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壶的突然袭击并不是毫无预兆,两人互报家门,按照江湖规矩,比斗就在那个瞬间开始。
娜妲儿虽然不是九州汉人,可也算是在大汉长大的,混迹在大汉江湖,这些潜移默化的规则自然是明白的。
可李玉壶那矫健至极的身体,所爆发出的速度,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寻常武夫哪有这般能耐。
说起娜妲儿,也就最近几年被祆胡天的大长老找到,她乃是月支国王室遗族。
自大汉在西域建立西域都护府后,诸多小国无论愿意与否,慑于大汉的铁骑,不得不并入西域都护府辖内。
月支国自然也在其中,斗转星移,岁月匆匆,天地造化人杰,从来不在乎他是哪里人。
彼时草原匈奴,可谓是勇士竞出,兵强马壮,肆掠周边,大汉也饱受其害,那时西域都护府更是混乱不堪。
月支国就在匈奴的铁骑下,灭了国,存活下来的月氏族人有的随王氏遗族西迁,有的则继续留在了西域都护府。
留下来的月氏族人经过几百年的演化,血脉交融,在外貌上也已经不在明显具备月支国民的特征。
而西迁的月氏族人在波斯一带,自称大月氏,血脉演化相对的弱些,还有着月支国的影子,金发碧眼。
不过,月氏族人在波斯那边也因为种种利益纠葛、文化认同、宗教信仰等方面的原因,对月支国早就没有了概念与认同。
甚至还有意无意的,想要根除掉月支国。毕竟,大家明明都凭借自己的努力讨生活,却偏偏还要供养那劳什子的月支王室遗族。
存在这种根本性的矛盾,必然会有矛盾爆发的那一刻。
王室遗族与传统死忠派,在大月氏里里外外不满的叛乱中,死伤殆尽。年幼的娜妲儿在为数不多的死忠派庇护下,算是活了下来。
不过,波斯那边是容不下她了,她被秘密送到大汉的西域都护府,虽是穷困倒也算安稳的长大。
当年在草原铁骑活下来的,还有着复国梦想的月氏族人在西域那边成立了个组织,名义上隶属波斯主流教派祆教,实际上却是在暗流中伺机而动的复国组织。
也便是祆胡天。
因为祆胡天的核心放在了大汉,他们一方面要向匈奴复仇,一方面也对大汉朝廷几百年前的见死不救心怀不满,他们经常在两方之间使绊子。
可在他们还在为复国大计谋划的时候,却不知道祸起萧墙,象征月支国复国希望的王室,在波斯被族人叛乱残杀了。
那段时间,祆胡天可谓是一蹶不振,从上到下都没了心气儿。
这也是韩礼为什么看不上祆胡天,说他们是一群老鼠的原因。
好在五年前,有侥幸存活下来的死忠派,跋涉千里来到大汉,与祆胡天大长老说明娜妲儿的皇室遗族身份。
大长老找到还只有十四岁的娜妲儿,本来还是将信将疑,不过在大长老看到了娜妲儿那白皙美丽的肤色,纯净至极的淡金长发,那属于纯正月支国人的外貌,便打消了他的疑虑。
接回娜妲儿后,以大长老为首的诸多长老,都对娜妲儿宠溺万分。俨然的,娜妲儿作为王族遗留的最后一人,已经成了他们的希望,成了信仰!
在三年前,也就是娜妲儿十六岁那年,她正式成为祆胡天的少主。
从上到下的诸多宠溺,也为娜妲儿养成了骨子里目中无人,乖戾嚣张的性格。
虽然平日里掩藏的很好。
在江湖上出现对胡桃桃的截杀令时,祆胡天诸多长老一致认同不掺和大汉朝廷的事儿。
在江湖中人都对刘瑶瑶有所图谋的时候,作为邪道四擘之一的祆胡天却反而是最老实。
但是,就想没事找事的娜妲儿可不是消停的主儿。
正好赶上李玉壶煞名传遍江湖,又接到数不清刺杀李玉壶的悬赏。
娜妲儿在没知会大长老的情况下,擅自带几个中看不中用的轿夫就找来了。
说回现在。
饶是有所准备的娜妲儿,在李玉壶的速度之下,完全没有反应的余地。
李玉壶脚动的快,那手上动作更是快。
握持擒龙手法门的李玉壶,直接就以匪夷所思的角度拿捏了娜妲儿的两处破绽。
——李玉壶双手齐出,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分别抓住了娜妲儿的左胸,与右臀瓣儿。
“啊!!”
