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浴池中氤氲着水雾,李玉壶半躺在水中,晶莹的肌肤被热水蒸的泛红,很是诱人。
她将紫色的浣帛蒙在脸上,仰着脑袋,似乎是舒缓了全身,就那么静静地一动不动。
李玉壶本来是在感受着中丹田的真气,幻想着各种毁天灭地的法术被她信手拈来。
渐渐地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脑中总是闪过她杀人时的场景。
那流血漂橹,尸山血海的画面总也挥之不去。
随之而来的是,李玉壶的杀念止不住的透体而出,一种想要残杀肆虐的情绪疯狂的干扰着李玉壶的清明。
若是平时,李玉壶绝对不会莫名奇妙的产生这种想法。
当然,就算产生了,李玉壶也不会在意。
在她的认知当中,想杀人便去杀好了,哪里会有这种清明被杀念侵蚀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李玉壶平生罕见的有些心悸,她第一次觉得煞气与她自身产生了割裂感。
中丹田内“缥缈仙光”化作的真气自行的在周身运转,也是中丹田靠近心脏的原因,真气将李玉壶躁动的心跳抚平,姑且算是保持住了灵台的洁净。
不过李玉壶脑海中的画面扔在继续,人头砌成高塔,血肉踏成泥沼,腐尸怼成山丘……
不停地侵蚀着李玉壶清明的神智。
进一步,李玉壶的杀念越发的浓郁,不受控制。更有着杀气脱离李玉壶掌控,化作了煞气。
煞气攀附上李玉壶的娇躯,零零散散的在她身上凝聚成漆黑的鳞甲。
这个时候,李玉壶掩藏在浣帛下幽暗的双眸隐隐冒着血丝,仿佛下一刻就要化身成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不过李玉壶依旧是动也不动,先前被秦曼妙布下压制李玉壶,散入全身残留的仙光尽数的透出李玉壶的身体。
与李玉壶中丹田运转的真气合流,现在的李玉壶通体的肌肤上都散发着淡淡的乳白色光芒。
然后就出现了一副有意思的画面。
幽暗的煞气不停地在李玉壶身上凝结出黑色鳞甲,乳白色的仙光则是不断地消融着贴肤的黑甲。
李玉壶也陷入了一个玄奥的境界当中。
她现在神智明明都已经被滔天的杀念给塞满了,而灵台却又无比平静,如同止水。
在李玉壶的感受当中,她好像出现在了一片虚无之中。在那里她能看到自己的一切,甚至觉得自己被分化为了两人。
暴虐嗜血的她,心如止水的她。
“玉壶将军,你还在洗吗?要不要妾身帮你搓**揉?”
胡桃桃的声音猛然自室外传入,只一个瞬间,李玉壶眸中的幽暗尽数消退,周身的煞气与仙光也溃散的无踪无际。
李玉壶猛然坐起身子,她就像刚从溺水中脱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李玉壶扶着脑门,回想着方才的种种。
在李玉壶静静地“看”着两个自己的时候,她能肆意的感受到两者情绪,想法,却唯独没有“自己”这个观察者的情绪与想法。
越想越心惊,李玉壶不明白刚才那种状态是怎么回事,不过她本能的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瞥了眼不远处随意放置的长刀,几乎是莫名奇妙的,李玉壶有点想她那把质给侠匪王公匡的长剑了。
这是没有道理的,李玉壶从来不会对刀或者剑有感情,只是用着顺手就一直用了。
“嘻嘻嘻,玉壶将军,妾身进来咯。”
胡桃桃见李玉壶没有回她的话,也不在意,嘴角带着俏皮的媚笑,就进了浴池。
进来之后,看到李玉壶扶着额头喘着粗气,当下就想歪了。
“呸,将军你不是说你累了吗,怎么自己一个人还能玩这么欢呢?”
李玉壶扶额的手顺势移到眉心,惆怅的捏了捏。如果不是状态不对,李玉壶真想把胡桃桃屁股给抽烂。
而胡桃桃继续小声嘀咕着,“大尼姑说李玉壶亏了身子,这哪里亏了嘛,亏身子还把自己玩的上气不接下气?”
