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桃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小阵盘,一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这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那极乐殿圣女当的委屈极了。
极乐殿的圣母娘娘对她基本都是放养状态,她不仅得不到圣母师尊的帮助,还要面临着极乐殿那些各位长老,护法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
而现在,就从了李玉壶一天,马上就收获了个道门至宝。
“韩爷爷,您怎么把这‘小周天阵盘’给送出去了,您以后用什么?”
别人不知道,李玉壶可是知道。
这“小周天阵盘”不仅仅只是道门至宝,它对韩礼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乃是他毕生道法的根本。
在韩礼道法大成,成功炼制出“大周天阵盘”之前,“小周天阵盘”乃是他道法的经义,是他阵法的起点。
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李玉壶她能理解,可给胡桃桃这大妖女李玉壶并不认同。
胡桃桃听出李玉壶话语中的意思,连忙将小阵盘揣怀中的沟里,然后瞪了一眼李玉壶。
那小表情像极了别家长辈给小辈红包,被自家长辈婉拒时的模样。
当然更重要的是,胡桃桃认为这小阵盘是李玉壶长辈对自己的初次见面礼,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是韩礼心中内定的孙媳妇了,不然为什么就给她小阵盘不给那池云露?
【哼,李玉壶,我劝你少管闲事!】
说是不敢说的,但在心里掰扯,她胡桃桃可擅长了。
韩礼并没有多说什么,他把“小周天阵盘”给到胡桃桃,实际上也是给李玉壶。
昨晚发生的一切,韩礼从头看到尾。
他觉得胡桃桃愿意为李玉壶拼上性命,把小阵盘给她对李玉壶会有不小的帮助。
所谓爱屋及乌,便是韩礼对待胡桃桃的态度。
“无妨,爷爷我阵法已入道,已经不需要了。”
说罢,韩礼起身朝着刘瑶瑶躬身行了一礼。
“三公主,老奴奉命前来护送殿下回京。”
恍恍惚惚的刘瑶瑶稍微一顿,既而示意韩礼免礼。
韩礼直接道出刘瑶瑶公主的身份,李玉壶也只是稍微意外了下,没有太过当回事。
至于堂堂大汉的公主,为何会被诸多江湖客截杀?况且其中不乏胎藏禅师这种顶流高手。
李玉壶并不在意,在她眼里,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宵小罢了。她也不怕什么阴谋诡计,若这些小伎俩有用,那要武力作甚。
“不知韩总管是奉了父皇的命还是母后的命。”
说话的时候,刘瑶瑶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希冀。
“老奴自然是奉陛下之命。”
刘瑶瑶明显眼神黯淡了下去,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打小时候记事起,她的母亲就不待见她,看向她的目光总是充满了怨怒。
很难想象,待人待事端庄有礼,更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为何对她这个亲生女儿如此厌恶。
刘瑶瑶不知道,她更不知道自己的出生都不过是一场谋划。
只是少女的心思总是敏感,每每想到亲生母亲对自己的厌恶,刘瑶瑶就有些窒息感。
池云露适时抓住刘瑶瑶的小手儿,宽声安慰,“皇后娘娘深居在宮,对江湖上发生的事知之甚少。”
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稍加引导,至于刘瑶瑶会怎么想池云露也无可奈何。
关于刘瑶瑶的身份,池云露作为秦曼妙的亲传是知晓一些的,但也知晓的有限。
刘瑶瑶不语,原本活泼跳脱的性子,在瞥见李玉壶与胡桃桃的那事儿之后就变得莫名羞涩,这会儿更是沉默。
韩礼才懒得管别人家的闲事,招呼来手下,拿过一册圣旨。
“乖孙女诶,你昨晚拳打黎百人的事迹一夜之间传的天下皆知。”
“这不,圣上着老奴拟旨,给你赐封侯爵,爵号威武,今儿起你就是大汉威武侯了。”
说罢,韩礼并没有宣读圣旨,而是直接省去了那些流程,把圣旨递给了李玉壶。
李玉壶打开圣旨一看,顿时喜上眉梢,不仅封了她威武候,还加了个威武极天上将军的封号,以及威风堂堂的匾额。
李玉壶爷爷是大汉的天威大将军,如今她也被赐了个“威武极天”的封号,让李玉壶觉得自己离爷爷的层次更接近了。
没有比这更让李玉壶开心的了。
看着李玉壶开心的模样,韩礼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口,他长叹一口气。
“你封了侯,干爷爷也为你在京城最好的地段准备了一栋宅子,辟为威武候府,那匾额等制作好了就送过去。”
“谢谢韩爷爷,哦对了,我爷爷他还在京城吗,好久没见了。”
“老李有陛下吩咐的差事要做,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这样啊,真可惜,不然一定要让爷爷看看我这威武极天上将军!”