娜妲儿带着沙哑的魅惑嗓音,很好听的发出了悲鸣。她左胸处的肉儿已经被李玉壶的擒龙手给擒主。
隔着串珠连贝的胸衣,李玉壶的手掌如钳,拿捏住那团子,许是胸衣材质的关系,软硬兼并,层次分明。
如此有层次感的肉脯儿,这种少有的体验,一时间让李玉壶美目泛光。
一旁的胡桃桃看到了,双目瞪的溜圆,后槽牙咬的咯咯响。
“韩爷爷,你看玉壶她嘛,不管敌友的就胡来。”
韩礼微微一笑,倒是淡然,“无妨事,无妨事,咱家觉得,比武嘛,肢体有些接触,有些动作挺正常的嘛。”
“正常?都揉上了,哪里正常了。”
胡桃桃对韩礼拉偏架很不开心,她觉得李玉壶见一个上一个,都是被她爷爷们惯的。
李玉壶的脑瓜子想的和韩礼说的如出一辙,比武时不能避免的产生点小动作,都说得过去,她并不认为人前对娜妲儿做这种事会暴露自己找女人的秘密。
娜妲儿养练了很久的月支国王室贵族的仪态,再也绷不住了,怒火冲上脑门,眼睛死死的瞪着李玉壶。
“去死吧!”
娜妲儿虽然反应跟不上,不过动作也麻利。
只见娜妲儿伸手直接抽出别在后腰的匕首,匕首上泛着荧光的刀刃转瞬就刺向李玉壶的脖颈。
如此近的距离,再加上对自己身手的自信,娜妲儿仿佛已经预见了李玉壶的结局,嘴角止不住的勾起,尽是快意。
【登徒子,怪就怪你手不老实!】
电花火石之间,完全想象不出李玉壶的身体有多矫健。
旦见李玉壶抓住娜妲儿臀肉儿的左手,略一动作,顺势抽出别在娜妲儿后腰的匕首刀鞘。
随着李玉壶轻松写意的动作,刀鞘被李玉壶反手挡在脖颈前,轻而易举的吞入了娜妲儿刺向自己的刀刃。
与此同时,仍然捏在娜妲儿左胸上的右手,猛然握持成抓,毫不怜惜的猛力硬抓。
“呀!!!”
惊怒、羞愤、疼痛,惹的娜妲儿又一次惊叫出声,同时心手皆不稳,被李玉壶收进刀鞘的匕首正式脱手易主。
李玉壶拿着那柄造型精致美丽的匕首,转了个花招,然后敲了娜妲儿脑门一下。
“承让,不过你太弱了。”
娜妲儿幽蓝水灵的眸子瞪着李玉壶,“没想到大汉鼎鼎大名的李玉壶,竟是卑鄙无耻至极。”
年纪轻轻的娜妲儿可不认为自己弱,她还有诸般手段没用出来。
李玉壶也不惯着她,继续用擒龙手法门,使出了分筋错骨的手段。
“啊,啊,啊……”
在娜妲儿撕心裂肺的悲鸣中,李玉壶以极其精妙的法子,将娜妲儿筋骨错位,让她如同烂泥般的瘫在了李玉壶怀里。
那些抬轿子的三十六名壮汉,见状无不骂骂咧咧的,却又不敢妄动。
他们也没想到,这前前后后就几个呼吸的功夫,怎么少主就被拿捏了,完全没插手救援的余地啊。
不过就他们,李玉壶一根手指就能打十个。
看着娜妲儿撕心裂肺的痛苦呻吟,胡桃桃撇了撇嘴,她想到之前被李玉壶揍的鼻青眼肿的事儿了。
欺负女人,李玉壶从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