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莫要胡言,我爷爷说过,我是她的好孙女,所以我是好人。”
“阿弥陀佛,不知施主爷爷是何人。”
李玉壶的诡辩,或者说这连诡辩都算不上,胎藏大师并没有在意。
他问李玉壶的爷爷是谁其实是想拖延时间,希望李玉壶少造杀孽,也为自己理顺真气。
“说起来我爷爷还和佛门有些渊源,三十多年前那场把佛门打烂的‘灭佛大会’便是我爷爷主导的。”
大汉的先皇笃信邪佛之法,崇信番僧,大兴佛母殿,彼时全国上下可以说是乌烟瘴气。新皇夺权之时,首先的障碍就是那些势力庞大的番僧,于是便着心腹兼好友的李建国剿灭妖僧。
那些番僧到底还是佛门一系,与全国各寺庙牵扯不清。剿着剿着李建国发现,那些所谓的佛门正统派系或多或少的都对番僧有所庇护,最后干脆是佛皆灭,是僧皆杀。
这一杀不打紧,恁是收回了良田沃土千万顷,彼时还在争权的皇子,一瞬间钱也有了地也有了。
于是乎,着李建国再接再厉,把道门也清理一番,好好的“灭佛大会”硬是把玄门也给霍霍了。
如果后来不是道、佛两边的隐世大教入场承诺支持新皇登基,估计这大汉还有没有寺庙道观得两说了。
皇帝得到隐世玄门的支持也是乐意,还煞有其事的在登基后把年号改为了“开玄”。
“阿弥陀佛,原来是李将军,贫僧修行浅薄,将军见笑了。”
“呵呵呵,大师可恢复了,可便再来走几招?”
胎藏禅师没有回答李玉壶的话,面色不改,“李将军可知你所护之人有何牵涉?”
“不知,今天刚认识,名字都记不太清。”
“那刘瑶瑶乃是……”
“停停停,大师我做事不问因果,也不讲缘分,就像我与大师你的同门般若佛母关系匪浅,但这丁点儿都不妨碍我要杀大师你。”
“阿弥陀佛,贫僧又着相了。”
胎藏禅师大手一招,悬浮在身旁的大钟迅速变小飞入他的袖中,他向李玉壶行了个佛礼,“贫僧先退下了。”
言罢,胎藏禅师便向客栈外走去。
李玉壶笑意更浓,忽的身化残影闪烁至胎藏禅师身后,提刀便砍。
胎藏禅师反应也是迅速,回身将锡杖挡在身前。
他的锡杖可不是铁髯刀那金丝大环刀,碰一下就被李玉壶斩断。他的锡杖乃是佛门重宝,又常年被真经加持早已是独一无二的神兵利器。
“砰”
李玉壶强大的力道直接将胎藏禅师给砸的七荤八素,他双手虎口渗血,常年被真经加持的罗汉金身居然挡不住李玉壶一击。
“砰砰砰”
一刀未平一刀又起,李玉壶接连砍出七八刀,最后一刀直接把胎藏禅师给砍的撞碎门窗倒飞出去。
再看之时,胎藏禅师已经是浑身血肉模糊,如金铁浇筑的金身法相遍是渗血的裂痕。
抛却佛门神通秘法,这胎藏禅师当真不如项承,不过胎藏禅师属于是术士的范畴,术士中能有这般能抗的,估计他胎藏禅师独一个。
李玉壶没有追出去补刀,毕竟那已经是客栈外面了,有时候守信也挺江湖的。
见胎藏禅师都被打的半死,那些江湖人哪里还敢多做停留。
“大家小心,别被这女魔近身了,我们先退出去用远距离法术攻击。”
江湖人到底是江湖人,怂是不可能怂的,他们只会战术性撤退。
有人带头给理由撤退,那所谓的江湖脸面也就不用丢了,他们蜂拥着争先恐后的往外跑。
李玉壶则是哪里人多就往哪里钻,过去就是乱砍一通,不消片刻整间客栈都变得清静了许多,除了零星没死透的可怜人痛苦呻吟声。
看着遍地的残尸,满屋的血肉,胡桃桃眼睛有些发眩,饶是在凉州亲身经历过一次也不由得心底发毛。
捏了捏手指,一点桃红色的火苗出现在手中。
胡桃桃朝着手指上的火苗吹了一口香风,火苗顿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然后爆开化作一片火海将所有的残肢血肉焚烧殆尽,当然其中也包括那些没死透的。
这下彻底清静。
“你这是什么火焰真方便,居然只烧尸体。”
