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少女手中的传单飞速地减少，转眼见便分出去了一大半。
“请多多支持我们的女仆咖啡厅~”
“女仆小姐，我也想要一张！”
“好的。”
人群对传单的渴望远远超出了楚月歌的意外，她低头看了看怀里仅剩的几张传单，心想着原来发广告这么简单吗~
然后她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大家都已经分到了，那剩下这几张该怎么办？
“呀，后辈，感觉怎么样？”
“月歌妹妹~”
“呜…前辈。”
楚月歌看着缓缓来到自己身边的两位咖啡厅前辈，心中不禁感慨良多。
“还行，发得挺快的，路人有点热情。”
“前辈，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楚月歌与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而后，互相都注意到了对方手中的传单量。
王萌萌看到少女怀里那几乎不剩多少的几张单子，在看了眼自己和小梓怀中那还剩大半的单量。
即便是身为前辈，这一刻她也不免有些尴尬~
“啊哈哈，那个…可以啊后辈，没想到你发的这么快，干的漂亮。”
“呜，月歌妹妹你好厉害…”
有一说一，楚月歌这个速度着实让两人有些震惊，平常她们来宣传的时候，基本上几个人能把单子总量分出去有四分之一就算成功了。
而现在，楚月歌却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发出去了将近三分之一，这显得她们两人特别废物。
难得被夸奖一次的楚月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在注意到前辈们手上的单量后她倒也没有显露出骄傲和得意的样子，反倒主动关心她们道。
“前辈，要不你们分给我一点，我帮你们发。”
她话刚说完，王萌萌还没开口，她身边的小梓便特别激动地道。
“真的可以吗，月歌妹妹你太好了呜呜~”
王萌萌有些无语地看了眼自己的这位老同事，悄悄用手肘顶了顶她。
“自己的工作你怎么好意思麻烦新人的？”
“啊呜…我只是想早点回去嘛萌萌。”
被教训一顿的小梓耸拉着脑袋，情绪萎靡地戳着手指。
“没事的前辈，分我一点我帮你发完我们就可以一起早点回去了。”
“是啊萌萌，你看月歌妹妹都这么说了！”
王萌萌白了眼这个比她还想摸鱼的屑同事。
面对两人的合围共势，最终她还是无奈妥协了，毕竟她也明白，她和小梓根本发不完两人手上的这些宣传单，以前的经验已经告诉她了。
“那就麻烦你了，后辈，谢谢你。”
“谢谢你月歌妹妹，我回头请你吃蛋糕！”
犹豫了一会，王萌萌缓缓从自己手里的传单分出了一小沓给楚月歌，小梓则是不客气地分出了三分之一。
楚月歌接过两人的单子，有些惊讶地看了眼王萌萌，随后对其关切地道。
“前辈，你再多分我一些吧。”
“你这和没给我也没什么区别啊…”
小梓闻言也好奇地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这位同事。
“……”
“你少管，这些我自己能发完的，你不用担心。”
“…诶”
少女看向倔强中略带这一丝不悦的前辈，目光有些错愕。
“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见此情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她只能沉默。
“…萌萌”
小梓最了解自己的这位同事了，她能看出来对方已经隐隐有些生气的苗头了。
为此，她为了不让火药味继续加重，只能暂时用将话题转移。
“那个，我们进商场后分头去发吧，这样效率快一些…怎，怎么样？”
王萌萌抬头淡淡地看了眼同事，又看了眼神色有些茫然的楚月歌，随后一言不发地和两人分开了。
她深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故而只能暂时选择不与两人呆在一起，这点上小梓确实了解她。
“这个家伙，对我那么好干什么…”
“老是关心别人还不如多关心下自己。”
“敢在社会上这么善良，迟早要把自己害死。”
王萌萌之所以会生气，只是因为楚月歌的举动，好巧不巧地触动她内心一根敏感的弦。
在楚月歌身上，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一样的好心，一样的天真单纯。
站在前辈的角度，她希望这位后辈能更自私一些，社会上的大家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过路人，每个人都会本能地为自己牟取利益，谁也不例外。
她希望楚月歌能早早意识到这点，不要等哪天因为自己的善良而付出代价后才开始后悔。
她真的不希望这么好一个女孩，会深陷残酷社会的漩涡之中。
所以，就算她后面会讨厌自己也无所谓了，只要她明白这点就好。
———
在商场里，楚月歌一手怀抱着猫猫，一手抱着传单，漫无目的行走着。
她情绪有些低落，可能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兴致没有一开始的高昂了。
她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猫猫，有些感伤地道。
“小咪，你说前辈她为什么生气了呢…”
“喵？”
楚月歌幽幽叹息了一声
她走在商场里，放弃了主动出击发放传单，毕竟她穿的如此特殊且醒目，反正会有很多人前来找她搭讪和合影，这不，刚刚就来了几个。
面对这些人，她统一的条件就是照相可以，但要拿份传单。
要联系方式，和骚扰的，一律婉拒。
“小妹妹，你们咖啡厅的女仆是不是都像你这么可爱啊~”
刚好，面前就有一个骚扰她的路人。
楚月歌看都不看他一眼，理都懒得理对方。
“这么好奇你可以自己去看啊，反正传单给你了，别挡路，谢谢。”
好在现在是在公共场合，遇到的人再怎么无耻也会收敛一些。
她二话不说，直接从猥琐男的面前直接走过。
“果然什么样的人都有，刚才真不该给他的。”
“你说是吧，小咪。”
“喵~”
猫猫店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对了，出来那么久，你应该也饿了吧~”
路过一家开在商场里的宠物店，楚月歌突然好奇地道。
她发现店长的目光和她一样望着店里，只不过它应该看的是自己的同类。
“我们也进去耍耍！”
扫去沉闷地心情，少女有些雀跃地抱着猫猫冲向宠物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