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楚月歌只见得自己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又硬,又充满安全感。
不过后面发生的事她就记不太清了,当她再度醒来时,只发现自己眼前是一块陌生的天花板。
“我这是在哪…”
她扭头看向一旁,发现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客厅,从布局上看倒像是某人的房间。
就连她身上,也盖着的是别人的被子。
“嘶—”
她有些头疼,字面意义上的。
房间里除了她别无他人,这让她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在她昏倒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后传来人走动的脚步声,伴随着的还有丝丝话语。
“嗯,今天我有事去不了店里,你记得帮我监督她们几个。”
“还有新人她生病找我请假了,暂时也去不了,你帮我转告一下王萌萌,好。”
楚月歌仔细听着门外传来的讲话声,整个人微微有些愣,当话音逐渐消失之后,房门嘎吱一声被人打开了—
“啊,楚小姐你醒了?!”
打开门的一瞬间,陈顾言看到脸色有些苍白的少女正安静地坐在床上,整个人看上去恬静又让人怜惜。
看到她衣着单薄的从床上爬起,陈顾言第一时间对其关心道
“你怎么就这么起来了,快躺下,你烧还没退呢!”
言毕,他赶忙走上前帮对方盖好被子。
“唔…”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楚月歌有些呆愣,她眨动着清澈漂亮的双眸,好奇地看着这个满脸担忧的男人。
看着重新乖乖躺下的少女,陈顾言也是缓缓松了口气,进而道
“怎么样,有感觉好一点了吗?”
“昨天你一声不吭就晕倒可担心死我了。”
听闻他所说的话语,楚月歌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面正贴着一副冰贴。
“我发烧了?”
看着眼神间充满错愕的少女,陈顾言无奈道
“那不然,而且还是高烧,你怎么去洗个澡就变成这样了,楚小姐?”
楚月歌看着他幽幽地摇了摇头。
“真是的,都叫你平常多关心一下自己了,这下好了,连自己生病都不知道。”
陈顾言看着她这副茫然又单纯的模样,有些气不打一出。
可偏偏对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让他很难生气得起来。
“…对不起啊。”
意识到自己给别人添了多大麻烦的楚月歌感到有些愧疚。
“呼,算了,下次别再让人担心就行。”
实话说,当时他看到楚小姐那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差点心脏没被吓出来,在后面发现其发了高烧之后,更是焦急无比,连忙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药品。
坦白地说,他并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所以才慌张得不行。
现在对方的高烧已退,他也能暂时放轻松些了。
“我这在你房间吗,陈顾言?”
思绪纷飞的男人突然听到有人在呼唤他,于是他转头看向床上的少女道
“嗯,我怕你在沙发上会着凉,就自作主张将你带到我房间里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听闻他的话语,楚月歌幽幽地喔了一声。
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有些异样的感觉,并不是讨厌,倒像是…新奇。
以前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日子,她生病都是没人照顾的,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医院,自己打针拿药,有人照顾什么的对她来说太奢侈了。
话说,这个男人居然会这么担心她,真的仅仅只是因为友情吗?
“之前他好像说喜欢我来着。”
想着想着,她有些害羞地拿起被子蒙上了自己的脸,她怎么又想起这事了。
“冷静,冷静…”
“也许不是我想的那种意思呢?”
她在心中偷偷安慰自己。
而在一旁的陈顾言,也注意到了她不正常的模样,以为是她身体上有哪里不适,便出言关心道
“楚小姐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隔着被子,楚月歌轻轻地嗯了一声。
陈顾言顿时有些担心,刚想开口问要不要带她去看看医生,结果—
“我肚子饿了。”
“……”
这意料之外的回答虽然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但怎么说也比会发生其他问题要好。
于是他噗呲一声笑道
“那你想吃些什么,我去帮你买。”
为了确认对方是否听到了自己的话语,他还轻轻戳了戳楚月歌被子下的脸蛋。
“我想喝粥,清谈一点的。”
“麻烦你了,大老板。”
听完她的这番话后,陈顾言无奈起身,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走之前还不忘对她嘱咐道
“那我先出门一会,你好好在床上躺着,不要乱跑。”
“桌子上有热水和退烧药,你记得吃。”
仿佛是知道她会问道似的,陈顾言走之前还顺带提了一嘴。
“咖啡厅那边我帮你请假了,这几天天你不用去上班,就在家里好好养病。”
“我走了。”
听到两声门响后,楚月歌这才偷偷把脑袋从被窝里探了出来。
“…这家伙居然这么贴心。”
看着床边的水和药,她不禁感叹道
有一说一,被人关心的感觉还真不赖,对她来说有种像是被宠上天似的感觉。
不过让她最开心的,莫过于是不用上班~
是的了,哪有打工人会不喜欢放假的,尤其是陈老板还不会因此扣她工资。
可惜地是没等她开心多久,被感受到小腹以下传来一阵刀绞似的痛感,让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好痛啊,怎么回事…”
“我不会是要死了吧…”
小腹的痛感疼得她满床打滚,就连她的额头和脖子上都出现了些细细的汗珠。
剧烈的痛感使她咬紧牙关,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楚月歌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自己此刻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它马的…杀了我吧,咕。”
她想不明白,自己是犯了天条吗,怎么毫无征兆地小腹就痛成这样。
不明缘由的她只能选择静躺着等死,不过貌似上天不如她愿。
待到痛苦逐渐有所缓解之后,她感到身下似乎有所湿暖之意,什么东西好像在不经意间被排了出来。
满怀着忐忑之意,她缓缓从陈顾言的床上爬起,步履蹒跚地往厕所走去。
直到她坐上马桶,看到被脱下的小巧白色布片上一抹刺眼的樱红时,她整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