胡桃桃没好气的白了李玉壶一眼,“那是因为我火法超绝,想让它烧的它就烧,不想让它烧的它就不烧。”
这点胡桃桃倒是说的实话,要是旁人懂得道法的看到胡桃桃这一手,绝对要惊为天人,这一手控火之法比之先前李玉壶挥刀将胡桃桃连衣服带毛毛都剃光的刀法要震惊人无数倍。
李玉壶回刀入鞘,双手揽着胡桃桃的腰肢,高挺的胸脯顶着胡桃桃同样丰硕的雪峰,“唔,这么厉害,桃桃圣女,你真是好烧。”
胸口之上传来的温热的触感,胡桃桃一时间有些意乱,她顺势贴的更紧了,紧到隔着两人傲人的胸膛,小腹嫩是能贴在一起。
“刚才那大和尚用佛门神通的时候,妾身可担心将军了,妾身差点就用不太稳定的元神跟人家拼命了。”
胡桃桃说的话半真半假,强行用不太稳定的元神是真,至于会不会拼命,胡桃桃自己也不清楚。
李玉壶先前的砍瓜切菜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消耗,倒是砍那胎藏禅师的几刀多用了些力,腹内青莲还算安分。
不过虽然李玉壶平日里把自己好女色甩锅给青莲,但实际上她是真的好色。
细嗅着胡桃桃充盈全身的媚香,又这么的主动,李玉壶的手儿已经开始不老实的乱摸了。
当然,乱摸的又何止李玉壶,完全飘了的胡桃桃也把手儿挪到了李玉壶浑圆的臀瓣儿上,搁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肉儿的滑弹。
“要不,来一发?”
胡桃桃轻轻咬着李玉壶的耳垂,娇滴滴的声音惑人之至。
见识了那么血腥的场面,胡桃桃也正处在一种莫名的亢奋状态,杀戮往往最是能勾起人的欲望。
身在军中的李玉壶自然知晓,每当士兵们经历过大战,越是血腥惨烈战后对女人的渴求越大。
李玉壶的爷爷曾经解释过,这是人类面临死亡压抑时本能的想要传宗接代留下子嗣,所以那方面的欲望会被放大,这是由基因决定的。
李玉壶不知道基因是什么,他爷爷的解释是天道自然。不愧是她爷爷,道法果然深不可测!
“桃桃圣女,你知道为什么你现在想要吗?”
“妾身想要将军哪有为什么嘛~”
“你可知天道自然?我爷爷曾经说过……”
李玉壶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她将她爷爷关于基因方面的道法说给胡桃桃听,然后跟上一句:
“桃桃圣女,不要被欲念给迷惑了,我们生不了的。”
“呵呵呵……”
胡桃桃被李玉壶给气笑了,好好的兴致全没了,“你爷爷的道法可真高——”
李玉壶难得的露出一脸崇拜的表情,“那是自然,我爷爷的道法宇内无敌!”
兴致没了也不妨碍两人腻在一起互相揩油,终于是胡桃桃率先招不住,全身酥软之下结束。
“天地气机紊乱,有人在施展法术!”
软在李玉壶怀里还没好好感受李玉壶的温软,胡桃桃忽的惊呼出声。
而李玉壶动作更快,闪身来到客栈门外。
门外并没有围聚那些江湖人,显然他们远离了此地以便方士布阵施法。
蠢蠢的大白驴驮着大包小包的铁翎矛在这等候多时了,它眼神幽怨苦凄凄的看着李玉壶。
“咿呃咿呃”
主人你是不是把驴驴忘了,呜呜~
果不其然的,大白驴脑门结结实实地被李玉壶邦邦揍了两拳,李玉壶不喜欢驴子太过吵闹。
“啧啧,他们怎么敢的?”
看着天上滚滚的红色火云,云内狂躁的力量已经酝酿的差不多了,下一刻便要天火焚世。
李玉壶凝视着百丈开外的三个方士,他们呈倒“品”字形站立,乃是道门经典的“三才”位,显然是他们三人在合力布阵施法。
李玉壶自大白驴脖子上取下床弩弓,抽出铁翎矛搭在弦上,煞气攀附上弓与矛,对其增幅,惊人的力道直接将床弩弓拉满——发出“咯吱”的声音让人牙酸。
“咻咻咻”
李玉壶接连射出三箭,粗长的铁翎矛发出刺耳的嗡鸣,那脱弦后的速度李玉壶都满意的咂了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