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一路畅通,两人顺利来到了城堡最高层,封印初代城主尸身的房门口。
上次能够顺利进入是因为有小精灵的指引,现在小精灵不在,就只能依靠魔花。
魔花用祖传的方法将门给打开,与林飞尘进入了房间。
初代城主的尸身静静地镶嵌在水晶里面,魔花上前准备解开水晶的封印。
林飞尘突然将其拉住,“等等。”
“怎么?”
“按照你先前说的,把尸身取出来后喂给魔人就可以了。但我们如何把尸身带到魔人那边呢?”
“只要拿到尸身,我自有办法。”
“那你总得告诉我魔人的位置吧。”
其实这个问题林飞尘在来之前就探讨过了,但是魔花一直没有明说,如此关键的问题又在这关键的地点和时间,他必须弄清楚。
“他在城堡的地下二层,这个房间里有一个直那里的传送阵。”
“这么简单的东西,你怎么不早点说?”
“因为它一旦启动,就会引发整个城堡的动荡。我怕你们不愿意承担这个后果,所以就没有说。”
“窝草。所有公爵包括伊斗都在这里,若是引发骚动,岂不是完蛋了?”
“比起魔人出世带来的危机,我觉得现在这点风险完全是可以接受的。”
“不,我不能接受,一点事情爆发,就没办法再拿下天星城了。”
“这么说来,我们有一点点分歧。很可惜,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无法将我阻止。”
话音落下,魔花直接上手解开封印,将初代城主的尸身放了出来。
她肩上扛着尸身,打开水晶底座下隐藏的传送阵,直接钻了进去。
林飞尘只能被迫跟了上去。
通过传送,他来到了地下二层,这里只有一条长长的通道。
魔花笑了下,“你果然还是来了。”
“我只能跟着来了不是吗?毕竟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魔花没有再说话,顺着通道一直往前走,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地下空间。
这里遍布耸立的柱子,柱子上满是铭文,这些铭文形成了一个强力的封印,封印后方是一片漆黑。
当两人出现在封印面前的时候,黑暗的区域似乎有一双眼睛若隐若现。
这只眼睛的形状跟人眼没有区别,但却是纯白色的,像是被染上了白漆一样。
“你们是什么人?”眼睛的主人开口说话了。
“我们是来给你送吃的。”魔花道,“你就是魔人帕鲁吧。”
“没错。”帕鲁看见了她肩膀上的尸身,“天平的尸身,你打算给我?”
“你一直很想要他的尸身不是吗?给你!”魔花二话不说就将尸身丢进了封印。
这就是该封印的奇特之处,外面的物体可以很轻易进入里面,但里面的东西想出来就会被阻挡。
帕鲁将尸身接住,然后轻轻抚摸,“你们将他给我,是想让我陷入沉睡吗?”
魔花并没有隐瞒,“没错,我知道你即将破解封印,所以希望你能够安分一点。”
“还真是阳谋啊。但是偏偏无法抗拒这种阳谋。”帕鲁顿了顿又道,“但我觉得你一定对这件事的认知缺少了一部分,你只知道我会陷入沉睡,却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醒来,醒来后又会变成什么样。”
“你现在就可以告诉我。”
“我会沉睡两年,但是醒来后,将获得比全盛时期还强大的力量。届时,不要说是这天星城,整个大陆都将因我而颤抖。当然,你们现在要考虑的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伊斗的问题,他对天星城造成的威胁,可不比我小。”
魔花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帕鲁道:“当你将尸身给我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安排的,不过没关系了,祝你们好运吧。”
这句话说完后,帕鲁就隐匿到了黑暗之中,再也没有了声息。
林飞尘道:“我就说之前为何这么轻易就将你给救了出来,果然是伊斗在故意放你走,现在这么顺利把尸身给帕鲁,也是因为他放了水。”
“他本来就是帕鲁的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会愿意一直当条狗呢。或许他就是在借助我们的手,来暂时抑制住帕鲁。”
“那他直接找我们合作不就行了?”
“一来他担心帕鲁发现,先一步将其制裁。二来,他后续应该有别的计划,并且这个计划跟我们的利益是相互冲突的。得先赶紧离开这里才行。”
通往顶层的传送阵已经消失,只能原地往上走。
然而两人在这里转悠了许久都没能找到出口。
林飞尘道:“你不是对城堡很熟悉吗?还不指点一下。”
“我对城堡的熟悉,仅限于地面的区域,关于地下,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岂不是完蛋了?”
“……”
……
地面大厅,在魔花开启传送阵的一瞬间,整个城堡都抖动了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宴会立刻停了下来。
伊斗淡定无比,“莫慌,这是我手下的人正在做阵法实验,可能是失败了吧,不用担心,接着奏乐,接着舞。”
“原来是实验啊,我还以为是出事了呢。”
“这里可是城主的地盘,能出什么事呢。”
“对啊,哈哈哈…继续喝~”
在角落的墨旱莲则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她开始用血脉的牵引感应林飞尘的位置,但是一无所获,说明林飞尘处于一个可以阻断血脉感应的地方。
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大家都各自回到房间休息,墨旱莲也回到了房间,而林飞尘始终没有回来。
距离林飞尘离开已经有两个时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多半是出事了。
生死有命,如果这是他的命的话,那也没办法,少了他,其实对自己未来的规划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唯一担心的就是他和魔花这次行动失败,会让自己难以拿下天星城。
“你真的不担心他的安危吗?”
墨旱莲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声音,那是另一个自己。
“我跟他只是合作伙伴,他行动失败是他自己的问题,死了对我也没啥太大的影响。”
“但你也有一部分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