与李玉壶的欣喜不同,一旁的胡桃桃则是皱眉思索。
她觉得这个时候给李玉壶封赏这么多,肯定会让李玉壶在江湖客眼中成为众矢之的,弄不好就会给李玉壶带来杀生之祸。
常年在江湖上鼓弄风云的胡桃桃,太懂那些江湖正道们的秉性了,她心底有些担心李玉壶。
有的没的说了好一会儿,韩礼招呼手下布置了一大桌酒菜,口味全是按着李玉壶的喜好做的。
李玉壶的喜好很简单,就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所以那些饭菜一眼看去,就突出了一个字“蠢”,很有边疆的特色。
什么“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她李玉壶才不喜欢。
胡桃桃坐在李玉壶身边,不停的撕下烤羊腿的肉喂给李玉壶。纤柔的手指时不时的触着李玉壶的软唇,惹的胡桃桃心儿痒痒的。
不知道为什么,胡桃桃感觉李玉壶吃下自己喂的肉,心里就美滋滋的,这种喂食的乐趣就连胡桃桃自己都捉摸不透。
酒足饭饱之后,韩礼招呼着众人启程,回京。
客栈门外,由护卫仆人组成的仪仗,已经罗列在好几辆马车旁,整装待发。
李玉壶这才恍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
她回到客栈大厅,将还埋头在酒坛子里呼呼大睡的驴子踹翻。
“蠢驴,醒醒,该上路了。”
“咿……咿呃。”
大白驴打着酒鼾,驴齿不清地叫唤,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再不醒,我送你上路!”
“咿呃咿呃”
大白驴蹭的站了起来,嘴里止不住的叫唤,似是在解释,似是在求饶。
李玉壶才懒得管大白驴是否刚睡醒,直接就骑在了驴背上,拉起缰绳就走。
大白驴醉酒初醒,驴腿还有些绵软,险些一个踉跄摔倒。
好在大白驴强行站住了身子,它不敢想象,要是自己跌倒把李玉壶摔在了地上,届时驴生会迎来怎样的黑暗。
“咿呃咿呃”
驴有余悸的叫唤两声,晃了晃椭圆的脑袋,就往门外去。
期间路过那吃剩下的一桌子酒肉,大白驴气的鼻孔冒气,它对没能赶上吃肉,极为懊悔。
出了门,韩礼、池云露他们都各自上了马车,胡桃桃见着李玉壶骑着驴子出来,很自然的撩起裙摆就要往驴背上跨。
李玉壶捉住胡桃桃白皙的脚腕,一本正经的说,“桃桃圣女,车也有马也有,你往我这里蹿不合适吧。”
“玉壶将军,妾身就想坐你怀里嘛。”
胡桃桃被捉住脚腕也不恼,故意又将裙摆往上撩了撩,白花花的腿肉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惹眼。
李玉壶眨了眨眼睛,悄悄地在胡桃桃白腻的大腿上抓捏了几把,然后依旧一本正经的模样。
“桃桃圣女休得妄言,光天化日你我清清白白,若共乘一骑,成何体统。”
“李玉壶,明眼人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你现在装什么装。”
胡桃桃总是会被李玉壶莫名其妙的想法气的牙根痒痒,心里不忿的抱怨。
【人韩礼都把见孙媳妇的见面礼给了,你还在这装,不想认账了是吧。】
“桃桃圣女,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李玉壶堂堂大汉威武候,是正经女人!”
“行!你正经,你以后都正经去吧。”
说罢胡桃桃就钻入了池云露与刘瑶瑶的那辆马车,她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给李玉壶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