李玉壶耳力何其惊人,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当下把萦绕着的些许不安尽数抛在脑后,拉过走到近前了的胡桃桃就往水池子里按。
“说我亏身子?很好,你们今天都别想好过了。”
李玉壶在意的事情很少,但是涉及到她行不行的事儿,她很在意。
“咯咯咯,不要啊将军,妾身是良家女子,你这样欺负,妾身见不了人呐。”
胡桃桃笑的风尘,推推嚷嚷间就被李玉壶按到了身下,然后也不在意全身被溅的湿淌,仿若溺水似的,胡桃桃手脚并用的胡乱扒拉着李玉壶不脱手了。
剧烈挣扎的胡桃桃,也不管是哪里的肉儿,张嘴就咬。
“桃桃,我怎么和你说的,还有玉壶你身子亏了,别乱来了。”
李玉壶与胡桃桃刚打闹起来,净禅纱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净禅纱也进了屋子,就看到在浴池闹在一起的两人,一向慈悲净善的表情难得的挂上了责备。
纤手捏了个佛印,一道彩光轻柔的包裹两人,将两个湿漉漉的绝世美人给禁锢分开挪移到了浴池外。
净禅纱拿过干的棉巾,走到李玉壶身前,温柔的为她擦拭身子。
“桃桃与我为你炖了药膳,最是滋补气血。”
李玉壶眉头挑了挑,有些不满,“我没亏!”
说着李玉壶就把手往净禅纱的胸口掏,只一下竟是从净禅纱诃子里掏出只兔儿来。
知道李玉壶在那方面好强的性子,净禅纱也不反抗,任由李玉壶肆意妄为。
胡桃桃不开心了,虽然多多少少算是认命般的接受了净禅纱可以与李玉壶胡来,但这不避着她,当她面儿就暧昧,怎么能忍嘛。
“哼!”
胡桃桃也拿过棉巾,为李玉壶擦拭玉体,还挑衅似的专擦下三路。
惹的李玉壶与净禅纱在她的脑袋瓜上一人来了一下。
“玉壶打我就算了,死尼姑你凭什么打我!”
张牙舞爪的胡桃桃说什么也要和净禅纱比划比划。
净禅纱见着胡桃桃冲着自己脑门要报复回来,随意的屈指一弹。
“呀~”
胡桃桃迈着的脚步就被一道七彩的光晕给禁锢了,当下就向前跌倒,倒入了净禅纱的怀里。
螓首不偏不倚的埋入了净禅纱被李玉壶掏出来的兔子中间。
浓郁的带着丝丝檀香的乳味,一瞬间就涌入了胡桃桃鼻腔中。膏软的腻肉,也流入了胡桃桃因惊错,而半张的小口中。
似乎是净禅纱天生丽质,胡桃桃只感觉口中白肉儿香香甜甜的。
不自觉的,胡桃桃脑中仿佛断了根弦,她就那么扑在净禅纱的怀里,沉溺良久。
终于,胡桃桃回过神来,猛地推开净禅纱,站稳身子。
“呸呸呸,真恶心,呸呸呸……”
胡桃桃装模作样的连连吐口水,眼睛里的惊慌却是藏也藏不住。
“玉、玉玉壶,妾身不是故意的,我发誓,我只馋你身子!”
李玉壶当然不会在意自己的玄阴垢们互相交流。
在胡桃桃埋在净禅纱胸口久久不动的时候,李玉壶就与净禅纱打过了眼色。她们两人虽然想法不同,但是目的是一致的,就是两个人都想拉着胡桃桃三人睡一个被窝。
“我衣服都穿好了,你才回神,还说不是故意的!”
李玉壶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黑紫相间的裾裙。裾裙高贵优雅至极的同时,又格外的修身简练。鼓囊囊胸脯侧端的麒麟纹饰,更是威武非凡。
这身衣服乃是朝廷为她定制的威武侯服,简繁相宜,李玉壶还挺喜欢。
胡桃桃瞪在李玉壶身上挪不开眼睛,端庄秀雅,柔媚动人的裾裙穿在李玉壶身上,让李玉壶侠女的形象大幅逆转。
紫黑的配色,再加上修身的形制,配合着李玉壶容貌,烘托的她仿佛俯瞰世间沉浮的君王。
“咕嘟”
胡桃桃硬生生的吞了口唾沫,惹的净禅纱再也忍不住调笑,“桃桃妹妹看什么呢,眼睛都直了,口水也流出来咯。”
“哼,要你管。”
胡桃桃犟了净禅纱话茬,又觉得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刚才还在人怀里醉生梦死,忘乎所以呢,这会儿翻脸不认人,总觉得怪怪的。
当下心里自我埋怨着:
【桃桃啊桃桃,你要不要脸啊,你都有李玉壶了怎么还能馋别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