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桃把她自己知道的和李玉壶可能有牵扯的女人都说了个遍,这会儿都已经是有些咬牙切齿了。
李玉壶见好就收,重新揽住胡桃桃的细腰,满是欣慰的说道,“桃桃圣女,你真乖。”
听着李玉壶那夸赞,胡桃桃只觉得尤其刺耳。
“啊啊啊!”
胡桃桃拼命摇着李玉壶的肩膀,嘴里嚷着不知道是想表达什么,还是什么个心情的嚎叫。
就在这个时候,在李玉壶视野能看到的地方,修筑法坛的工事那边,一行几队兵甲,持戟带刀的涌了过去。
李玉壶眼尖,一眼看就看到兵甲后面为首的乃是上午进城时遇到的丞相家的公子。
【公孙敬生?】李玉壶心里喃喃,然后就止不住的露出了恶意的微笑。
起了找茬心思的李玉壶止住胡桃桃,仗着自己的体魄,端着胡桃桃的屁股就给举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就给从钟楼顶上抛了出去。
与此同时,李玉壶也跃下塔楼,在空中接住了胡桃桃,拦腰横抱,将胡桃桃稳住了身子。
“玉壶,你吓着妾身了。”
胡桃桃一边说着瞎话,一边顺势勾着李玉壶的脖颈,小脑袋就往李玉壶胸里钻。
还真像是被吓着的小姑娘,寻求着安全的庇护之处,如果胡桃桃不乱拱的话。
正在房屋楼宇之上纵跃的李玉壶被她拱的心烦,冷声道,“你再乱来我给你丢了。”
“切,还不兴人黏糊下了!”
胡桃桃依旧我行我素,甚至乎还变本加厉,撩开些李玉壶的衣衽,将李玉壶的紫色抹胸拉了拉,一口含住。
李玉壶才不惯着,直接就把胡桃桃给扔了。
“啊呀!”
李玉壶抛弃时,力道用的大了,饶是胡桃桃本能反应,使出“云体风身”还是有些狼狈的跌倒在一处屋脊上,嗑了个屁噔儿。
好在,她屁股上的肉足够丰润,能做些缓冲,不然把人家屋顶砸坏可就不好了。
李玉壶将被胡桃桃扒拉出来的肉儿重新塞回抹胸,扶了扶腰间的长刀,理了理仪容。
“桃桃圣女,你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
胡桃桃揉着屁股,踉踉跄跄的站起身,飞到李玉壶站在的屋顶上,笑嘻嘻的说道,“不大不大,妾身除了胸大,哪里都不大。”
李玉壶看着胡桃桃那狐媚劲儿,深深的吸了口气,才悠悠说道:“算了,晚上在让你好看,我去前面看看,你自己回去吧。”
晚上?胡桃桃才不想等晚上,她想现在就把李玉壶给弄了,免得夜长梦多。
而且胡桃桃可是听着那些个江湖人吹牛打诨的时候说过的,摘得小娘处儿身,便得小娘八分意。
尽管胡桃桃不知道这个理它歪不歪、正不正,但是,李玉壶她势在必得!
当然歪理只是胡桃桃万千急切理由中的一个添头罢了。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李玉壶她招引的莺莺燕燕实在太多了。胡桃桃就感觉,那儿就像是食物一样,一刻不把吃在肚子里,马上就要被别人吃了。
胡桃桃眨巴着大眼,想着得一刻不离的跟着李玉壶,等有机会就把李玉壶给往家里带,再往床上带。
想着由头,胡桃桃便连忙跟上要离开的李玉壶,“玉壶我感觉事有蹊跷,不安全,我还是跟你一起吧。”
好一个“事有蹊跷”,其实胡桃桃根本都不知道李玉壶要做什么去。
“蹊跷?”
李玉壶有些不明白胡桃桃的意思,她就纯粹的想去找那个公孙敬生的茬,这也能有蹊跷了?
胡桃桃见李玉壶疑惑的看着自己,等着自己解释。
胡桃桃也无可奈何,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李玉壶身上,哪里知道李玉壶看到了什么。
只是单纯的看着李玉壶行走的方向是要去前方的工事所在,随口胡诌了个理由。
眼睛眨巴的同时,胡桃桃也没有闲着,她自然而然的侧身微躺,倚在李玉壶的身上。
“玉壶,你还像之前那样抱着我好不好嘛。”
“滚!”
“那我抱着你飞过去?”
一边说着,胡桃桃又要与李玉壶腻歪起来。
李玉壶是真的不想浪费时间,挪开身子,就往法坛那边赶去。
见李玉壶没有再把自己往回处赶,胡桃桃淡淡一笑,就跟在李玉壶身后。
没用多久,两人就来到了那建成一半的法坛所在之处。她们藏身在不远的一处树冠之上,能将工地内的事儿看在眼中。
公孙敬生带着他从草原带来的术士,以及一大帮的甲兵将好些个管事的以及工匠师傅给押解起来。
公孙敬生拿着折扇,颐指气使的点指众人“都别动,把手上的活全停了,你们听着,现在开始,给我怎么建的怎么拆了。”
其中一个被押解的管事谦恭卑微的跪在地上,他头也不敢抬。
“大人这是为何啊,小的没听说要拆了的啊。”
这个管事五十来岁,看其形貌,皮肤干皱黑黄,沟壑纵横隐有尘垢,一双手上布满茧子,看样子不像是工地上的管事,而是工匠。
也确实如此,徐大锤本来就是个颇有手艺经验的城造匠,在接了这个建造法坛的工活后,他就莫名奇妙的被安排了这一处工事的管事人。
说起来连徐大锤都觉得怪哉,这法坛规模之大以及所建造的地方还是官老爷、显贵之人所在的内城,一看就得是朝廷牵头才能成事的。
可不同于朝廷的其他工事,有着大大小小的官吏坐镇。这里近乎全部都是工匠。仅有寥寥几人负责后勤料材,或是记录工事进度的人,似乎有着官家的身份。
但他们也几乎不管工地上的事,平日里也多不言语,带来东西,记录完进度人就走了。
徐大锤起初看着这样一个管理散漫的样儿,还有些担忧,可真当工事开始的时候,他们只被告知了两点,然后所有的歪心思就都没了。
第一点,工钱极高。
第二点,出错就满门抄斩。
他们工匠们也不是憨人,自然能推断出这就是在给天家做事,当然也不敢怠慢。
而且这里平日里吃的好,喝的好,还能得一大笔银子,威逼利诱之下,所有人也都能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可今天,这些忽然出现的兵甲,二话不说就让他们拆了,着实让工匠们摸不着头脑。
“没有为什么,小爷让拆就拆,谁敢说不?”
公孙敬生平日里气焰嚣张吧,但绝对不会这么直白没品,会自己嚷嚷着这种话。他是丞相家的贵公子,自持修养,优雅端庄才能符合他的高贵身份。
可惜,今天上午手下的人被杀干净了,暂时还没找到好用的。