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胖妇人说她的东家就在楼中,李玉壶原本有些不开心的心情也好转起来,她也懒得再问那劳什子的“巫教”。
“准备好酒好菜吧,还有该奏乐奏乐,该跳舞跳舞,别闲着。”
李玉壶很是大方的吩咐着胖妇人,“另外去叫你家主人准备一下,我要品鉴‘胭脂酿’。”
胡桃桃当下就跳了出来,咬牙切齿间又是阴阳怪气,“哟喂,玉壶将军真是好兴致,不过你有钱吗?”
胡桃桃可是记得,李玉壶前些日子在王公匡客栈里拿不出结账钱的事儿。
李玉壶盯着胡桃桃看了一会儿,然后居然没羞没臊的说,“没钱就把你给押这,嗯,我觉得以桃桃圣女的姿色,随便扭几下也抵得上一顿饭钱吧。”
“李玉壶!你去死吧。”
不关李玉壶是不是认真的,胡桃桃看到李玉壶这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态度,那叫一个气呀,气的奶团子都从衣衽中跃出来好些。
其实李玉壶还真就没钱,不过她最初便没为银钱的事儿上过心。毕竟,自己可是带着四位仙子。
极乐殿圣女、般若佛母、祆胡天少主还有个大汉公主的师叔,这么些个大派仙子,咋个可能没些钱财呢。
胖妇人在一旁有些为难,倒不是怕李玉壶没钱吃霸王餐。
她带着小心,带着谦恭,满是难色的问道,“贵客,小的这就为你们安排酒菜歌舞,只是我们东家确实疲累,不便见客,您看……”
李玉壶淡淡的笑着,“可我要的‘胭脂酿’必须得你东家亲自斟酌啊。”
胖妇人低着眉眼,她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客人,其中女客品鉴“胭脂酿”虽然极为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可指名的要着东家,那简直不是她能想象的。
在这京城之中不乏高贵至极的人,她们罕有不是东家的裙下臣,可哪个敢真正的冒犯?
“这,不合适吧,我们东家并不做这种事的,不过我们‘胭脂楼’有四大美人,她们斟酒的功夫皆是无可挑剔……”
胖妇人说着好话,知道李玉壶大概率的得罪不起,也打算把四大头牌姑娘给招呼出来。
不过李玉壶才懒得管那些,她为所欲为惯着了。想要的、不想要的都得是按照她的想法。
李玉壶不再理胖妇人,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不错的雅席,随意的便坐下了。她悠闲地看着舞台的位置,似乎是闲情逸致的待着舞姬们的出场。
四人之中最为了解李玉壶的自然便是净禅纱了,见李玉壶这幅模样哪里不知道李玉壶已经不开心了,眸子里的幽暗浓郁起来。
【玉壶最近的杀性怎么越来越重了,李建国他们是打算直接进入最终局了吗?】
净禅纱心底暗自思忖,同时自怀中摸出一张“票子”递给胖妇人,温柔慈善的对胖妇人说道,“按照吩咐去安排吧,也让红夫人出来吧,我和她是故交。”
胖妇人接过净禅纱递过去的“票子”,一看数额,眉梢都止不住的杨了起来,哪里还在意会不会打扰东家,会不会给东家带来麻烦。
毕竟就这数额,对一向爱财的东家来说,肯定不会错过。至于会不会被讨了便宜,胖妇人觉得那得看她东家的手段。
可不是,为红娇娥豪掷千金的多了去了,红娇娥哪次不是钱照拿,结果却是,手都不给摸的?就这,那群男人们还乐此不疲。
“好嘞,我这就去安排,你们看要不要移步去三楼的雅阁?”
“不必了,反正你这也没生意,大堂也算清静。”
说话的是胡桃桃,她才不会让李玉壶去雅间。现在李玉壶已经来了兴致,要喝那鬼玩意儿的“胭脂酿”,唯一能阻止的方法,估计也就是这大堂的人多眼杂了。
胖妇人被胡桃桃揭着短儿地说没生意,讪然一笑便快步离开亲自张罗去了。
池云露到现在还有些不明白那所谓的“胭脂酿”到底是什么酒,怎么会让胡桃桃火气这么大。
不过饮酒伤身,深谙养生之道的池云露觉得李玉壶昨夜刚被秦曼妙惩戒一宿,正值体虚气乱的时候,当清淡饮食。
娴静优雅地来到李玉壶身边,贴身而鹤坐在李玉壶身畔,“玉壶师妹,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一边说着,池云露一边伸手拿过李玉壶的皓腕,为她诊断身子。
池云露觉得很是正常的举止,但看在胡桃桃眼里,属实过分亲昵了。
【好嘛,臭道姑居然不声不响地把我的位置给占了。】
心里气急,可想到李玉壶那死德行,又膈应的不行。
她胡桃桃也是要面子的,才不想和李玉壶贴坐在一起。
气哼哼的胡桃桃拿着一旁的净禅纱说事儿,“净禅纱你认识这胭脂楼的东家?”
净禅纱也没卖关子,“嗯,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她就是之前与我一道儿去劫持刘瑶瑶的玉蝎夫人。”
胡桃桃略微有些吃惊,“玉蝎夫人红娇娥?江湖上声名赫赫,只传闻经营着各大红楼楚馆,没想到这胭脂楼也是她的产业。”
说着胡桃桃又把话风转向李玉壶,阴阳怪气的。
“听说这玉蝎夫人全身都是毒,一手儿的毒经妙法让江湖人闻之色变,怎地我家将军吃那‘胭脂酿’也不怕被毒死?”
李玉壶自然是听到了净禅纱与胡桃桃的对话,对红娘的真实身份是玉蝎夫人也有些意外。虽然说之前使用“杀气感知”探查到了净禅纱一行四人,可也没见到红娇娥真容。
不过想想那胸前腻肉上的蝎子纹饰,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相较于红娇娥的身份,李玉壶更加在意的是胡桃桃这几次三番的对她阴阳怪气,是得教育教育了。
“是啊,总比某些人除了吸就是舔,笨拙的惊人不说,还毫无情趣可言呢。”
“噗嗤”
娜妲儿本来都想着当个空气,绝对不蹦跶,避免惹到李玉壶注意,可这会儿还是止不住的嗤笑出声。
胡桃桃脸上泛起微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揭了短羞的。
“好好好,我笨拙,我没情趣,也不知道上次是谁在我身下娇连喘连。”
胡桃桃语不惊人死不休,把闺房中的事儿当着众人的面儿抛出来。
这不提还好,一提李玉壶便不自觉地讥笑。
不过李玉壶并没有再说什么,虽然她很想告诉胡桃桃,那次是自己极致的配合才来了那么一下子哆嗦。
池云露听着两人的话总感觉不对劲极了,不过不对劲的事儿多了去了,就比如现在李玉壶的脉相,像极了医书中所说的“春情荡漾”。
池云露只感觉有一层窗户纸,马上就可以戳破,只要戳破了就能明白秦曼妙的话,以及李玉壶有些时候各种莫名奇妙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