衣桐，递出手中的东西。
“给你。”
她也庆幸自己带了QQ糖。虽然，很不爽，但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带。
只是带都带了，给就给吧。
衣桐愣了一下，还是犹豫着接了过去，拾到手中，她嘟着嘴看向秦语沙。
“早不给？”
“吃了赶快下楼。”
秦语沙总觉自己是输了，输了什么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心里不爽。
她觉得自己很傻，都干了什么事？
心甘情愿当个“备胎”，口口声声被叫来起床，结果衣桐和那个女人打了一晚上电话。看向手机，睡前给她打的电话她回都没回，甚至消息都没有一条。
更别说，还买给她以前那个女人给她买的软糖。
就为了，想咬她？
好烦。
结果想到这就更生气了。
率先走出家门，电梯就停在楼层，看着衣桐一边玩手机一边慢悠悠走来，她跺了下脚，“上不上学了？”
“才五十，急什么？”
“上来。”
“知道了。”
见她终于不玩手机，乖乖走上来，她才终于好受一点。
她到底在干什么。
“你昨晚打我电话？”
秦语沙靠着电梯背，书包有些搁着腰，难受。
“嗯。”
“找我干嘛?”
“你猜。”
“问你还不说？”
“你不是太忙了吗？”
“我忙什么？”
“不是忙到今早才看到吗？”
“我昨晚睡得早，没看手机。”
没看手机，还能和程昕昕打一晚上电话？
“我不信。”
“秦语沙，你一大早就没有好腔？”
见电梯的数字归1，她起身向着电梯外走，她不想提那通电话，甚至已经又不想说话了。
她觉得自己碰到衣桐就会烦躁，和别人就不会这样，可能是因为八字不和。
总之就是烦，烦死了。
“好的，以后接你我不说话。”
有意义吗？她会这样问自己，似乎是没意义的，因为衣桐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
她真的很会激怒自己。
就像是在她咬脖子的时候，她会去看手机，和别人聊天。
那种毫不在意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施舍。
是的，就像是施舍一样。
“秦语沙，你真的，好烦人啊。”
本来她就已经很生气了，可是衣桐还在骂她。
秦语沙停下了脚步。
跟在后面衣桐正玩着手机，因为她忽然停下恰好撞到了背上，她转身看向身后，衣桐护着脸退开几步。、
说好不说话，她就不说话。
冲着停在楼底的车努努嘴，衣桐像是被吓到的小猫一样，抱着书包从她身边窜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