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娇娥手里逗弄着一只手掌大小的蝎子,她穿一身蓝紫色宫装,生的高挑丰腴,长得端庄优雅,却妆点的浓艳。
白皙的俏脸上,一张殷红炙热的红唇极为惹眼,饱满的唇瓣晶晶润润的泛着光泽,她的嘴儿正幽怨的撅着,凤眼星眸遍布着不开心。
红娇娥衣着装扮,贵气凌人,她将风情俏美妇的妩媚展露的淋漓尽致。
悄美妇丰腴的胸儿坠的低低的,别看胸位偏下,却不是市井妇人那般臃肿低垂。相反,她那异样的饱满,坠坠然,偏是若水滴垂露,无限撩人。
“等见着了三茅宫那些个牛鼻子,我要用我的小可爱蜇的他们生不如死。”
如此俏美妇,风情又凌厉,她无愧为“玉蝎夫人”这绰号,真当是危险又动人。
“三茅宫那里的牛鼻子早就放养的散漫,说好听点是三茅真君真传,实际上就是一群结庐的散修,就不该指望他们。”
秦怀礼朝着许有道抱怨着。
他们这次联合的牵头人便是这“闾山大法师”许有道,许有道当时就信誓旦旦的承诺,会有三茅宫的阵法大宗助战。
“我们四人早先便在长安,来的早些。”身穿一身法袍,发冠上簪着彩羽的许有道淡淡开口,“三茅宫在扬州丹徒县,距离长安有些距离,没能及时赶到也是正常。
“韩礼的‘大周天阵盘’若无阵道大宗掣肘,即便是我们,四人合力的优势在韩礼的阵法面前也将荡然无存。”
般若佛母净禅沙,她一身素白禅衣,气质神圣空灵,满目慈悲的模样,就好似佛国里的菩萨。
她说的一点也不假,不说别的奇门大阵,就之前的那“三茅宫假山”,就能让他们四人各自分开,困死阵中。
韩礼可以说是大汉帝国的顶梁柱,有他在他一人就可固守一城,所以韩礼他一个人就是大汉皇帝的最后一道防线,可比万军。
而且韩礼最为道妙的是,像改天换地的庞大阵法,他无需勘探天地局,不分六气辨,只要阵盘周运,道法自成。
“是啊,那李玉壶的风头也传得沸沸扬扬,黎百人都被她打的残废,我和黎百人也就伯仲间吧。”
秦怀礼邋里邋遢的像个乞丐,在江湖上却是与黎百人同一层次,是个超一流高手。
不过此人游侠气重了些,并无势力纠葛,所以声望不如黎百人这正道执牛耳者。
秦怀礼顺着净禅沙的话阐明利害,他是有了些暂避三舍的意味,不过好歹也是江湖巨擘,不战而退像什么话。
秦怀礼想让许有道做决定撤退,毕竟几人都是许有道召集过来的,听人家暂时退走合情合理。
许有道泰然自若,一双眸子光华流转,显然是开了法眼。
他打量着韩礼,韩礼也与之对视,即便隔着两里地,还有灌木纵深,两人都能看到彼此的表情。
“诸位倒是面熟,不知潜伏此处所求为何?可知此举冒犯天家威仪?”
面白无须青年模样的韩礼,说话却是老气横秋,他的声音自带道韵直接传入众人耳中。
许有道稽首行礼,“韩礼道友,莫要误会,今日携友同游,与道友不期而遇别无他意。”
“既是不期而遇,正好咱家道法有些瑕疵,还请许道友赐教一二。”
韩礼的话刚一说完,“大周天阵盘”就显化在手中,法决捏动,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气机与这方圆十里的地界合一。
许有道作为闾山大法师也不是泛泛之辈,他法袍一抖,一方漆黑颜色的木质镇尺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镇尺貌,四棱柱方,六面纹刻有诸多符篆,星宿,日月……简朴而神秘。
这镇尺乃是道门法器常见的天蓬尺,可接引神圣,有平灾、有定险、有不动守静之能。
而闾山派的天蓬尺却另有偏锋。
说起来闾山派虽然也以道门自居,也自认是玄门正宗,但他们不拜三清,不学三洞。
他们的道法中,也多有巫蛊之术。这也与闾山派独特的地理位置与历史有关,闾山派所处闽地,在大汉铁骑未踏破时,乃是闽越国。
用大汉官家的话来说,就是不服王化,教化未开。
闽地多山涧,彼时人们对天地的认知还停留在比较原始的阶段,再加上道阻闭塞,也就导致了各个村寨间信仰驳杂且见识浅薄,好行巫法蛊术这些比较简朴的法术。
闾山派便是在大汉统一闽地后出现的教派,吸纳中原道脉的经义,并将道经与巫蛊之术结合,形成了独到且霸道的道法。
在闾山派的道法中,天蓬尺守静之能被替换为了,镇杀。
随着韩礼的法决捏出,许有道眼看着周遭气机越发紊乱,地势起伏隐隐有龙蛇起陆之象,林木纵深,牵风引气,肉眼可见得风向杂乱。
韩礼的阵法已经在生成,光是感受这意象,定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阵法。
许有道丝毫不敢怠慢,他讲手中镇尺抛向天空,右手虚空画符,左手曲起大拇指与无名指,掐出道门敬请神明的指决。
这是玄门术士最常用也最通用的指决,以立起的三个手指指代三柱香,常用以行符敕令,请神赐法,也称三清指。
“请天蓬大尊以镇太平!”
天蓬尺转瞬变得巨大,立在大地之上,如方柱形状的参天巨木,天蓬尺周遭青光流转,“轰隆隆”的奔雷之音自天蓬尺身上发出。
也就在天蓬尺变大立在大地上的那一刻,龙蛇起陆,牵风引气的意象陡然降缓七八层。
“许道友好手段,不通阵法,居然还能将咱家这阵法镇住。”
韩礼看着阵盘上急速挪移转动的星辰符篆,在这一瞬间变得慢如蜗牛,也是赞叹于许有道手段高明。
“我们先走,韩礼道法太高,我这天蓬尺只能压缓阵法成型。”
言罢,许有道法袍鼓荡,他施展了云体风身之法,连飞带冲的只呼吸间就跑的老远。
“老许,你这般不讲究,自己跑最前面算什么江湖好汉。”
秦怀礼还来不及惊叹许有道身为一个术士,怎么速度比他还快,视线中的许有道就只剩一个小黑点了。
秦怀礼、红娇娥也连忙动身追向许道友。
“呸,我就知道牛鼻子没一个好东西。”
红娇娥动身之前还不忘“呸”了一口,哪还有那一口一个“奴家”的艳妇风情。
临走之际,红娇娥回头看向般若佛母净禅纱,见她一点要退走的意思都没,便悻悻然的出声。
“咋地,好菩萨你是要单枪匹马去和人家斗法吗?”
净禅纱没有说什么,她好看慈悲的眼睛眸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净禅纱,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出事儿了可别怪着人。”
说罢,红娇娥便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慈悲圣洁的净禅纱此时还能想些什么呢,当然是想李玉壶了。
在她看到李玉壶的第一眼起,她浑身就酥痒的紧,她恨不得当场就钻李玉壶怀里,被李玉壶当狗骑,当驴踢。
【近乎两年没见,李玉壶她还是那么的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