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沙对衣桐这样说有些意外。
因为这个别扭小孩总是会闹别扭,比起干干脆脆同意,还是阴谋更多。
只是要问她有什么想要的,秦语沙想了想,想起昨天晚上......
真的是太奇怪了。
秦语沙惊讶地发现原来有些事真的不用去学,就比如在衣桐身上时,手情不自禁就往那个地方伸过去了。
她摸过自己的,也知道碰到那个地方会害羞脸会红,所以就想看看衣桐也变成那个样子。
她发现自己真的是好期待衣桐一塌糊涂的样子,而且是那种收不住的冲动。
最后竟然真的摸了上去。
衣桐也没有拒绝,现在想想,实在是太冲动了。
为什么衣桐不敢在意她?
秦语沙当然知道为什么:
因为她没办法把自己的世界都给衣桐。
要说现在,她虽然被契约束缚随叫随到,但因为上学时她本来就在衣桐身边,再加上说是24小时陪护,其实每天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很少。衣桐会这样说只是安心。
但把时间延长到暑假寒假,秦语沙就会觉得有些束缚,况且人类是群居动物,她想象不出来这辈子只待在衣桐身边。
“奖励,就先留着吧,我们先回去。”
路上猫咪又跑到了衣桐脚边,她蹲下去抱起猫来。
站起身时身体晃了晃,秦语沙赶忙过去稳住衣桐肩膀。女孩的笑容沁人心脾,秦语沙抿住嘴唇,看着衣桐逗猫。
走回后勤,汴小禊看到猫咪躲得远了一些,搬着坐到对面。秦语沙有些意外地在江司晨身边的空位坐下,衣桐抱着猫咪坐到了汴小禊旁边。
随后就又开始了无所事事。
只剩下最后的接力赛了,明天上午一个闭幕式后,就又是校园中的学习生活,而且这个月因为补课得三周才能放假。
等到了晚上,迎着西边远处的夕阳,接力赛的第一棒由她秦语沙开始,她晃着脚踝知道短跑不行,所以任务只是尽快送给第二棒。
她初中也跑过接力,因为朋友都说要她上,就这样跑了三年,虽然每次都拿不到第一,但每次都会庆祝。
高中也是继续她不奇怪,望向终点,大将是汴小禊,而汴小禊旁边,是衣桐。
衣桐正握着拳给汴小禊加油,秦语沙有些烦,烦衣桐为什么不是在她身边加油。
汴小禊的短跑很快,秦语沙的第一棒并没有拿下很大的优势,只是等接力棒交到了汴小禊手上,那女孩就开始遥遥领先。
比赛意外地拿到了第一,再加上这个分数,她们班估计可以拿集体第一名了。
估计是有奖金,班主任的脸上笑开了花,运动会在衣桐抱着猫咪的笑脸中落幕,秦语沙走在她的身边,稍微戳了她一下。
“怎么了?”
衣桐很高兴,就连以前会骂她的习惯都没有。
“很高兴嘛。”
“嗯,怎么了?”
“没有。”
晚上还是她送衣桐回家,今天她不想上去了,可是到了楼底,衣桐却少有的叫住了她。
“上来吗?”
秦语沙有些尴尬,想起昨晚的事情,明明女孩的脸也在红着。
“你不是说不行吗?”
“不是拿个!”衣桐涨红了脸,然后又拽着手指继续别扭,“我姥姥,送来了吃的,你要不要尝尝?”
说出了被误会的话很尴尬,但秦语沙怎么可能不想上去。
她兴冲冲地下车,拔下钥匙跟在衣桐身后,到了楼上客厅的灯亮着,吧台上果然还是有一碗药。
只是这次阿姨似乎不在,因为不用留宿秦语沙就把书包丢在了沙发上,衣桐回到卧室脱下外套出来,走到几乎比她高的吧台后,从桌沿下方伸手递上一个竹篮。
我看了过去,是油炸狮子头。
“这是,肉圆吗?”
“姥姥亲手做的,很好吃,妈妈让我给你一点。”
秦语沙轻轻皱了一下眉,不喜欢最后一句。
“阿姨不叫你给我,你就不给我的意思吗?”
“不是,你别乱想,只是会上学带给你。”
“哦。”
她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正想用筷子夹开,却意外的被塞了一嘴。
抬头,前面的女孩跪在厨房的高脚凳上,撑在吧台边正拿着筷子,“吃你的东西。怎么样?”
衣桐小脸通红,秦语沙躲开些视线。
她悻悻地抬起眼来,因为没有外套的遮挡,衣桐身上宽大的衣领下,露出了一团黑色。
秦语沙想看得更清一点,视线竟然多停了一秒,衣桐似乎注意到了,低下头赶忙护住胸口。
她在高脚凳上晃了晃,秦语沙害怕她倒下赶忙起身护住。
“你小心点啊。”
“谁叫你看的......好吃吗?”
“好吃。”
“那多给你一点。”
女孩继续跪在凳子上,从桌上拎起一个袋子放到台边,秦语沙看了过去,里面满满地都是肉圆,看起来有七八个。
每个都有一个拳头那么大。
“姥姥在乡下没事就做饭,她送来的东西往往都吃不完,而且她的肉圆和煎饺做得最好吃,等过年你再来尝尝,还要吗?还有很多,要不要再拿一点。”
秦语沙抿了抿嘴唇,望向台上的袋子。
“好多,够了。”
“嗯那你吃完再走吧,我给你倒些水。”
她吃着肉圆,眼前的女孩接了一杯水放到她的旁边,随后就端起了一边的药汤喝了起来。
秦语沙其实早就发现了,衣桐只在身边有关系亲密的人时,才会吵着不喝。
在她最开始认识衣桐时也是这样,估计在程昕昕和她搞好关系前也会这样。
脑中闪出了她为什么这么做的想法,只是秦语沙很不喜欢,很不想承认。
想起中午那句话:只能在你身上撒娇,她低下脑袋,有些食之无味。
对衣桐来说,因为阿姨不能陪她,所以和阿姨对着干就是撒娇了吗?
衣桐喝得顿都没有顿一下,中药的味道奇苦,想起最开始喂她喝药时的抵触,那也算一种撒娇吗?
那么长时间以来,几乎有一个月了,她一直为衣桐嘴上说着讨厌喝药但真喝时又丝毫不怕感到奇怪,所以道理就是那么简单吗?
怎么至于用这样笨拙的办法,引起阿姨、姥姥、程昕昕和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