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鹓的话说的狂妄，却让刘瑶瑶异彩连连，至于一旁的两名宫娥，则是没有太多想法。
怎么说“凤凰”这种传说中的神圣，乍一出现，很难不让人怀疑真实性。之前见的一幕幕，她们也只作是素鹓的神通幻化。
凡夫俗子不信，但刘瑶瑶即便道行再是浅薄，也是正儿八经的道人家，那“凤仪”与“祥瑞”是作不得假的。
刘瑶瑶兴奋欣喜崇拜之余，又带着十二分好奇的问道：“那你为什么平日里要当着头驴啊？”
“啊，这个，那个，咳咳咳……”
素鹓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僵硬，她又是干咳又是支吾，满是尴尬。而滴溜溜的眼瞳似乎是散发着无尽的“智慧”，在眶里转了又转。
良久，素鹓找到了个理由，“都是李玉壶逼的！”
说的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神态上还演绎着五分苦闷、五分不忿，剩下九十分全是凄楚。
刘瑶瑶稍稍惊愕，然后又似乎是明悟了什么，摆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素鹓姐姐，你是不是也被玉壶将军做了那样子的事儿了呀？”
同样双瞳散发着智慧光芒的刘瑶瑶，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样子的事？”素鹓起初还有些不明白，猛然反应过来，当下连连点头，“对，就是那样，李玉壶想要强逼着我就范，不过我聪明绝顶。”
“我把自己变成驴驴，她就对我什么都不能做了。”素鹓越说越来劲，甚至感觉自己变成驴驴有九成九的原因是因为李玉壶了。
“我跟你说啊，那李玉壶可不是什么好人，我跟她那么多年，见的腌臜事儿可多了，你知道‘江湖红颜榜’吗？”
越说越上头的素鹓马上就要开始抖落李玉壶这些年的猎艳名单，不过李玉壶那幽暗锐利，似笑非笑的脸，适时的出现在素鹓脑中。
“呃，以后再说。”
素鹓抬眼瞥了瞥一旁的两个宫娥，悻悻然又带着些后怕的止住了话茬。
【这要是传李玉壶耳中了，我的皮该被拨了。】
眼瞅着有瓜可吃，却是戛然而止，让刘瑶瑶有些意兴阑珊。
“你们两个退下吧，还有今天这里发生的事不准对外宣扬。”
“是，公主殿下。”
其实素鹓凤凰的身份是无所谓暴露不暴露的，基本像是秦曼妙、净禅纱这种层次的人，有心推演下都能把她跟脚摸出个八九不离十。
而且李玉壶也从未想过为自家大白驴掩饰身份，毕竟这个天下敢打她李玉壶坐骑主意的人，根本不存在。
屏退侍女后，刘瑶瑶眼巴巴的看着素鹓，想要素鹓继续说下去。
略显慌张的素鹓又喝了一大口水，感觉被糕点噎着的不适感尽数消退，于是又拿起了一块糕点整个的塞入口中，属于是“记吃不记噎”。
刘瑶瑶不满的催促：“素鹓姐姐，你别光顾着吃嘛，接着方才那话继续说呀。”
素鹓咽下了嘴里的糕点，刚想推脱，忽然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质问道，“不对啊，你是怎么知道李玉壶那种事的？”
“啊，这个，那个，咳咳咳……”
洋溢着青春的娇俏少女，滴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光洁白皙的额头挂满了智慧，一如方才的素鹓。
不过，刘瑶瑶滴溜溜了半天，也没找出个合适的理由，不是她不够智慧，而是这种理由真的不好找。
总不能把自己借着阵法的便利，偷摸摸的把李玉壶和胡桃桃做那事儿的过程全给看光光了吧。
素鹓把自己抓过糕点的手很不讲究的在霞帔羽衣上擦了擦，然后拉过刘瑶瑶柔嫩皙白的手儿，一脸的郑重。
“刘瑶瑶，你可要小心李玉壶，尤其是像你这种胸大腰细屁股圆的，李玉壶最喜欢了。”
不知为何，刘瑶瑶听了素鹓的话，只觉小鹿乱撞。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遮住大半视线的胸脯。
【又高又挺，很是傲人嘛。】
刘瑶瑶似是受了点拨，第一次注意到了自己身体的美妙之处。
素鹓看着刘瑶瑶那又怯又喜的表情，露出这种表情的女人，素鹓见的多了，当下心底咯噔一声。
“你不会是对李玉壶有想法吧？”
刘瑶瑶先是摇头，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这倒不是刘瑶瑶自己拿捏不住自己的心思，单纯的只是，她何止是对李玉壶有想法啊。
自从她见识过李玉壶与胡桃桃接吻后的画面，她先是在意着李玉壶的唇，到胡桃桃的唇，再到她师叔池云露的唇。
这还不算完，偷窥到李玉壶与胡桃桃做完全套的后，她心里暗戳戳的对她眼里见到过的所有美仙子都有些异样心思，好比她至今都不敢深想净禅纱那红光满面的模样儿。
不明原因的素鹓还以为刘瑶瑶真的把李玉壶看上眼了，又是焦急，又有些很铁不成钢。
“瑶瑶，李玉壶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她不仅杀人不眨眼，而且手段向来残忍阴鸷，我跟她那么多年，她伤天和的事做的不知多少，一月之前还在凉州接连斩杀千余人。”
素鹓是打心底里亲近刘瑶瑶，她觉得两人之间有着诸多相似之处，比如两人都很“智慧”。
她可不忍看着李玉壶将刘瑶瑶给糟践了。
“而且李玉壶还极为好女色，她手下还有300近卫，个个貌美如花，不乏西域诸国的王女、公主、女将，为了得到她们，李玉壶把人家杀的国破家亡。”
素鹓为了扼杀刘瑶瑶的念头，开始满口胡诌。
李玉壶是有三百近卫，确实也有相当一部分是李玉壶平定西域诸国，扫荡诸胡的时候收编的将卒，也有王女公主。虽然都是女人，可算不上什么貌美如花，相反很多都长的五大三粗。
至于杀的人家国破家亡，李玉壶却是没少做过。
没办法，大汉历经皇子间的争权内斗，以及匈奴的肆虐，邪佛的蛊惑，彼时国祚飘摇，对西域的管制愈发薄弱，让一些藩国有了想法。
新皇登基，历经几十年稳住了局势，自然会巩固政权，对西域动刀。而李玉壶恰巧被李建国安排过去养炼“杀生煞”，顺便平乱定叛。
按照李建国的刻意引导，流血屠城的事儿定然不会少了，这也是李玉壶被称为“塞外女修罗”的原因。
就事实而言，李玉壶虽然没有素鹓说的那么恶劣，不过也差不了太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